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几日奴婢瞧着贵妃待您真真毫无戒备之心,果真如夫人所言……”扶着自家主子下了贵妃的凤辇缓缓走在道上,见一时没有旁人,跟着徐珍珍一齐进宫的丫鬟梅枝忽然这般说着。
听见这话,徐珍珍先是一顿,紧接着才又看了看周围,不再言语,她自然记得自己此番入宫是做什么来的,也知道徐家长房为何费心费力把自己养了那么久,可是她自己个儿也长了脑子的,虽说自小便沦为棋子,可她却有自己的想法,不像贵妃怎么看都像是沦落为帝王附庸一般的玩物,她自是会审时度势,未免被察觉出什么,小姑娘只点点头。“我晓得。”
到了宣政殿,在殿外徐珍珍已经十分识相地把贵妃所做得糕点交给小黄门,果然不一会儿陛下便让人唤她入内,才进外间一宫女便将托盘递与她。“徐姑娘,陛下让您入内奉茶。”
一早陛下便同贵妃商量好了,让她借此同宁王世子相看,再把议亲提上台面,是以,徐珍珍虽心里不大乐意却还是照做了,此时御书房里御案前坐着正细细瞧着奏章的皇帝陛下,一侧的长榻上,太子殿下则同一名眼角带泪痣的少年共用一方小几写朱批,此人便是宁王世子容珵了。照着规矩,徐珍珍迈着莲步款款捧着茶盏上前,对着皇帝陛下道:“皇桑请用茶,贵妃娘娘还做了咪啾酿王子~”
同贵妃年轻时如出一辙的口音,不仅说话的语气,连嗓子都有八九分相似,轻柔软糯,甜滋滋的,皇帝陛下差点以为是贵妃亲自过来了,抬头看去,徐珍珍身上还穿着自己个儿前些天让尚衣局赶制给贵妃的宫装,不禁皱起了眉头。人美是美,到底太年轻撑不起这繁复的花纹同款式,加之贵妃随着年岁见长一身气度底蕴越发韵味十足,此刻陛下又觉着她们生得不像了,不过他还惦记着正事,于是朝宁王世子那边看去,示意她去那边奉茶。
见状,小姑娘只点点头,走到了宁王世子跟前将茶盏奉上。世子抬起头来,见此女容貌,微微一愣,“徐娘娘?”
“咳咳,她是我舅家的表妹……”见容珵把徐珍珍误认成自家母妃,太子忙解释道。
听见这话,容珵拿起茶杯很是疑惑,想问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呃……肖似其母的表妹,却听见皇帝陛下十分露骨地道:“珍珍,你可以唤她珍珍表妹。”听见陛下别有用心的暗示,宁王世子差点儿把茶水洒了,更加不敢去瞄人家小姑娘了。
徐珍珍也志不在此,打算请安告退了,不想皇帝见宁王世子不为所动又道:“你去藏书阁把贵妃昨夜要看的书籍拿去。”
“呃?”贵妃似乎没这项事交代,徐珍珍微微一顿,可是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已经把她往书阁带了,见人出去了,皇帝又对容珵道:“你……通晓哥舒部落的文字,也去找几本过来……”
闻言,宁王世子差点把茶水喷出来了,皇叔这是要逼迫他吗?男人求救一般地看着太子,不想太子却道:“啊~今天阑珊要去尚宫局听训,我去瞧瞧她回来了没,父皇儿臣告退了。”
“去吧去吧……啊珵,你也赶紧的!”你们俩个小光棍!有些无奈地赶走这两个不懂事的小年轻,皇帝陛下不住叹息起来,继而小声嘀咕道:“还不如朕那个自己往猪窝拱的白菜女儿!”
此时皇帝口中那个嫩白菜女儿却蔫蔫地伏在床上,看着仍旧在自己身上动作的男人。“子渊~你好了没有,我疼了~疼了~呜呜呜”
而把太子同宁王世子赶走之后,皇帝陛下也没闲着,连朝服都没换下便赶忙让宫人准备步辇往翊凤殿去了,本来这些日子皇帝一下朝就往翊凤殿去,奈何贵妃天天把徐珍珍待在身边,他想亲亲抱抱都不能,到了晚上他的贵妃娘子更是娇气得跟什么似的,连自己吮几下都累的睡过去了,叫他憋得心痒痒的,所以难得现在把那小姑娘绊在宣政殿,皇帝立马往后宫去了。
“娘娘……娘娘,陛下过来了!”
“啊?他怎么突然就过来了?快快把这些爪子藏起来!”这几天因着娘家侄女在,贵妃自然得做好表率,连吃食都不敢随意,偏偏她喜欢吃鹅掌鸭信鸡爪猪蹄尖尖这些刁钻的吃食,现下眼前就摆了两盘供她解馋的,刚吐了好些骨头,就听见皇帝陛下来了,贵妃忙慌慌张张地让人收拾,可手中吃到一半的猪脚尖尖才包进手帕里,男人已经迈着步带着笑进来了。“瞒着朕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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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皇帝心痒痒的(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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