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房间跑。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离开这群魔鬼!
证件,只要证件,其余的有关司修齐的东西她现在碰一下都嫌脏,原来觉得这里温馨,现在每一处都冷冰冰的。
她拿好东西往外走,姜也在后面跟着,陈年迈开步子跑,边跑边拿手机拨电话。
可是她哪里跑得过男人,姜也几步就把她拉住了。
陈年挣扎着拨出电话,手机被姜也握住,陈年用胳膊肘撞他,用脚踩他,哭喊着说都是骗子。
电话拨出去了,不管通没通,陈年隔着一条胳膊的长度对里面大吼:“司修齐!你混蛋!”说完手机在争夺中被甩了出去,陈年浑身力气被抽干,瘫在姜也怀里掩面痛哭。
“你们都知道对不对,我只是个代孕……”她肩膀一抖一抖的,问他是不是所有人都暗地里说她是个傻子。
姜也安静的听者,接受着她的控诉,不发一言。
过了很久,陈年哭累了,说烦了,从他怀里挣出来,径直走向地上的手机,姜也一脸防备。
尤其是见到陈年在完好无损的手机上又开始操作的时候,他一个箭步冲过去要夺手机。
陈年躲开,仰着头看向他,那双会笑会说话的眼睛现在满是疲惫,嘴角上扬,一行淡淡的眼泪却无声从外眼角划出来,因为仰头的角度滑进了发丝,她明明是笑着,嘴角却怎么也控制不住下垂的力量。
她轻声说:“你以为我要报警?报警有用吗?”她不问不找,不代表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敢公然举办百人肉宴,能安然无恙的从检察院出来,若不是司修齐在这里只手遮天还有什么理由能说得过去,报警,自寻死路。
姜也松开她,被她冰冷绝望的眼神击退。
别墅里其他人也赶了过来,不明所以的跟在姜也身后,陈年拨了个电话,慢慢往前走。
后面跟着的一堆人中没人能看到她现在的表情,没人知道她给谁打电话,又说了什么。
陈年走得很慢,慢到让人以为只是单纯的散步。
电话终于接通了,那边是一个永远温暖让人安心的声音,用轻微疑问的语气叫了声年年。
“小叔……”一个称呼出口,陈年差点泣不成声,她抬起头望着天,长发在她背后晃了晃,依旧让人看不出异样,“我错了……”
应该听他的话,他早说过要她不要动心的,是她异想天开被男人的反常的温柔迷了心智。
到现在她还不能相信那个说“我们彼此相爱”的男人是骗子的事实,她清楚的记得他说这句时的语气表情,至少在当时她因为他的认真而深信不疑。
电话很短,陈年打完后握着手机迎着夕阳走,有时抬眼看看绚烂的霞光,有时低头看看自己不断向前的脚背,或者看左右路旁的绿化,唯独没有回过头。
她乖乖的回了家,一个人在没有可能逃脱的后院和狗并排坐着,旁边就是她常坐的秋千,杆子旁种下了花籽,已经有些长得快的冒出了绿芽。
“我之前觉得我们是同类,斑鸠。”陈年蹭蹭斑鸠的头,“其实真的是。”
霞光褪尽,夜幕降临。
陈年看了看远处站着守着她的佣人们,最后摸摸斑鸠,“被强行收留的滋味不好受,我们还是回到原来的环境吧。”
斑鸠呜嗷了一声,在陈年解开项圈时舔了舔她的手背,犹豫的看看外面再看一眼陈年,终于撒腿跑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姜也知道,陈年让他守口如瓶,姜也说了也得不到什么便宜,而且他的雇主是夫人,应该按照她的意思行事。
怕她半夜逃跑,姜也一晚上没敢合眼。
第二天陈年笑眯眯的和所有人打招呼,还主动叫上姜也陪她出去,她今天打扮的光鲜亮丽,还难得画了个楚楚可怜的妆,如果不是看到了她眼睛里的血丝,姜也差点以为昨天发生的一切只是场虚幻的梦。
体检报告很快就会落到司修齐手里,还不能,于是陈年找到了那个笑面虎唐医生。
那些项目不用问陈年自己也大概猜到是什么了,他们不是想要个健康优质的孩子吗,那肯定是检测基因的了,至于完整的报告,陈年相信里面一定有一项他们不愿看到的。
“你做了皮下埋植,现在无法受孕。”
陈年娇笑着去碰唐医生的手,“我不想让他看到这条,行吗?”
“我和齐先生是朋友。”唐医生缩了一下手。
陈年站起来绕过桌子去他面前,有些为难的说:“医生,我还有点别的事……”
唐医生身子紧绷,“什么事?”
陈年身子一软坐到了他腿上,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胸口,“里面好像有硬块,医生你帮我揉开吧。”
手掌一进去,便一发不可收拾。
后面便只有女人哼唧着说不要的时候。
陈年满意的从里面出来,抚了抚胸口布料上的细褶,走向家属区等候的姜也。
他等得不耐烦了,“怎么这么久?”
“唐医生技术好,当然要多感受感受。”
从医院出来又不回去,说要去纹身。
姜也一个大男人,自然不知道纹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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