殳瞳睡得很浅，尽管身体还有着沉重的疲惫感，但她仍然在手机发出振动时，醒了过来。
    窗外的月光皎洁，在床角处投映下了浅浅的一道白光。
    她小心地撑起身体坐起身，点开了屏幕上接连跳出的消息。
    已经是凌晨三点，微信上是许米乐发来的一连串生日祝福。中间还夹杂着几条她错过第一时间说生日快乐的道歉。
    殳瞳抿抿唇，找到一个抱抱的可爱表情后输入了一句“谢谢小米～”，发送了出去。
    那边很快回了一条视频过来，殳瞳把声音关小，点击播放。视频里的许米乐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几根烟花棒，在空中飞快地画了几个爱心，最后，朝着镜头比了一个大大的飞吻。
    夜晚的灯光很暗，但殳瞳还是从许米乐的口型中看到了她试图大声说着的生日快乐。
    殳瞳微微偏头，看着身旁睡容沉静的驰斯樾，脑袋里想起的，却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
    身高腿长的少年神情疏离地和她擦身而过，散漫地朝远处走去。
    指尖在快要触碰到他时，快速地收回。
    今天之后，她和他之间，也许不会再有其他的联系，但至少在她生日的这天，她曾短暂的，拥有过他。
    只属于她一个人的驰斯樾。
    殳瞳动作很轻地把手机放回原位，接着小心翼翼地靠在枕侧。
    她抬起手，隔着些距离，在空中描绘他深邃的轮廓。
    手臂不可避免地，把被角磨蹭出了些细小的沙沙声。
    驰斯樾蹙了下眉，抬手把她再度揽了过来。
    之后，便是他逐渐均匀的呼吸声。
    男生结实的手臂一直松散地环在她的腰上，殳瞳不敢再轻易地动作，迷迷糊糊地睡着，又因为心底里那点儿和他这样亲密的在一起的雀跃，恍恍然地醒来。
    就这么反复了几次，等她再次转醒时，天色已经亮了起来。
    熹微的晨光洒在灰白的墙面上，殳瞳愣愣地看了会儿那道光痕，眨了眨眼，这才转眸去看身边的人。
    驰斯樾眼神清和的很，见她醒了，拢了下沾在她脸侧的发丝，问了句，“饿么？”
    “还不饿……”，殳瞳垂下眼，不好意思直直迎上他的目光。
    干燥的手掌顺势沿着她的臀肉向下探着，指尖摸向那道肉缝碾了碾，他吻着她的耳侧问，“这儿呢？”
    殳瞳怔愣了一瞬，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硌硬的指节已经陷进了那片湿软，殳瞳赶忙并拢了腿，难得摇着头拒绝，“还很疼…..”
    驰斯樾动作顿了下，之后俯身低头去看。
    他的轮廓隐在室内略暗的阴影中，眼神也沾染了些黯色。
    殳瞳涨红着脸伸手想挡，却又被他把手握进掌心，“别乱动，我看看。”
    原本薄薄的两小片阴唇此时正向两侧敞着，颤栗的肉瓣儿也有些红肿，驰斯樾抬手碰了碰翕动的穴口，掀起眼问，“是这儿疼么？”
    “嗯……”，殳瞳攥紧了被角，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驰斯樾敛了神色，起身拿过手机，垂着眸按了几下。之后随手扯过条裤子套上，捞起桌面上的烟盒，点燃了只烟。
    身侧的床铺动了动，殳瞳看着他就那么赤着胸膛，下身只穿着条松垮的裤子，靠在窗边抽起了烟。
    目光顺着他精瘦的腰身往下滑，看见那一块突兀的鼓起时，殳瞳抿了抿唇，移开了眼。
    男生晨起时勃发的欲望明显，在这点上，她并非不懂。
    屋内很安静，  殳瞳把脸埋在被子里，思绪纷乱。
    驰斯樾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该说些什么好。
    应该先穿好衣服然后离开吧。
    殳瞳看向散落在一旁的衣服，有些犹豫。
