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厅,烛光摇曳,纵使隔着紫微微的水晶珠帘,亦能听到梵阿铃浪漫轻缓的演奏。
往常需提前半年订位的餐厅,今日格外清净雅致,虚虚只开了临窗一桌,稍稍侧头,便可眺望沛州城璀璨繁华的夜景。
侍卫荷枪实弹,将整家餐厅如铁桶般团团包围。纵然这样,卫戍队长杨兴安还是不放心,亲自带兵重重守在门口。
侍酒师穿身塔士多西装,笑吟吟捧着红酒瓶,上前给顾客选酒。
秾绿的勃艮第瓶在水晶吊灯下,浮动奇异光感。
“木桐庄园地理位置优越,位于波尔多波亚克一个角度极缓的碎石坡顶,葡萄根部也因此可以充分接触空气……”
侍酒师半弓着腰,殷勤介绍。
男人睇了眼玻璃瓶上的淡银花纹酒标,眉峰微微一挑,随意点了下头。
戎装笔挺,凌厉矜贵,即使再细微的脸部动作,亦能给人带来巨大震慑。
纵使考到外国执照,向来动作纯熟的侍酒师,在此等人物旁,紧握开瓶器的右手,亦在微微发颤。
“木桐酒品尝起来刚劲有力,正适合少帅这样充满大气魄的男子。听说太阳王路易十四平日里也甚为钟情它,现在想来,这便是英雄所见略同了。”
女人红唇微启,露出一口糯米白的细齿。娇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悦耳。
一字一句皆是在恭维他。
赫连澈瞥了她一眼,眸光冷而淡。
女人穿身白金细花的薄纱透视大领旗袍,两只奶子滚得浑圆,几乎要从里破涨开来。
这样充满性暗示的着装,只让他觉得异常烦躁,连眼皮子都不想抬。
侍酒师打开红酒瓶,又将软木塞放在小瓷碟里,呈上桌,请客人验视。
浓郁的黑加仑果味如警戒线般,无声无息横在两人面前。
这是赫连澈给自己找的消遣,一连几日,每晚与不同女人吃饭。
这些被选中的女人,各个经由秘书部彻查叁代,安排全身体检,签订机密协议后,方送过来与他同桌。
年轻,漂亮,健康,却又姿韵不同。
若搁往常,简直是难以想象之事。
他问自己,怎么就这般堕落了?
可这些时日,那小女人的身影竟如同鬼魅般时时刻刻在脑海缠绵旋绕,即使梦中,亦是她绵软的身子被自己狠压在床榻,滚烫硕涨的性器,进进出出,拼了命冲锋陷阵的旖旎画面。
白糊粘稠的精液从她粉如桃瓣的小穴中流出。
一滴一滴……
简直快要将他逼疯!
他把这一切归咎于太久没有与异性接触,毕竟打了近一年的仗,军队里连马驹都是公的,自会生出许多遐念来。
活了二十一载,当然知道兄弟的女人不能碰,更何况那是风子的女人。
餐后甜点是鲜莓舒芙蕾,赫连澈向来对这种外国糕点没甚兴致,一语不发,只拿着银叉戳着,却并不往嘴里送,早吓得一旁随侍的行政主厨,浑身冷汗淋漓。
有光滑鲜嫩的触感,顺着笔直裤缝,往上轻钻。
女人一面将白嫩小脚搭在男人膝盖,一面默默观察他的神情。
英俊过分的脸庞,在这样的挑逗下,嘴角竟连一丝牵动都无,她索性愈加大胆,纤细小腿绷得笔直,径自往男人皮带深处探去。
葡萄酒的香气愈加浓烈,舌尖弥漫单宁的干涩与微苦。
“失陪。”
男人倏然站起来身,高大的身影掩住一片光与亮,眉毛微蹙,很快又舒展开来。
他是世家子弟,向来教养良好,即使再厌恶的事情,亦不会容忍自己当场失态。
盥洗室。
蓝白相间的细瓷方砖,如密密的马赛克格子,虚虚实实,沉重地打在男人胸口。
他将自己关在里面已然快两个钟头。
吓得杨兴安每隔十分钟就敲一次门,以此确认少帅安好,没有遇袭。
男人望着玻璃镜中的自己,连着几日黄梦,眼眶竟微微的发青凹陷,这让他无端端想起幼时所看的笔记小说,那一班见了狐仙精灵,便魂牵梦萦的书生。
万万没想到,现今自己竟变得和他们一般,毫无出息,为一个只匆匆见过几面的女人失魂落魄。
渐渐地,镜面模糊,浮现出小女人一低头如水的乖巧模样。
赫连澈觉得自己完了。
脑海里只汹涌滚着一个念头……
他想肏她,疯狂地想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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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眼梅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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