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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张南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傅明笙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可以从床上坐起来。
    傅明笙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张南就自动解释道:“我没想跑。”
    傅明笙穿上自己来时的外套,说:“我知道。”
    张南看见傅明笙的衣服,诧异了一下,问:“你去过收纳室了?”
    傅明笙没有回答,张南就知道他是去了,但傅明笙具体是怎么做到的,张南无从得知。
    张南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傅明笙笑了一下,表示默许。
    张南的嗓子依旧肿着,说出来的话跟他平时的声音不太相像,但他还是尽可能清晰的问:“你把追踪器放哪了?”
    封闭中心的人表面上对傅明笙进行过一次检查,其实私下又在傅明笙不知情的情况下查看了一次他的衣物,这群人搜东西的实力出去当个警察都绰绰有余,张南实在想不通傅明笙是怎么把这群人骗过去的。
    张南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给你搜身的…也是你的人?”
    “什么!”行越听了一会儿,再一次打断傅明笙的叙述,“你居然还有同伙?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傅明笙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缩进被子里的人,问:“不热了?”
    “你不要转移话题!”行越把被子裹到脖子上,只露出一颗分外招人喜欢的脑袋,“快说说,你们是怎么里应外合的?”
    傅明笙说:“我不认识那里的人。”
    行越不信,追问道:“那你是怎么躲过检查的?”
    傅明笙终于把当天的情况告诉给行越,那天傅明笙刚一迈进封闭中心的大门,就看见一个差点溺死的少年昏倒在碎裂的水缸旁,但没人知道那个少年会成为傅明笙的利用对象。
    傅明笙一开始把定位器放在手表里带进封闭中心,结果一看见杜远岚,就变了想法。
    杜远岚把傅明笙当成张南的同伙,用刀片划伤傅明笙的时候,傅明笙心里想的只是方便定位器藏匿的位置。
    他丢了杜远岚的刀片,一方面为了让张南安心,答应他不把事情外传,另一方面,趁着张南出去拿衣服的时候,傅明笙把定位器放在了医用托盘的下方,用胶水黏住了。
    张南怕丢了工作,只能偷偷让傅明笙给杜远岚看病,他不懂药理,自然是傅明笙让他拿什么就拿什么。
    于是当天晚上,那个定位器就在傅明笙搜身结束后回到了他的身上。
    行越以前听说过傅明笙的光辉事迹,据说傅明笙高中的时候参加过一次门萨测试,一百五十四分,分数一出就轰动了媒体,不过后来傅明笙拒绝接受任何采访,这段天才少年的故事就只变成一段佳话传进了行越的耳朵里。
    行越总是觉得这段故事一定有一些水分,直到后来再见到傅明笙,他确信那个分数只低不高,傅明笙是什么都能一眼看破,又什么都不说出口的人。
    行越知道自己跟傅明笙玩什么心眼儿都会被他一眼看破,但行越还是乐此不疲,他喜见傅明笙拿他没辙的样子,这会儿又故技重施。
    行越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傅明笙,说:“没错,他们就是那样狠心,我刚到那儿的时候,也被狠狠欺负了。”
    行越摸上傅明笙的胳膊,说:“你要是早一点回来就好了,我小的时候自己下山还有一点害怕。”
    傅明笙知道行越的话还没说完,就安静的等起了下文。
    果然,不一会儿,行越就又道:“我那时候下山,正好拦到一辆车,是不是你让人去的?”
    傅明笙如今已经无需再对行越隐瞒,就点了下头,说:“嗯。”
    “我就知道。”行越喃喃道,“我果然很聪明。”
    行越自言自语完,又觉得不对劲,问:“等一下,你是说你也给杜远岚打过针?”
    傅明笙怔了一下,觉得很正常的问题,被行越这么一问,也变的不正常了。
    正巧手机铃声响起,傅明笙赶紧拿过,说:“欧阳浔。”
    行越一生气,看着傅明笙问:“我可不可以接?”
    傅明笙把手机放过去,算是允许,行越就清了下嗓子,然后坐直身体,接通电话,说:“你好。”
    欧阳浔那边愣了愣,问:“行越啊?”
    行越说:“是我,傅明笙在睡觉,你有什么事吗?”
    “啊…我们约的下午见面。”欧阳浔一头雾水,怎么想也不觉得傅明笙是会因为睡觉而迟到的人。
    “今天下午吗?”行越语气中故作为难,道,“可是傅明笙发烧了,刚刚才睡下,我不想叫醒他,你们可不可以改天?”
