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枫泰然的模样,花闻心中惊骇,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南枫到底是如何做到如此泰然的对待死亡的?
或许这个短命的女人和史书中的记载真的不同,她哪里是什么花瓶呢?这分明就是一匹危险的孤狼啊!
这匹狼隐匿在黑暗之中,潜行无影,可是招招致命,一旦出手,必然会有死亡。
见到花闻惊骇的样子,南枫满意的笑了。她知道自己目前还无法让男女主离心,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花闻和任衡的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让他们无法完全信任彼此。
有时候,一颗怀疑的种子,就够了。
“哀家可是没有瞒你,自然也不会追究你把此事告诉任衡。”南枫挑眉一笑,看着花闻花容失色的样子,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中没来由的快意——
你不是要帮助任衡除掉我和慕央吗?你不是要辅佐任衡成为千古一帝吗?你不是想要在史书上青史留名吗?
花闻啊,有些事情,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你已经输了。
南枫的面前摆着昨日残留的棋局,白子将黑子围了一片,后者却直接在白子中间撕开了一道口子,生生从逆境之中逆转局势。
花闻略略瞥了一眼,可她如今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关注这些东西了,看着南枫那双眼睛,她意识到,在这个超前的古人面前,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了。
等到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宫殿,任衡已经等待她多时了。见到花闻回来,任衡敏锐地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问道:
“怎么了?”
花闻抬起眼睛看向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想起方才南枫说的话,她忍不住地想,任衡果真如南枫所说的那般吗?可是他担忧自己的神色不似作伪啊!
花闻压下心头的怀疑,深呼了一口气,对他说道:“太后似乎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闻言,任衡的眼中闪过了奇异的色彩——南太后知道了什么?是知道了花闻所谓的“未来人”的身份,还是说,她知道了花闻是谁派来的?
心中猜忌,他面上却还是古井无波的模样,皱眉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陛下,嫔妾……嫔妾……”花闻张着口,想要问他南枫说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只是他的棋子。可是看着任衡有些苍白的脸,她突然说不出话了。
“如何?”任衡挑眉看她。
花闻柔柔一笑,道:“无事。”
“那——爱妃便同朕一起用午膳吧!”任衡看出她不愿多言,便也就不再打探她是如何和南枫交谈的了,他微微一笑,招呼花闻和自己一同用餐。
慕央失魂落魄地回到府中,站在门口的左迟见到她失神的样子,心中诧异——自家将军每次进宫去见那位南太后,回来的时候都是一副喜气洋洋面色红润的样子,今日是怎么了?
念此,左迟迎上前去道:“将军,您怎么了?”
慕央从失神中清醒过来,见到左迟的脸,她回过神来,却又再度回想起了南枫的那句“命不久矣”。她低低问了一句:“左迟,你说……咳疾,是否能医?”
“咳疾?”左迟一愣,听到这两个字,他第一反应就是那位南太后有咳疾了。事实证明确实如此。他接着说道:“似乎是极难医治的。”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属下听闻,在江南,有位神医,说是扁鹊在世,医术极为高超。”
“可有什么法子能请到他?”慕央的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听闻这位神医医术虽然高超,脾气却十分古怪,非要病人上门去才肯医……”左迟迟疑道。
慕央眉心微皱,她想了想,回道:“我想想吧,此事……此事不要和旁人提起。”
“属下明白。”
任衡坐在御书房中,看着呈上来的奏折,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花闻恰好带着自己亲手做的汤走进御书房,见到他气极的模样,急忙问道。
任衡咬着牙说道:“好——很好!朕才刚刚登基,竟然就有人敢催着朕立摄政王了!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摄政王?花闻心中诧异:“是九王一派吗?”
“除了他还有谁?”任衡咬牙切齿道:“若非是南太后一意孤行,给了九王那么大的权力,他怎么敢把朕不放在眼里?!”
所有的一切都怪南枫!若非是她,自己怎么可能会落得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若是完全如花闻所说,五王九王尽除,自己早就把权力紧紧地窝在手中了——届时,自己想要除掉南枫和慕央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花闻眉心一拧,她低声道:“陛下,这……这其实也不能怪南太后……”她的话意犹未尽。
南太后命不久矣,还能谋划什么呢?若是她不给九王一些权力,恐怕任衡更难服众吧?更何况,她并没有直接让九王做摄政王,而是给了他一些权力——
花闻认为,南枫给任衡留下了足够的转圜余地,若是任衡把这么一手好牌打烂,还怎么能成为传闻中的君主呢?
绿茶翻车指南[快穿]_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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