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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台上,花冬青铁青着张脸,两只眼像是冒着火苗子,盯着姗姗来迟的两人。
从她的眼神,沈翎能够肯定,羽把一切的一切都给说了。花家少主被外人压着,看那样子还是经常压着,一旦传了出去,花家必然颜面扫地。
这时,花冬青瞧了越行锋一眼,藏在身后的手,似乎拧出骨头的声响。
沈翎神魂一震,习惯性地躲去越行锋后边。
花冬青眼底的火苗子窜得更盛,手指着沈翎:“你是花家少主,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你晚上胡闹也就罢了,我能忍,但你在人前,就必须像个男人!”
她这意思……我不像男人?沈翎陷入沉思,竟然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花冬青对越行锋也不再客气,全然不似那日相遇的纠缠:“你,给我站远点!”
“好嘞!”越行锋闪走的步法,竟是那样娴熟、那样流畅。
“喂……”身前已无屏障,沈翎只得弱弱地站在花冬青面前。
“先试试你的底子。”花冬青一开口,一道银丝便从袖间飞出。
沈翎呆立当场,眼睁睁看着那缕丝线幻化十数道银光,缠着花状,瞬息而至。他想象征性地抬手挡一挡,可手还没来得及翻,手背即是火辣辣的疼痛。
一道红印像是鞭子抽过一般,在手背上狰狞。沈翎忙呵气吹着,余光见银丝都散了去。
紧接着耳朵一疼,沈翎痛道:“表姐,别拎耳朵!越行锋,救命啊!”
“救命?花家数百年来,从未有一人如你这般求饶!”花冬青愣了愣,貌似想起一个人,顿时噤声。
“我根本就没底子,还用得着试?”沈翎低着头,拼命去寻越行锋的影子,却瞥见他已端坐在远处,吃起水果,还有侍女伺候着,笑吟吟看向这头。
花冬青恼怒道:“你连这一招都躲不过,你这十几年究竟在干些什么!昭国公府二公子?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沈恪是干什么吃的!”
这十几年在干什么?沈翎倒还认真去想了,总结出四个字:吃、喝、玩、乐。当然,为免被拎耳朵,这些话还是掖着好。
花冬青仍是不信他会如此无用,缓了缓怒气,又问:“你到底会什么?”
耳朵依然疼得紧,沈翎想了想,心说街边扔东西的活计自然拿不出手,还有的就是……为了不丢人,他说:“射箭……算吗?”
花冬青正浮起一丝宽慰,却闻远远飘来一个声音:“三丈内,不能动。”
听他说着话,还嚼着颗桃,沈翎真想冲过去撕烂他的嘴。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气到一半,沈翎又想,他说的好像也没错。
回头去看花冬青,她已经气得扶额:“居然、居然如此不济……”
沈翎真心想安慰这位表姐,在脑子里淘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是能使香引蝶么?”
“你有脸说!”花冬青的美貌如是在一瞬散去,她再度拎起沈翎的耳朵,“香引蝶可用于寻人、或是族人间传递消息,要是真有人砍你,它跑得可比你快!”
花冬青陆陆续续又喷了不少金玉良言,沈翎且听且过,耳朵都快磨起茧子。
这个表姐实在太可怕了,当真是把母老虎的灵魂深埋心间。照理说,拥有如此容貌的女子,理当温婉才是。
某一刻,沈翎终于明白越行锋自觉闪去远处的原因,真是……很有经验。
第104章三个时辰
既然一无是处,就必须下狠手。花冬青深谙此道,也确确实实这样做了。
她先是命人拎来两只木桶,亲自去水潭装满,而后一左一右挂在亲表弟臂上,悉心为他调整好马步姿势,又在他膝上分别置了两块砖,方才心满意足地退开。
对于沈翎这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京城纨绔,多拎些重物就是折磨,更别说撑着两桶水。木桶原有的重量就可怕,再加上水,简直惨绝人寰。
在沈翎的记忆中,这辈子只扛过两回重物。一次是与阿福一道把越行锋拖回房间,另一次便是此时此刻的速成训练。
曾在街边话本当中,武功速成通常没有什么好结果,轻则断经脉,重则丢性命。然在今日亲身体验后,沈翎深觉轻重都得丢性命,真是不带这么玩的。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沈翎感觉两只手臂已不属于自己,双臂剧颤,膝头亦是晃得厉害,可即使脸憋成一副猪肝色,他也不敢有丝毫松懈。
因为,在他的胯下,有花冬青亲手点上的三炷香。稍有差池,抱憾终生。
江山多败絮_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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