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里轰隆轰隆的音乐震得我心脏难受,我微微皱着眉头,很不适应这样的环境。有的时候不太清楚为什么有人会来夜店谈事情,这里根本说话都听不清楚,又怎么能说清楚事情呢。
当我望向舞池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这里不需要说话,人们只需要在这里发泄就好。有的女孩使劲跟着节奏甩着头,有的男孩跟着节奏别别扭扭的晃动身子,更多的人是贴在一起,无论是面对面也好,还是一个方向,他们在这里寻找肉体的欢愉来补偿生活给他们的空虚。
这里灯红酒绿,夜夜笙歌,似乎拿到沉重的门外是现实,而在这里,巨大的音乐和恍惚的灯光,人们听不清、看不清,只体会他们想体会的情感,愤怒也好、悲伤也罢,在这里没有人会计较,也没有人会对你的负面情绪指手画脚,反而想钻空子,成为那个填补空虚的人。
张闷儿多半就是这么想的吧,他此时跃跃欲试的看着舞池里红蓝绿女。苏沐言指了指舞台怂恿他去猎艳,他像是脱了缰的野狗一般冲了进去,张牙舞爪的扭起来。
我看他难堪的舞姿和陶醉的神情,忍不住笑起来。这时苏沐言向我伸出手,请我去跳舞。我把我的空酒杯放在他摊开的手掌上说:“来一杯甜一点的,谢谢。”
他拿着酒杯,递给路过的服务员,并又为我点了一杯,之后把自己的酒推到我面前说:“现在人多,酒可能要等下,先喝这个。你也不跳舞,不喝点东西,那不是很无聊。”
“我不会跳舞,我四肢不协调,平衡感很差。”我扯着嗓子解释说,“我不行。”
苏沐言的脖子和肩膀都随着节奏晃动,然后看着我,叫我跟他一起学。只是很简单的晃动上半身和脖子,我也跟着做起来,做的有点不伦不类,越做越怪,自己觉得有意思,哈哈笑起来。我根本无法控制好自己的身体,跳舞是件好难的事情,杜明兖真的很了不起。
想到杜明兖,我把苏沐言哄去舞池去玩,自己拿出手机看到微信里没有任何未读消息。今天一天他都没与回复,平时他拍戏练舞,在结束之后会都告知,所以我也没有很担心。不过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一点音讯,加上他又要和小姨夫谈判,我不禁有些担心。
这里越来越热,喝了酒脸上火烧一般,我穿着丝绸之感的衬衣,袖子已经被我挽到大臂,领口也解开了两个扣。燥热让我更坐不住了,我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高兴姐,怎么又皱眉头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苏沐言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我身边,见我摇头,半倚在桌上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这时我看到隔壁高脚台边的小姑娘频频回头看我们,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岔开话题说:“很多小姐姐在偷看你,好不容易来了,你还不好好玩一玩。”
“我在玩呀,我在陪你玩呀。”他不听,喝了一些酒,脸颊绯红,双眼半睁着看我说,“我觉得你很不一样,很有趣。”
他的话令我面红耳赤,我很少会听到当我的面这么直接夸赞我的,而他说了很多次。让我再不要误会吗?我瞧了瞧那双星星眼,一闪一闪的望着我,在这个五彩缤纷的花园中却独独望着我一个人,我有些动容,我可能没有误会吧?
这时蹦的满身是汗的张闷儿也回来了,他气喘吁吁的坐在我另一边,拿起酒就灌了下去,还嚼着冰块,脸颊惹得紫红紫红。
“高兴姐,很热吧,咱们出去透透气吧。”苏沐言看他回来了,反而拉我走出夜店。张闷儿也想跟出来,却被他留下看位子。
夜店里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成群结队的往舞池涌,卡座和高脚台之间的空隙很狭窄,苏沐言拉住我的手,走在我前面劈开一条路。
我喝的有点上头,晕乎乎的跟着他,加上本来灯光昏暗,我也看不清什么,脑子也反应不过来,就闷着头跟在他身后。
来到外面,迎面一阵冷风像是迎面一掌拍在我脸上,顿时我觉得自己的意识就开始模糊了,用最后一点意识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要摇晃。苏沐言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后递给我一块话梅糖说:“你试试,能不能好点。”
我含着话梅糖,缓了一会儿,清醒了一些。他又问:“刚才看你忧心忡忡的,怎么了?”