    “老傅病了?”欧阳浔挠了挠头,妥协道,“那别叫他了,让他休息吧,也没什么事儿。”
    行越冲着傅明笙得意的扬了下嘴角,然后对欧阳浔说:“好的,那他醒了我再叫他给你回电话。”
    傅明笙眼看行越挂断电话,然后一秒换上纯真无害的脸庞,对他说:“好了,你可以明天再给欧阳浔回电话,不过我建议你不要理他。”
    行越把傅明笙的手机掖在枕头下面,问:“你今天见欧阳浔,是不是准备把这些事告诉他?”
    傅明笙点了下头,不打算再瞒着行越。
    他今天带行越去跟欧阳浔见面,也是想看看行越当面听到这些话会有什么反应,傅明笙预料行越知道他不是杀人犯,会为自己过去的怀疑感到后悔。
    结果后悔的是他。
    行越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些,他甚至已经准备好跟杀人犯一起逃命了。
    行言凯应该没教过行越,遇见傅明笙这种人最好有多远走多远,因为一旦傅明笙想让谁死,是没人逃的过的。
    他可以在法律的边缘游走,又让你抓不住把柄。
    这也是欧阳浔一直找不到证据的原因,因为黄承林确实不是傅明笙杀的。
    傅明笙只是先如行越猜测的那样,让黄承林的受伤程度正好可以狱外就医,之后王院长派去的律师在跟张南谈话的过程中,听见张南印在脑子里的那句话,黄承林自然成为王院长的怀疑对象。
    安心封闭中心明面上的钱已经不是合理数字,更何况是背地里的,王院长莫名其妙被捅了这么大一个窟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本来就觉得黄承林的伤是假的,别人不知道,他自己知道,在封闭中心那种地方,那些学生不跪地求饶就算是有骨气了,谁还能动的了黄承林。
    于是王院长在狱中也不消停,偷偷派人去监视了黄承林,最后果然在黄承林身上发现了定位器。
    警方就是通过这东西找到的准确地点,王院长一怒之下起了杀心,叫人等过了风头就把黄承林解决掉,后来黄承林惨死在医院,警方抓到的就是王院长派去的那个杀手。
    而傅明笙呢?
    他从第一眼看见黄承林背叛一年零四个月的新闻时就没什么反应,后来得知黄承林确认死亡,只觉得时间比他推测的慢了点,想来是王院长派去的人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毕竟有警方的人看着,想要黄承林的命,还不如想要一个普通人的容易。
    行越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还是说:“我觉得你不要告诉欧阳浔了,他那么笨,告诉他又有什么用?”
    行越垂下头,低声说着:“有的人就是该死,可是他们自以为善良,不愿意承认。”
    行越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傅明笙,你是不是为了我?”
    傅明笙瞒了许久,就是不想再把行越卷进这件事里来,可行越还是猜到了。
    行越说:“你猜到了吧?”
    傅明笙没说话,行越就自己回答说:“我知道你猜到了,黄承林要是不死,我早晚有一天要自己动手的。”
    “这是病吗?”行越拉过傅明笙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问,“他对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我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原谅或者接受,我希望他死无全尸。”
    傅明笙的掌心贴在行越的胸口,行越忍了一会儿,还是笑了出来,说:“我的心理问题是不是非常严重?你觉得我还有没有救啊…”
    行越拉着傅明笙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处,傅明笙不用力,行越就按着他的手指用力,问:“傅明笙,你为什么不问?你不想知道黄承林对我做过什么吗?”
