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映慌不择路的下来楼,就看到在客厅的祁宴礼,他正抱着个文件看得仔细。
“周姨,我早上没醒,你怎么没去叫我?”戚白映眸光一转,望向一旁清理卫生的周姨。
周姨面色有些为难,看了眼一旁的祁宴礼,才吞吞吐吐道:“先生说,夫人您身体不舒服,所以不让我去打搅。”
在祁宴礼面前,周姨还是称她一声夫人。
“我已经给你公司打电话请假了,你今天好好休息。”祁宴礼眼皮也没抬一下,淡声道。
戚白映拧着眉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活正在一寸一寸被这个男人占据,就和当年一样。
不该是这样的,她和祁宴礼从五年前开始,就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但是她好像无力改变这一切。
“昨天晚上还真是谢谢祁总,大晚上的照顾我。”她眯起潋滟的眸,话音不明情绪,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过祁宴礼知道,她绝没有半分感谢的意思。
“先吃早饭。”他不冷不淡地回道。
戚白映顺着他的话,“那我就不打搅祁先生了。”
吃过早饭,身体的不适感舒缓了不少,戚白映正打算回房间,就被男人给叫住了。
“过来,有件事找你。”
戚白映有些诧异的扬了扬眉,走到了沙发边,不经意间瞟到了男人笔记本上的资料。
清水镇收购计划。
她之前听沈逸说起过,祁家想要收购一个古镇,打算发展旅游业,没想到原来是这个小镇。
这个小镇,戚痕曾经有想法收购,进程还没进行到一半,戚家就出了事,导致事情搁置。
不过戚家之前的收购资料,戚白映现在还保留着。
“你想让我帮你收购这个镇子?”戚白映挑了挑眉,往沙发上一坐,一双长腿隐匿在丝绒睡衣裙下,肤白如雪,细腻纤细,轻轻一个曲起的动作,随意又撩拨人心。
祁宴礼不着痕迹的挪开目光,看向手中的资料档案。
“我听说戚家以前对这块地也有想法?”
戚白映支绫着头,似乎没想到男人也有求人的时候,有点儿享受的眯起眼,“你想要戚家的资料?”
“戚痕之前整理的资料,被你留下了?”
祁宴礼抬眸看她,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半截精致的锁骨与锁骨,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现的禁欲味,倒是越来越浓烈。
戚白映有时候会想,她当年怎么不在祁宴礼离开她的时候,将他一举拿下。
不过现在,哪怕祁宴礼送上门,她也不屑要了。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当年稀罕得要了命,却被扎了满身刺,现在想起那些刺就犯恶心。
“你想要啊?”戚白映红唇勾起,轻垂眼皮觑他,笑得像只得了逞的狐狸,“既然你想要我当然得给。”
察觉出她话里的别意,祁宴礼谨慎的眯了眯眸,似乎一眼将她看穿,“说说你的条件?”
戚白映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祁先生还不懂吗?我除了要钱还能要什么?”
“我可不再像从前,图什么不好偏图感情。”
她这话明显意有所指,祁宴礼突然觉得莫名烦郁,他低垂着眸,黑沉沉的目光低压着,“你要多少?”
那一纸婚约合同,只是说得好听,他们两人从来都是互惠的交易关系。
大概是近些日子的接触,戚白映面对他的示好的无声妥协,才让他产生了错觉。
他应该清醒,当年那个赖在他怀里撒娇的姑娘,已经被他亲手弄丢了。
戚白映红唇勾起,轻巧地吐出几个字,“五百万。”
要知道如果清水镇能成功收购,发展成别具特色的古镇,促进其旅游业,赚的钱可就不只是区区五百万。
她这回没有狮子大开口,只是她随随便便交出些资料,就能获得五百万,这不劳而获做得确实有些缺德。
祁宴礼眼尾微敛,“我会让游意今天内把钱汇给你。”
没有质问,没有讨价还价,甚至多问一句都没有,祁宴礼就这样答应了?
戚白映眼睫毛轻颤了下,嘴角翕动了几分,到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过了十几秒后。
她才悠悠开口,“什么时候钱到位了,我会把那些资料发给你。”
怀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戚白映拿起一看,是沈逸的电话。
她站起身,抚了抚皱起的睡衣裙,轻佻的说道:“既然没事了,我就上去了。”
话音刚落,她转身打算上楼接电话。
“啪——”
沙发另一侧的祁宴礼,丢开手中的文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力度不轻,戚白映有些吃痛的蹙眉,斜眼睨着男人,“还有事?”
