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又晴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低低地呜咽了两声,终于放开她的手,改变方式死死地抱住她,恨不得跟她连在一起才好。
袁初蕊见她实在是怕得不行,于是赶忙给物业打电话询问怎么回事,对方回复电路突然发生故障,已经在加紧维修,请她们谅解。
袁初蕊看了看怀里的人,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边对着手机道:“那麻烦你们尽快修好,辛苦了。”
陶又晴离她近,对话内容她全都听见了,知道一时半会来不了电,不由得将袁初蕊抱得更紧了,如同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块救命的浮木,抱住就不肯撒开手。
袁初蕊轻声安慰了她好一会,扭头看了看四周森冷的黑暗,低下眼眸说道:“我们回去好不好?”
陶又晴的脑子里一片发懵,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微弱的哭腔:“回哪去”
袁初蕊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回家去,这里凉。”
陶又晴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来看她,眉头都跟着舒展开来:“我家里有备用灯。”
江海明夫妇不仅为她准备了这间房间落脚休息,还很贴心地在家里准备了很多不需要插电就可以用的备用灯,为的就是让她在突然停电的时候不会害怕。
陶又晴说完之后,眉头徒然又皱了下去:“可我不敢自己回去,你陪我回去”
袁初蕊动作轻柔地替她抹去眼角的泪,淡定道:“陪你,当然陪你,你都这样了我还能把你丢这里吗?”
陶又晴瞥了瞥嘴,本能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哑声道:“那你跟我拉钩”
她习惯口头协议要跟人拉钩,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可以交付所有信任的过程,带着孩童般的纯粹。也是她和陶清一直以来的习惯——舅舅每次答应她一件事,都会跟她拉钩让她放心的
她看了一眼袁初蕊,又默默地把手收了回去,她忘了袁初蕊不会跟她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她们签订恋爱协议的时候,袁初蕊就用眼神明确地拒绝了她这个幼稚的行为。
突然,一根拇指温柔地勾住了她的手,有一个更加温柔地声音轻飘飘地落在她的耳边:“拉钩。”
陶又晴不由得愣了一愣。
袁初蕊勾着她的手,轻声问道:“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哄小朋友当然要用小朋友的方法。
陶又晴终于重展笑颜,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嗯,信了!”
“不是说信我了吗,怎么还抱着我不撒手?”袁初蕊有些无语地道。
陶又晴抱着她的手臂,红着眼眶,理直气壮地说:“我怕黑嘛,抱着你才有安全感!”
袁初蕊只好帮忙把备用灯找出来,有整整一箱,摆得整整齐齐的,模样像个小蘑菇,小巧可爱。
陶又晴抱着她不肯撒手,她只好再亲自帮她把这些灯放到她家里的每一个地方去,每个房间散发出来的温和昏黄的光线逐渐连成一片灯海,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驱散了整间屋子的黑暗,送来了足以令人心安的光明。
袁初蕊打开最后一个灯之后,边收回手边道:“现在好多了吗?”
陶又晴抱着她的手稍稍一松,安心了不少:“好多了。”
袁初蕊瞥见她的眼角还有些湿润,动作自然娴熟地抹去了那点泪光,说道:“你怎么这么怕黑?”
陶又晴这怕黑的样子就像是小时候经历过什么,心里还留着阴影。
陶又晴瞥了瞥嘴,说道:“我小时候被关在黑屋子里过,就那群小王八蛋,骂我跟我打架还要关我,关了我一整个晚上,就给我关出阴影来了。”
她仍旧记得那间小屋子里有多黑,有多潮湿,气味有多难闻,还记得那群男孩子嬉嬉笑笑离去,完全不把这个当一回事的样子。
年幼的她在逼仄的空间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抱着书包缩在角落里,哭到嗓子发哑也没个人出来救她,那种恐惧与无助足以让人窒息。
陶清一夜没睡一直在找她,一直找到天亮才找到她,她也因此硬生生地落下了怕黑的阴影。
每当夜晚降临,四周无光的时候,她就会特别害怕,就好像重新坠回被关在小黑屋里一整夜的那一天,四面都是森森凉凉的黑暗,让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也是这件事之后,她更加坚定了要学空手道对付那群小王八蛋的心。学成之后的第一件事,她就把他们全打了一顿,然后一脚一脚地把他们踹进小黑屋里反手就关上门,学着他们的模样,若无其事地回家去了,任他们在后面哭天抢地。
以彼之道,还治彼之身,从此那群小王八蛋见着她就绕道走。
袁初蕊听完之后反而沉默了。
陶又晴的童年其实非常难过,从一开始被母亲忽视,没有自信,到后来的被同龄人欺负排挤,甚至大打出手,这对哪个孩子来说都是噩梦般的童年。
但值得庆幸的是,她从那个噩梦里走了出来,虽然留下了怕黑的后遗症,但至少她现在充满了自信,优秀有才华,走到哪都能像星星一样璀璨耀眼——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舅舅把你教的很好。”袁初蕊说。
别追我,没结果_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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