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梁怀诸事烦心,一时间还没顾及到李良淮的头上。
李良淮垂着脑袋,声音听不出来情绪,“阿怀,这样就很没意思了啊,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
“相信你?是等被你骗感情,还是被你骗钱?李会长,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最好是从来没有做过,你真的以为你可以瞒过所有人?”梁怀靠近他,缓缓蹲下。
李良淮沉默了好一会儿,表情恢复到淡漠,“原来你都知道了。”
定是陈熠安告诉你的吧。
陈熠安,陈熠安,他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梁怀指着他,眸色深不见底,“既然你落到了我的手上,我一定会让所有人知道你的真面目,你今后,最好不要再踏入这附近半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还有陈熠安的那一份,梁怀也要给他算上。
李良淮和梁怀对视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带着嘲弄的味道:“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你有证据么?法律都不能把我怎么样。”
他挣扎着要起身,梁怀又用力砸了一拳到他脸上,把他整个人打到地上,“你且试试,看我能不能把你怎么样。”
李良淮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捏紧拳头正要还手,就在这时,两束手电筒的灯光打过来,照在他们脸上,“两个同学,你们干什么呢?打架?”
穿着保安衣服的两位大叔跑了过来,走近了更是惊讶,“梁同学,李同学,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这两人他都认识,在学校可不是爱扯皮的孩子。
李良淮硬生生把握紧的拳头又松开,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换上惯用的温煦神色,“没事,就是一点小误会,已经解决了,就不劳您挂心了。”
梁怀也站起身,竭力平息心中的怒火,“刚才我说的话,你给我记住了。”
两位保安左看看,右看看,神情有些尴尬,不知道要不要劝架,生怕他们要再打起来。
李良淮无意久留,捂住发痛的嘴角,看了梁怀一眼,转身就走了。
梁怀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道路的尽头,神色才稍微缓和一些。
“我们就照例出去巡逻一圈,一个不留神,你们怎么就打起来了。”两位保安闲聊着,“大家都是同学,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梁怀心想,李良淮就是知道保安这个时候会出去巡逻,才来钻的空子。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校园监控,李良淮刚才站的那个位置还是死角,最多露出个头,他似知道这一点,还戴了帽子,足可见是一场精心计划过的犯罪。
他忙到处寻找蛋黄,最后在不远处的树上发现了它的身影,嘴里还紧紧叼着乓乓不放,神色戒备。
“来,蛋黄,坏人都走了。”梁怀向上举着双手,声音柔柔的。
蛋黄望着他,没有动作。
梁怀又细心地哄了好久,“没事了,别怕,我在这里。”
久到保安们都进看守亭打瞌睡去了,梁怀还在树下站着。
乓乓在树上觉得害怕,太高了,一直喵喵喵地叫着,蛋黄叼着它的嘴也累了,放到树干上想要歇一下,乓乓连忙连滚带爬地冲下来,于是梁怀的捞住。
这下蛋黄就算不想下来,也要下来了,谨慎地爬下来。
梁怀轻摸它的脑袋的时候,后者还会往后闪躲一下。
捡回零食盒,喂了好几口营养膏,蛋黄才让摸。
于是他趁机检查了下蛋黄的身体,还好,他刚才去的及时,李良淮还没来得及施暴。
乓乓毕竟是幼猫,虽然刚才受了点惊吓,但很快就忘了,黏糊糊地来蹭梁怀的脚踝。
蛋黄猛地吃了大把猫粮,然后叼起乓乓回了猫窝。
母性本能让他把乓乓塞到猫窝的最里面,然后自己趴在猫窝门口,警惕着四周。
虽然每天都有同学过来喂点小零食给蛋黄,但梁怀他们总是每天来更换猫粮,以免粮里爬了蚂蚁或泡了雨。
为了防止他明天又给忘了,梁怀在它碗里留了一份,放在它的猫檐下。
蛋黄自顾自地在那挠门,这是猫咪都会有的磨爪现象,也就是因为它爱磨爪,梁怀已经给它换了好几个被磨垮的猫窝了。
医生还说过,因为蛋黄近来有抑郁倾向,所以它磨爪这样的习惯性动作可能会频繁一些,因为做这样的动作可以下意识缓解其压力。
这样让梁怀再一次想起令蛋黄变成这样的李良淮,他下意识地捏紧零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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