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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而作为被照顾的对象,徐予凛从来没有表示过这样是不妥的。
    其实她一开始不是这样的。认识徐予凛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想法没那么复杂,单纯得很,对徐予凛也没有这么尽心尽力。
    乐葵情绪莫名地低落下去,她抿了抿嘴,突然说:“……小凛他,小时候身体比现在更差,常常要住院,有一年在医院住了半年……”
    傅若雨“啊”了一声。
    她确实也觉得徐予凛白得有点过于病态了,换季时据说也总是感冒发烧,但是她以为他是比较少运动的原因,没想到他以前是常年住院用户。
    “那时候,如果我不去医院,整个病房就只剩他一个人。病房又大又安静,他总是一个人看书。他那时候很瘦,比现在还瘦很多。什么都不吃,所以营养缺失,每天都要打营养点滴,每天都要吃很多药……”
    她也生过病,只是普通的感冒胶囊都觉得咽不下去。
    而徐予凛每天要吃比感冒胶囊要多很多的药,那些药种类繁多又复杂,外包装统统都是她看不懂的英文文字。
    和吃饭时挑三拣四的挑食行为不一样,那些药他总是面无表情地吞下去。
    她小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这样的时候,都觉得心里堵得慌,非常难受。
    等到年岁渐长了,明白了那叫心疼。
    其实,乐葵现在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徐予凛的时候。
    蜷缩在角落,浑身湿透,眼神阴冷凶狠。
    就像被遗弃的小狗,拒绝任何人接近。
    就算第二天穿着贴身的小西装,整个人又整洁又干净,还会对人微笑。然而对她来说,彼此初见时那副湿漉漉的狼狈样子在她心里仍然是最鲜明的,就像第一次不怕被人拒绝那样,她很想要亲近徐予凛。
    徐予凛可能以为她已经忘了,但是她现在还记得那时候的事。
    初见时拒绝任何人接近的一幕,和病房里形影单只的小孩子重合在一起,在她幼小的心灵留下很大的震撼。
    自那之后,她就无法放着他不管。
    她想要对徐予凛很好,不想让他孤零零的,不想再让他一个人。
    傅若雨喃喃道:“没想到是这样……”
    她开始明白,为什么总觉得这两个人的牵绊那么深,原来不仅仅只是一起长大的原因。
    也明白了乐葵对徐予凛这么好的原因。
    傅若雨看着乐葵,忍不住感叹:“小葵你啊……真的很喜欢徐予凛呢。”
    喜欢?
    听到傅若雨的话,乐葵忍不住怔住了。
    相识十年,她自然是喜欢徐予凛的,很喜欢很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她想要对徐予凛好,想好好照顾他。
    但这种喜欢,还可以连带包容他的所有行为,包括他吻自己吗?
    ……她甚至还回应了徐予凛的亲吻。
    乐葵的脑子混乱,她第一次觉得迷茫了。
    她对徐予凛的喜欢,原来是可以接吻的喜欢吗……
    另一头,回到老宅的徐予凛不知这边的迷茫,让严和打开地下室通道的锁。
    之后让老管家在出口等着,徐予凛一个人独自下了楼梯。
    他的脚步不疾不徐,在寂静的空间回荡着,一路前往那个不见天日的阴暗密室。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
    今天出门了,有虫回来捉下
    第21章 与魔鬼
    暌违多年的地下室, 一如记忆中那般阴冷潮湿。
    纵然已经很多年未曾踏入,徐予凛对这里的记忆丝毫未改,一墙一壁都是那般熟悉, 熟悉得惹人厌烦。
    前方的房门紧锁, 透过小小的铁窗望进去,里面是异常狭窄的空间, 中间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干瘦如柴的人,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管子, 看不出男女。
    旁边的机械传来一阵“嘀——嘀——”的声响。
    仪器上跳动的节点缓慢得近乎没有,就像苟延残喘的残旧机器, 等到什么时候,便会彻底停止。
    “……这不是还活着么。”
    寂静的空间回荡的嗓音冷淡而带着嘲讽, 徐予凛站在门边没有进入密室,阴沉的目光从铁窗投视进去,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严和硬着头皮通知他,说这个人应该撑不下去了,所以他才会回来, 见他最后一面。
    如今看来,还吊着最后一口气。
    徐予凛眼底闪过讥讽,视线在那人的脸上转了一圈。
    那张脸, 虽然现在变得干瘦又难看, 但仍然能看出那五官, 和平时透过镜子而映出来的他,长得一模一样。
    当然一模一样,毕竟他的基因来自于他。
    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基因基本一致,再也找不出别人。
