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瑶吃痛,两腿不由紧绷。
“别夹,夹那么紧做什么。”徐志怀抽出手,又抽打几下她的小屁股。“手指都吃不进?”
苏青瑶短促地哼了声,鼻翼嗡动,克制住僵硬的身子,努力放松下来。
徐志怀抚过她白腻的后脊,逗弄几番花核,再度朝穴里插去。
这次他指尖抽动的速度快上许多,以至于苏青瑶能感觉出他的指节在体内弹跳或搅动。她觉出些燥热,愈发觉得身上难闻,闷出来的潮气,男人指尖的烟气,她发丝馥郁的发油香与隐约的汗味,混杂在一块儿。
不舒服的滋味萦绕在心头,苏青瑶懒得同他多有拉扯,便放软了身子,带着点鼻音低声催促道:“你快点。”
手指撤出她的身体,徐志怀见两指间挂上黏腻的丝线,也不多磨蹭,让她趴在床榻,自己从背后掰开她的肉臀,扶着肉根对准穴口。近似“噗”的声音,男人肉粉色的顶端迎着外涌的爱液挤进来,尽数没入。
苏青瑶猛然一缩,小腹涨得发疼。
徐志怀见状,撤出些许。一张一合的穴难以承受地吐出柱身,鼓胀的龟头还埋在内里,来回磨着浅处。过了会儿,她不再有挣扎的迹象,男人便大开大合地弄起她来。他两膝半跪床榻,抬着她的下身,将那物什往内送,五指搭在她的颈子上,俯视着她随撞击摇摆的肉体。
一支缀雪白梅,一尊浸水玉观音,孱弱且乖顺的小妻。
苏青瑶本想着他稍微弄弄就会停,毕竟他还着急着要去拜见曾经的上海总商会会长。但天色愈发浓黑,他却没停的意思,苏青瑶甚至觉得今夜睡不了。
她精神疲倦到不行,身子却愈发精神,起初的疼痛散去不少,喘息声渐起,穴里生出了感觉。
“不要,不要了……”苏青瑶尾音微颤。
徐志怀觉察出她的动摇,撞击的速度慢下来。他俯身,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唇爱抚着她的肩头,抱着她继续干。
苏青瑶额头紧挨被褥,闷闷忍着,临到小穴被干到全是水,才从唇瓣里泄出几声哀哀的呻吟。
徐志怀流连地抽出性器,把她翻过来,掰开两条腿,朝上压去,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沾着水的长物直直闯入,恣意顶撞研磨。
她一贯不动声色的面庞因情潮而微微蹙眉,唇瓣微张,呻吟碎碎地往外落。
真是干熟了,徐志怀心想,早两年按这样猛插,她早就把枕巾哭湿。
又是几十来回,苏青瑶额头发烫,夹在半空的小腿酸得不行,她脚尖骤然绷直,小腹内的热流尽数泄出。
徐志怀两手压住她的双腿,一直推到颤巍巍的小乳前,喘着气射入。
沉默了会儿,交迭的身影分开。
男人拿浴袍草草擦过下体,又堵在她穴口,拭去往外流的浊液。
苏青瑶伏在床畔,深吸几口气,又变作原先心如古井的模样。
“我去洗澡。”她道。
旗袍与衬裙皆被撕破,她淡淡看了眼,将那两件衣服揪作一团,扔到地上,转而取丈夫明日出门要穿的亚麻西装外套,披在肩头,赤脚踩着地毯,幽灵似的浮走了。
擦洗干净,再回来,灯熄了。苏青瑶见徐志怀已睡下,自己拎着西装外套挂回原处,换上新睡裙。
她站在月色里,每一寸肌肤都镀上了寒光。
爬上床,苏青瑶拿一个小枕头塞进两人之间的空隙,背对丈夫睡去。
兴许是累极了的缘故,她做了一夜的乱梦。
翌日晨起,床那侧空空如也,夹在中间的枕头不知被撤到何处。
苏青瑶洗漱一番后,从衣柜里取出在杭州新做的旗袍。
极长的一条白绸旗袍,直直垂落下来,足以曳地,侧边做的假高开叉,鹅黄绲边。穿上身,简直要把她罩在一团朦胧的光晕中。
一双双鞋摆在鞋架,每一款都买了两双,叁十四码一双,叁十六码一双,一个穿左脚,一个穿右脚。
苏青瑶选一双浅金色的粗跟皮鞋。
她坐在椅子上,端详起自己的左足,窄小而纤细,顶端微尖,套在浅口罗袜里,透着股腐朽且可怖的美。但解开遮羞的白布,内里包裹的不过是略有些畸形的跛足。
下楼去,徐志怀已经出门,小阿七与吴妈正等她用饭。
小阿七刚拿电熨斗熨烫完报纸,一见苏青瑶坐到餐桌,欢天喜地地抱着厚厚一迭报刊杂志跑来,逐本排开放在她眼底。
从《申报》《时代》《新月》到《良友》《戏剧月刊》《电影月报》一应俱全。
苏青瑶随意翻开几本,粗略扫过。
“全体工商学界,一致休业,会场群众拥挤,形势悲壮,反日空气,异常紧张”
“……这是要使世界的劳苦群众,永受奴隶的苦楚的方针的第一步。”
“大世界星期团夜场演出滑稽戏《浪漫女子》。”
“少见多怪:第十一次结婚,美国一妇人,与其最近结婚之丈夫合影。该妇从前夫十人,其中叁人去世,七人离婚……”
苏青瑶合上那些报刊,转头看向窗外,注视这阔别已久的城市。
这就是民国二十年的上海。
胭脂用尽(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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