我仰着头,想了想说:“没什么,今天没有和一个朋友联系上,有点担心。”
“需要我陪你去找下吗?”他关切道。
我谢绝了他的好意,杜明兖的身份还是不要被人知道的好:“哦,没事的,他有一堆人照顾呢,可能有事耽搁了吧。”他没再问,安静的点起一根烟,站在我身边吐着烟圈。风吹在我额头,我感觉头胀得要爆炸一样。我双手使劲按压着太阳穴,苏沐言摘了自己头上的鸭舌帽戴在我头上,又为我紧了紧衣服说:“要不要回去?”
我点点头,他猛吸了两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拉着我回到卡座。
回到卡座,发现除了喝得晕头转向的张闷儿,还有刚才站在旁边高脚台的三个女孩。女孩们约好一样,都穿的紧身小皮裙,包裹着翘臀,黑色丝袜勾勒出细长的腿,上半身只有一件低胸吊带背心。
打量这三个人,我都想吹口哨,身材很好,长得怎样看不出来,因为都是浓浓的妆,根本无法分辨出三人太大的区别,只能从发型区分长发,卷发和短发三人。
我们俩回来都愣了一下,张闷儿立刻起来拉我们坐下,挨个介绍:“这是我老板,高兴姐。今晚请我们的出来犒劳一下。”
三个女孩互相看了看,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谄媚的向我打招呼:“高兴姐好。”我听她们的声音嗲得我骨头酥了一半,我摆摆手。接着三个女孩都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苏沐言,等张闷儿介绍。
“这是我们组实习生,苏公子。”张闷儿摇摇晃晃的指着苏沐言说,“小网红,还是高干子弟,帅吧。”
三个女孩齐刷刷的冲苏沐言伸出手,想跟他握个手认识一下,和刚刚对我的态度全然不同。我心里好笑,还真是现实。
苏沐言双手插兜,似乎没有和她们握手的准备,只是很礼貌地点头示意。当我注意到她们三个面前都有一杯新的酒,心里一沉,张闷儿这小子还真是会借花献佛。
“高兴姐,刚才开的那瓶威士忌,我们仨也喝不了,就请了三个小姐姐加入我们。”张闷儿赔笑道,“可以吗?”
我挤出和蔼的笑容,咬牙切齿的说:“可以,当然可以。你高兴就好。”
长发女孩立刻拿起酒杯说要敬我,接着就起身坐在了我和苏沐言中间,跟我喝了一口酒之后,眼睛就没离开苏沐言。
张闷儿又举杯说:“很高兴认识三位小姐姐,今儿托高兴姐的福,大家玩好。敬高兴姐!”
刚敬完,又来?我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这孩子又给我找辙。所有人都高举酒杯看着我,我只好也端起酒杯,刚那个长发女孩眼疾手快的已经给我填满了酒。我们干杯之后,他们都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而我按了下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12点了,而杜明兖还是没有任何回复。要不是担心他,我恨不得喝晕过去,两眼一闭不管不顾。
我喝了一小口酒,短发女孩看到说:“姐姐,怎么不干了呀。”
卷发女孩说:“姐姐毕竟岁数在这呢,别让她喝那么多了。”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劈开其他烦扰,直捅到我心里。这三个小女孩没礼貌的行为已经让我不想忍了,首先冲这句话我也不能服,我拿起酒杯就要干,被苏沐言拦下来。他隔着长发女孩夺走我手中的酒杯,仰头干了,之后把杯子重重放下,不悦:“女人都有生理期,生理期照顾身体是不分年龄的。你们作为女人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是说你们还不算女人?”
三个女孩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心烦意乱,起身说:“我去下卫生间。”
苏沐言给我指了方向,让我小心慢点走。我在卫生间的隔间,给杜明兖打了电话,平时我很少打,可今天我觉得我有必要必须跟他联系上,不然我无法安心。
可是电话一直都是没人接,这下我彻底慌了,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想立刻回家,安安静静的等他。
我愣了半天神,听到外面有人进来。听声音是那个长发和卷发的女孩,长发女孩说:“你看那个大姐,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泡实习生,真够恶心的。”
卷发女孩说:“她无非就是看中颜值了。不过大姐也够拼的,跟着小哥哥到夜店来,也不怕心脏病犯了,真是不自量力。”
“是啊,你看她穿的多土啊,可能之前都没去过夜店。”长发女孩尖声嘲笑道,接着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我心里狠狠问候了她们家人,等她们离开后,我推门走出来,洗手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回家,但是我得先赢了这帐再回家,这帮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还真以为全天下都是他爹妈还都得惯着她们了。
第30章 只要有一个人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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