    徐予凛嘴角藐然轻勾, 他推开门,迈脚进入密室。
    室内空气阴暗压抑,充满了死气沉沉的氛围。
    他无声地来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睥睨床上的家伙,目光扫过那张脸,落在那人身上插满的管子。
    “嘀——嘀——嘀——”半死不活的声响缓慢响着,每次都几乎觉得不会再响,运行停止一切,下一秒又再度幽幽地响了一声。
    徐予凛从没有把这个名义上算是他“父亲”的男人放在这里。
    徐家所拥有资产不计其数,明明富可敌国,在如今社会上却几乎无人知晓。因为它是独自形成的体系,没有旁系亲人,除了徐家的当家主人,家族里面再没有别人。
    床上躺着的男人,是上一代的家主。
    所有家主的出生都并非是出自女人腹中,而是从一个名为“x”计划的徐系机构体制所培育而出。
    第一任家主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建造了“x”计划,以自己的基因培育出了下一个任的家主。自那之后,徐家的家主便是这样一代接一代地遗传下来,累积起庞大的财富,却没有任何人知道有这样一个家族。
    用最好的基因孕育出来的小孩,注定拥有惊人的头脑,聪明得不像一个普通的孩子。
    徐予凛也是一个这样的产物。
    上一代的家主如之前的家主一样,把他培育出来,又后悔了。
    那个人放弃不了手上的一切,妄图获得永久。于是想把他的存在抹杀,从出生到六岁那年,他都是被关在这个密室,和此刻的他一样,身上插满了仪器,接受着非人的折磨。
    那六年时间里,他的身体被折腾得腐败不堪,宛如行尸走肉。那些年,他只和床上的这个人见过面,一直听着仿佛从地狱爬来的话语。
    他因为这个人获得新生,又因为这个人见识过地狱。
    可惜,这个人到底不够狠心,居然没有直接杀死他,还让他找到机会逃出来,反而自己变成躺在这里的人。
    他比这个人心恨,夺得主导权之后,连人的意识都彻底斩断了,只剩下一颗心脏还在运转。
    一开始,他想要这个人活着比死更难受。
    所以他一直吊着他的生命。
    只不过现在,他的想法变了。
    他要离开这个腐朽的地方,前往他想要到达的地方。
    那个地方,可以让他心绪平静安稳,不再充满戾气。而且那儿还有他想要得到的人,以及想要和那个人一起度过的平稳生活。
    他喜欢那样的日子。
    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他可以做任何事。
    徐予凛眸色黑沉,他伸出手,手指轻触机械的开关键。
    只要他关掉了这个,这具身体的心跳就会停止运作——
    如此一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徐予凛眼眸低垂,刘海挡住了他眸底的眸色。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机器的“嘀”声比平时显得尖锐许多,听起来像是有谁在悲鸣的错觉。
    徐予凛的指头轻按在开关键上。
    “嘀——”
    然而他手指的力气还没有使出来,苟延残喘的机械终于发出最后一声“嘀”声,之后彻底安静下来,再也没有响起过。
    徐予凛缓慢收回手指,他视线移动,睇向旁边变得很安静的机械。
    阴冷潮湿的密室失去了这些年来的声响,像是连仅剩的活力都失去了,比平时还要更加死气沉沉。
    在一分钟之前,这里多了一具“尸体”。
    徐予凛嘴角轻勾,将视线重新投在床上那张干瘪瘦削的脸。
    他伸手拉起盖在那人身上的被子,兴趣盎然将被子慢悠悠地拉高,一直到拉到完全盖住那个人的整张脸,才停下动作。
    随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严和还站在出口,看到他去而复返,神色闪过一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低头恭恭敬敬地跟在徐予凛的身后,一路离开地下室。
    把地下室的大门锁上之际,他的主人停住脚步,回过身来,语气难得带了点笑意地对着他说:“把人搬走吧。”
    严和没敢抬头直视徐予凛,头垂得更低,“……是。”
    他是从上两个家主便开始在徐家伺候的管家,在徐家已经将近五十年,是看着上一任家主长大的人。
    这些年,他把所有一切都看在眼里。上一个家主性格有些神经质,脾气不太好,长年相处下来,却多少能摸得清他在想什么。
    只有徐予凛,明明还很年轻,他却总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很害怕他。
    徐予凛看了一眼眼前的老管家,没再说什么,转身重新迈开脚步,把这片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彻底抛之脑后。
    他那个“父亲”,从他一出生开始便将他置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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