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重这两年的日子过得实在憋屈,先是官府的苛捐杂税盘剥,接着又是方腊的揭竿而起,整个睦州城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方腊已被围在帮源洞中出不来成了秋后的蚂蚱,消灭是早晚的事。而官府的人通过这次折腾总能清醒几分,苛捐杂税的征收也会收敛一些吧。总局势在往好的方面转变,直重敏锐的目光看到了商机,“该重新走上正轨了。”
事情比直重预估的还要好,歙州百姓这两年被官府和义军双方折腾的够呛,生活好比吃黄连,柴炭堆在家中根本没人要。听说睦州商船来收购男女老幼肩挑背扛纷纷排队售货,排在后面的人怕卖不掉没钱买米大声吆喝,“我的柴火便宜两成,先把我家的收了吧!”“我家的乌炭可以七折卖给你。”各农户自相压价,原本计划五天收购的两天就装满了整整十艘帆船。
帆船浩浩荡荡,直重站在船头,望着湛蓝的天空,碧绿的江水,两岸青山如黛,享受着初夏的暖阳,心头幻成万般柔情,“没有战争的日子真美呀!”
真当直重沉浸在幸福的快感中,船老大老远发现在九道拐有官兵的船只拦在江中,山上大宋旗帜迎风飘扬,离得近了只见人头攒动。直重奇怪了,“这里发生了啥事?不知祸福呀!”正当直重百思不得其解时,有当官模样的人往这里大喊:“喂,你们船上有一个叫范直重的人吗?”直重感觉有点奇怪,官府直接点名自己不管是福是祸都逃不过的,“请问官家有何见教?”军爷,“你靠岸随我走就是,大元帅有事找你!”
直重指挥所有船只靠岸,只身上岸随军爷去见元帅。直重是宰相的孙子,连宰相都见过还怕你个大元帅。走进大营不亢不卑双手抱拳:“参见大元帅!”童贯见直重身材高大,面色沉稳,两眼发光,心想,荒凉偏僻之地还有如此之人,打量了老半天才吐出“免礼”两字。
童贯吩咐幕僚把张大人方大人请来。直重一听乐了,赶紧是大舅哥方启先和张可侠张大人随军南下了。果不其然,方启先进来就抱直重,“想死我了!”直重说:“这玩笑开大了,我满满当当十船货停靠在江边,你就为了见我一面呀!”童贯见两人打得火热,“哼哼”了两声,方启先醒悟过来,对着直重说,“还是说军机大事要紧。”“军机大事?”
直重是一头雾水。张大人把方腊的二十万人全部隐藏在帮源洞群里,如今官兵无计可施的事说给直重听。直重说:“童大元帅战功赫赫名声如雷贯耳,哪有我一个百姓说话的份?”方启先推了把直重,用兰溪话说:“别贫了,大帅能想出办法还要到江上截你,我可是立了军令状的。”直重双手乱摇,“不行,不行,真的不行!”“你不要客套了,想不想过平安日子了,方贼不解决这么多官兵吃喝在睦州要是一年二年不走和方贼耗着,想想最吃亏的会是谁?”
直重大梦初醒,二三十万的官兵一年二年在睦州就是一座乌龙山也要吃空呀!粮草的事还不是着落在百姓身上?直重陷入了沉思。
大营中只剩下了直重一个人,为了睦州的百姓真的该好好想想办法了。直重望着沙盘发愣,想着溶洞群的庞大,由于洞内地势复杂,最窄处只能容个人出入,即使洪水般涌进溶洞在里面也施展不开手脚,等待自己的只有被分割包围。除非,除非乖乖地让他们自己出来送死!
直重为自己的幼稚笑出声来,“看来书生纸上谈兵就是不行。”忽然脑袋瓜中另一个直重说“这办法肯定行”!直重自己也呆了,仔细想着自己的思路到底对在哪里,错在哪里!对的是想办法把他们赶出来。错的是这事异想天开,谁会出来乖乖受降?直重苦思冥想,思路还是对的,就是要想用啥办法把方腊军赶出来。
直重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但这办法对自家的损失实在太大了,有些彷徨,有些犹豫。为了整个睦州的百姓安居乐业直重豁出去了,“来人!”站岗的军爷赶紧进来,“把大元帅和两位京城老爷请来大营。”
直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大家,用火攻烟熏的办法将洞中的敌军驱逐出来。张大人有些疑惑,“直重贤侄办法是奇妙,但要熏透整个三十六个溶洞需要多少柴火呀,况且一时半会儿到哪去弄这么多的柴火?”
直重说:“你们忘了我是干啥的了?山底下的新安江里就有我的十艘船的柴炭。”童贯大为感动,“老范家的人就是忠君爱国!事成之后上报朝廷加官进爵!”直重淡然说:“小人不需官爵,能弥补点柴炭钱就行。”
幕僚说:“将江中的柴炭运到帮源洞山上需要多少的人力呀,即使动用大队人马山路狭窄也不允许呀!”张大人说:“非也,非也,速速派兵征集小舢板就是,越多越好!”直重、方启先听明白了,大元帅不知真相,一愣一愣的不知张大人葫芦里卖什么药。直到张大人解释九道拐江边有暗河“通天河”与溶洞群相通童元帅才明白,“天助我也!”
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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