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长欢目光一沉，“来找贵妃自然是查到和贵妃有关的事情。”
    “和本宫有关？什么事？”凌贵妃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她马上安慰自己沐长欢是在诈她。
    “凌贵妃御花园被毒蛇咬伤的事情难道贵妃不打算解释一下？”
    凌贵妃目光一沉，“本宫被毒蛇咬伤你不是应该去查毒蛇是何人所放？来找本宫算怎么回事？你以为本宫愿意被咬？”
    沐长欢嘴角勾起一抹冷冽，“贵妃的确不愿意被咬，因为那毒蛇要咬的本不是你而是我娘子凌笙歌。”
    凌贵妃眼眸一动，“你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听不懂？恐怕凌贵妃比谁听的都明白。那毒蛇本就是你特意安排的，却不想被人破坏了你的计划反而伤了你自己。”
    凌贵妃看着沐长欢，“一派胡言。”
    沐长欢目光幽暗，“贵妃娘娘难不成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毒蛇是本宫安排的？凌笙歌是本宫的亲侄女，本宫为何要害她？”凌贵妃冷笑，“是皇后收买了你来诬陷本宫吗？”
    沐长欢觉得强词夺理这个词就是专门给凌贵妃这种人预备的。
    “左宫，贵妃要证据，把证据给贵妃带上来。”
    沐长欢的声音一落左宫让人把几个全身是血的人拖进了晋兰宫。
    凌贵妃看到那已经辨认不出模样的人时吓得花容色变，“沐长欢，你，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不怕本宫去皇上面前告你一状吗？”
    沐长欢眉头动了一下，对着左宫一使眼色左宫用剑尖把被押着跪在地上的人下巴挑起。
    “啊……”凌贵妃吓得脸色苍白差点晕过去。
    “凌贵妃可看清楚了？为了让贵妃娘娘还能认出这人，他的脸皮我只剥了一半。”沐长欢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狠戾。
    凌贵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种恶心不适的感觉油然而生。
    “沐长欢，你想怎么样？”
    “贵妃这是认出来了？这人那天要拿毒蛇咬我那新婚小娘子，虽然他明着是苏皇后的人不过我早就查出他其实是凌贵妃你的人。”沐长欢眼眸一眯，“既然贵妃认出来了，拖下去喂狗吧！”
    那人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拖了出去，在晋兰宫那明亮的地面上留下一滩血水。
    凌贵妃觉得毛骨悚然，“光凭这个你就像污蔑本宫吗？皇上不会相信你的。”
    沐长欢看了左宫一眼，“贵妃娘娘不承认也不能强逼，让她瞧瞧她还有多少麻烦。
    左宫让人把剩下那几个血人的头抬起来，露在凌贵妃面前的都是剥了左边脸皮在鼻梁正中间到右边脸皮都完好保存的脸。
    凌贵妃全身都在颤抖，心里慌了。
    “这几个人贵妃还认得吧？他们当年都是派去阻拦余国公主来凌安城的杀手，哦对了，他们好像也是贵妃的人吧？”
    沐长欢眼眸一冷，像是从阎罗殿走出来的一样。
    凌贵妃的身体往后退了退不过还是强装镇定，“你敢污蔑本宫？”
    “污蔑？”沐长欢冷嗤，“贵妃娘娘不想受苦最好乖乖说出实情，地浩司从不做冤枉人的事情。对于死不承认的那种人只会用一种方式对待，你懂的。”
    凌贵妃打了个寒战，地浩司的手段她没见过也听说过，就看眼前这些人的模样就能想像到在地浩司吃了多少的苦头。
    “沐长欢，你别忘了本宫是皇上的女人！”凌贵妃瞪大了双眼。
    沐长欢看着凌贵妃，他的脸上露出了浓重的讥讽。
    “皇上的女人？贵妃娘娘难道没听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娘娘要是忘了我就再提醒娘娘一遍。”
    凌贵妃咬着嘴唇，“本宫要见皇上。”
    “见皇上可以，只要娘娘招供犯下的错事，我马上就让娘娘去龙乾隆。”
    凌贵妃冷哼一声直接往宫外跑，左宫抽出宝剑横在凌贵妃的面前。
    “沐长欢，你敢让人拦着本宫？”凌贵妃失了平日里的风范，转头对着沐长欢大喊。
    沐长欢看着她，“你要是乖乖承认你做过的事情我不拦你，可如果你不说的话，你那张美人皮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
    “来人啊……来人啊……”凌贵妃毛骨悚然的大喊，任由她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任何人出现。
    “别喊了，你宫里的人现在都睡着呢！”沐长欢一勾手直接过来两个人抓住凌贵妃的双臂把她推得跪在地上。
    “沐长欢，本宫是贵妃，你这叫以下犯上是要被砍脑袋的！”凌贵妃挣扎着。