    尽管两人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可现在让她当着他的面儿，赤裸且坦然地换上衣服，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羞怯和别扭在的。
    正这样想着，他方才撂到一边的手机震了起来。
    驰斯樾掐灭烟，几步走上前，接起电话的同时，拽了件t恤拎在手里，他抬脚往门口走了几步，又转回身看她，“等会儿给你涂点药。”
    意识到他是指哪儿，殳瞳耳根陡然热了起来。
    满脑子想的都是先趁这会儿功夫穿好衣服，起码再面对他时，不会有她形容不出的那种小尴尬。
    可等她刚穿好上衣，弯腰去捡地上的裙子时，驰斯樾已经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不大的药盒。
    他的神色还带着点起床时的懒倦，瞧见她慌张遮挡的动作时，挑眉笑了声，“舔都舔过了，这会儿又羞。”
    说着话，他已经走到了床边，熟悉的冷峻气息夹杂着室外的清冷空气靠近。
    挡在身上的裙子被拿开，沾了药膏的指尖往她瑟缩着的穴口探，“疼了跟我说”，驰斯樾的声线很低。
    殳瞳身体敏感，尽管视线偏向一侧，但从他指腹碰到微张着的阴唇开始，呼吸就逐渐有些断续。
    “这样弄你也有感觉么？”，驰斯樾抬起头，把沾染上水液的手指伸到她面前。
    他指尖离的近，呼吸之间都能闻到那股腥甜的味儿。
    “嗯……”，殳瞳诚实地答，顿了下，又鼓起勇气开口，“我自己……也能涂。”
    驰斯樾笑起来，又沾了点药膏抹好，手指有些逗弄意味地在那搅了搅，“自己涂不也得这样？涂多少小逼就吃进去多少。”
    殳瞳从来都不会应对他说的这些荤话，见他抽了纸巾擦干手指，想来是没打算再做些什么，便拿起一旁的内裤和裙子窸窣着穿好，乖巧地坐在床边。
    涂药的时候，不只是她有感觉，驰斯樾早晨那些本就旺盛的欲望也早被勾了起来。
    可她那儿明显还肿着，没辙。
    驰斯樾默了片刻，看她垂着头，耳尖红红的坐在那儿，又反身走到她面前搂上去，”亲会儿总行吧？”
    殳瞳仰起脸看他，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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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无关情欲的亲吻还有他性感的喘息，都让她心动。
    就这样被他压在床上亲了很久，先前那些被他涂到身下的药膏似乎也被体液化开，混着水汁，缓缓地往外流。
    驰斯樾都没伸手往下摸，粗厚的舌缠绕上她的时，语气含混地问了句，“药是不白涂了？”
    唇舌被他火热的亲吻封堵住，殳瞳答不出话，任他掠夺。
    这么一折腾，等殳瞳红着脸去浴室洗漱完出来时，太阳已经悬在了半空。
    驰斯樾靠坐在床上，指尖夹了支燃到一半的烟。
    见她出来，他碾灭烟头，朝她勾了勾手。
    殳瞳磨蹭着走过去，还没开口，就被他扣着腰搂了过去。
    “手机刚响了”，他热烫的鼻息落在她的耳侧。
    殳瞳这才想起那会儿亲吻时，被她遗忘的振动声。
    她拿起手机解锁，低头看还未回复的消息。
    有不少以前同学发来的生日祝福。
    再往下划，是冷明洁几分钟前发来的一通未接语音。
    屏幕上，是她熟悉的转账信息，还有冷明洁常用的工作太忙，赶不回来给她过生日的借口。
    殳瞳垂下眸，心里涌起了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明明她，早已经习惯了的。
    驰斯樾倒是看见了那些内容，拢在她腰侧的掌心紧了紧，声音落了下来，“今天是你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