“谁的电话?”话音不着任何情绪,戚白映却能清晰地分辨出,他的怒意。
戚白映不想做太多的解释,有些敷衍道:“这是我的私事。”
祁宴礼凝着眸,半响没有言语,攥紧戚白映的那只手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戚白映蹙了蹙眉,“你还有什么事?先放开我。”
他依旧静默,神情却愈发的冷。
电话铃声戛然而止,两人凝滞的气氛却没有丝毫缓和,仍旧僵持着。
“沈逸的电话?”祁宴礼抬眸,凝视着戚白映,很是笃定地说道:“你又要去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祁总其实是个醋王!
—
上榜啦!这章评论都有红包!
第12章 第十二章
十二章
戚白映本不想和他多说,可听到话里那个“又”字,她似乎想起什么,面色渐渐浮现冷意,“你怎么知道,我见过沈逸?”
“昨天我让游意去接你。”祁宴礼掀开眼皮睨她,嗓音沉哑的做着解释。
戚白映让沈逸去后门等她,为了就是不让祁宴礼撞见,没想到想法还是落了空。
她轻笑了声,“嗯,我是见了他,我今天还得见她。”
一副我做就做了,我坦荡荡,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
祁宴礼拢紧五指,清冷的神色愈发淡漠起来,连嗓音都染上了寒意,“不准去。”
他猛地扯过她的手,将人带入自己怀中,紧紧扣住,半分都不松开。
戚白映半张脸都磕在他胸口上,先挣开又挣脱不了,男人温热的体温,渐渐驱散她身体的冷意。
她漠然道:“我为什么不能去?”
静了十几秒,祁宴礼才缓缓开口,“今天晚上得陪我参加一个晚宴。”
男人低磁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
戚白映不为所动,哼笑出声,“祁总难不成连个陪你参宴的女人都找不到?”
祁宴礼眼睑微微一动,声音压低,“你就是。”
“嗯?”戚白映愣住了一瞬,有点儿没听清,她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来,想要看清他的脸。
可祁宴礼箍得她太紧,她的身体根本连半寸都挪不开,“你刚才说什么?”
男人稍稍低头,半边轮廓贴上她的外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量缓缓说道:“你就是我的女人。”
戚白映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半响才回过神,更加大弧度的挣扎起来,“祁宴礼,你先放开我。”
男人轻垂眼皮觑她,耳朵已经晕上了红,他视线沉沉,“害羞了?”
祁宴礼这人看似禁欲,原来也会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表面斯文,内里败类。”
大概是太顺口,戚白映一不留神,就将这句话给哼了出来,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在他怀里,她还挺委屈的。
祁宴礼深邃的眸光沉了沉,压低额头轻咬住女人的耳尖,暧昧的厮磨,“你要试试,我怎么败类?”
白嫩的肌肤意外的柔软,让人想用力肆掠。
戚白映身体僵了半截,纤细的手抵上他的胸膛,可奈何男人太大,她的挣扎显得有些无力。
她最不喜欢任人拿捏,秀气的眉头紧蹙,带着警告意味道:“试什么?祁先生这颗心就跟石头似的,撞过一次就不想再撞第二次了,免得再一次头破血流。”
男人松开嘴,看着耳尖晕出娇艳欲滴的绯红,静默不语。
耳边传来温热感,戚白映心底却没有抵触之感,只是没来由的紧张,连说话的气息都有些发颤。
在这暧昧的气氛中,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小逸逸”三个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祁宴礼的视线更加凝滞,带着几分寒意。
电话铃声落下,男人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样子,戚白映忍着愠意,咬牙道:“祁宴礼,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祁宴礼眼皮动了动,眼底盛满了嘲意,他没有说话,缓了几秒,而后松开了怀中的女人。
他到这一刻发现,自己竟然毫无立场去涉足戚白映的生活。
凭借着用手段得来的夫妻关系?这话在他眼里都觉得可笑,他们两人就是秉着这种可笑的关系生活在一个屋檐里。
但是想想,如果没有那一纸婚书,他们现在可能连关系都没有。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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