    “既然皇上给了我可以先斩后奏的权利，想必也不会把贵妃娘娘的话太过放在心上。到是贵妃娘娘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皇上知道的话恐怕厌恶贵妃娘娘是其次，会不会重罚贵妃娘娘就不好说了。”
    沐长欢又加了一句，“陷害余国公主让皇上失去喜欢的人，贵妃娘娘做过的事情实在够绝的。”
    “沐长欢，本宫没什么可说的，你这就是污蔑。”凌贵妃死不认账。
    “好，贵妃娘娘不说那咱们只能用点手段了。”沐长欢站起身，“左宫，轻点，别让贵妃娘娘疼死了。”
    左宫冷冷的看了凌贵妃一眼，“属下知道。”
    凌贵妃看到沐长欢转身离开她惊恐的大喊，“沐长欢，你要让他对本宫做什么？沐长欢你回来，本宫要见皇上，要见皇上！”
    沐长欢出了晋兰宫看了一眼坐在外面的君承翊，“皇上不准备拦着臣吗？”
    君承翊看了沐长欢一眼，“当年真的是她派人加害余国公主的？”
    “臣审问那几个人的时候皇上不是听到他们招供了吗，凌贵妃刚刚见到他们的时候也没否认他们不是她的人。如果皇上不信那几个人的话可以等着看凌贵妃的供词，她自己承认最好。”
    君承翊目光一沉，“如果真的是她，那朕这么多年岂不是错怪苏皇后了？”
    沐长欢不置可否的一挑眉。
    君承翊眉头拧起，“就算之前是她破坏朕娶余国公主，可余紫真后来嫁给凌侯她为什么还要加害？”
    “这臣可猜不到，等凌贵妃自己说出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寝宫里传来了凌贵妃的尖叫声，没多久左宫就走了出来。
    “皇上，凌贵妃招了。”
    君承翊眼眸寒了下来，“她怎么说？”
    “当年的事情是她派人做的，九年前侯府夫人和四小姐也是她派人劫持的，还有宫里头被皇上宠幸过却突然暴毙和失踪的女人都和她有关。”
    君承翊眼睛瞪圆，“沐长欢，会不会是酷刑逼问她扛不住才说的？”
    沐长欢眼眸一动，“皇上，凌贵妃毕竟皇上的女人，臣虽然嘴上那么说可万万不敢对她动刑的。”
    左宫在一旁接话，“皇上，贵妃娘娘是看到那些受刑的人吓的，一害怕就都说了。”
    君承翊深呼吸一口大步走进了晋兰宫，左宫看了沐长欢一眼，沐长欢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跟了进去。
    晋兰宫里除了血腥味还有屎尿的味道，凌贵妃瘫软在地上身下一片狼藉。
    君承翊恶心的止住脚步，居高临下目光冰冷的看着凌贵妃。
    “凌蕊，朕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恶毒。”
    “皇上，皇上快救臣妾，皇上……”凌贵妃扑了过来，一副惊吓过度快要疯掉的模样。
    “凌蕊，朕问你，为何要害余紫真？”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沐长欢逼迫的啊！”凌蕊一把抱住君承翊的大腿死活不放手。
    左宫在一旁拿出她画押的纸，“这是贵妃自己认下的罪名，难道贵妃娘娘要反悔？”
    “皇上，是他们逼供臣妾，臣妾好害怕！”凌贵妃哭诉。
    “逼供？朕没看到你身上有任何伤。”君承翊想要扯开她抱着他大腿的手却被她抱得更紧。
    “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沐长欢是想置臣妾于死地。”凌贵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端庄高贵。
    “皇上，臣看贵妃娘娘情绪不太对，避免伤到皇上还请皇上回避。”沐长欢一摆手离开有人把凌贵妃给拉开。
    “皇上——快救臣妾，他想杀了臣妾灭口，皇上！”凌贵妃怕了。
    刚刚左宫用匕首在她耳边比划说只要轻划一下再给她伤口洒些药就能剥下她的脸皮，她好怕，好怕！
    此时皇上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不能让皇上离开。
    沐长欢嘴角勾了勾，“贵妃娘娘，刚刚不是明明都交代清楚了吗，如果你和皇上实话实说，也许皇上就不走了。”
    凌蕊瞪大眼睛看着君承翊，“皇上。”
    君承翊眼眸动了动，“你说实话，朕念在这么多年的感情上不会罚你。”
    凌蕊嘴唇颤抖了一下，她的内心在挣扎，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出真相，不说出来的话皇上转身就会离开，沐长欢怎么残忍的对她恐怕皇上不会管。可是如果她说出真相的话，皇上会原谅她吗？会吗？
    看到凌蕊表情纠结沐长欢在一旁插话，“俗话说的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贵妃娘娘不过走错了一步而已，只要及早回头皇上是不会怪罪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