    傅明笙手上终于用了力气,指尖离开行越的脖子,攀到他的脸上,温柔道:“行越,我是因为你才这么做,但不是为了让你知道。”
    行越的唇角在傅明笙指腹下扬了扬,说:“我知道的,你想偷偷保护我,就算有一天你不在了,也不想让我的手沾上那种人的血。”
    “可我还是很委屈啊。”行越狠狠的抓着傅明笙的手腕,眼睛里一闪一闪的,一眨眼,眼泪就流了下来,行越咬着牙,狠狠道,“傅明笙,我的初吻被抢走了,你第一次说亲了我的时候,我很害怕你会知道,所以才那么生气。”
    “黄承林把我绑在床上,给我打针,然后用嘴来蹭我。”行越第一次跟人说起他的遭遇,以前不管发生什么,行越也不会跟别人诉苦。
    因为行越无人可说,在所有人眼中,行越都是一个不懂事,脾气大,教不听的问题少年,可没人愿意听听行越的理由。
    所有人都只会说——不管怎么样,你做的就是不对。
    “他还不停的摸我。”行越咬着嘴唇,渗出血星的时候,被傅明笙温柔的擦掉,傅明笙把自己的手移过去,说,“咬我吧。”
    行越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他还给我拍过照。”行越咬了一会儿,觉得稍微放松下来,就又在傅明笙不安的目光下解释道,“不过后来底片被我烧了,所以他在把我关到了禁闭室。”
    “如果法律可以惩罚黄承林,我也许不会这样生气。”行越用手背抹了下眼皮,说,“可是不能,那些说着正义的人什么都做不了,这件事闹的这么大,黄承林也才被判了十六个月。”
    行越说完,又自己笑了笑,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十六个月。”
    仅仅比行越被关在封闭中心的时间长八个月,可黄承林如果活着,会在监狱里有吃有喝,表现的好了,还能提前出狱。
    而那些被黄承林残害过的孩子呢?也许会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放弃自己的一生。
    行越属于这群人中比较极端的那个,他在放弃自己的一生之前,会先要了黄承林的命。
    傅明笙早在行越用充电器扔他的时候,就洞悉到了一些不平常,行越对于接吻表现的恐惧和抗拒远超常人,是有人把他变成这样。
    后来傅明笙了解到,也查到了,作为行越唯一坦诚相待的心理医生,傅明笙知道不解决的后果。
    所以他去了,在分手之前,傅明笙想把行越之后的人生踏平,让他走一条不再布满荆棘的路。
    行越的手不要沾血,魔鬼要交给魔鬼来处理。
    行越实在气不过,就又冲着傅明笙的手掌咬了下去,可傅明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等行越松开口,才温柔的问他:“怎么才能让你消气?”
    行越说:“我想砸了他的墓,把他的骨灰喂狗。”
    傅明笙点了点头,说:“可以。”
    行越知道傅明笙说可以就是真的可以,他拉了下傅明笙被咬出血印的手,说:“还是不要了,傅明笙,你说黄承林会不会下地狱?”
    “会的。”傅明笙搂住行越的肩膀,亲他的额头,说,“我看过一本书,像他这样的人,没有机会投胎,会一直在地狱饱受折磨。”
    傅明笙其实没看过,这种幼稚的话如果是别人跟他说,他只会觉得可笑,可现下为了哄住行越,傅明笙却自己说了。
    “真的?他没有投胎的机会了吗?”行越听的认真,仔细道,“那希望他要被狠狠折磨才好。”
    行越一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被傅明笙抱进了怀里,他舔了下嘴唇,说:“那你看的书里有没有说,我要做什么下辈子才可以早一点遇见你?”
    行越说:“你下次要早一点出现,最好是你来追我,然后我甩开你,你继续追我,最后我非常无奈,才答应你的求爱。”
    “好。”傅明笙又亲他的鼻尖,说,“我会的。”
    行越看着傅明笙渗血的手掌,就是不开口给他包扎,傅明笙倒也不在意,就让行越一直看着,行越看够了,才问:“这个会留疤吗?”
    傅明笙说:“可能吧。”
    行越就赶紧推开傅明笙的手,紧张道:“是你自己让我咬的。”
    “嗯,是我,我喜欢你咬。”
    行越眨眨眼,莫名其妙道:“你喜欢我咬你?”
    傅明笙笑了一下,说:“分开念。”
    行越又乖乖照做:“你喜欢我口……傅明笙!”
    傅明笙看着行越气恼的模样,笑意扩散到眼角,最后托着他的后脑,吻住他的嘴唇。
    行越被温柔的对待着,胸前的皮肤很快就红了,傅明笙看他喘不上气了,才轻轻放开他,说:“行越,这才叫接吻。”
    而后又轻轻啄了一下行越的嘴唇,说:“你的初吻是我的。”
    行越一怔,眼泪又不太忍的住了。
    行越红着眼眶,知道傅明笙是想让他忘记以前的事,可行越已经说了那么多,他怕傅明笙会多想,只好急急解释道:“可是我的第一次真的给了你,我没有跟别的人做过。”
    傅明笙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行越没有根据的紧张,说:“我说什么了?”
    行越就小幅度的动了下嘴唇,说:“我怕你不相信。”
    “紧成什么样了,还怕我不信。”傅明笙看着行越渐渐红起来的脸,又耐心道,“行越,我想不出你什么样儿我才会不喜欢。”
    行越像是没听懂,好看又明亮的眼睛在绯红的脸颊下显得格外吸引人,傅明笙只好用手捏行越的脸,问:“说出来心情好点了吗?”
    傅明笙也知道行越是第一次跟人说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行越低着头感受了一会儿,觉得堵在胸口的石头好像是被人搬走了。
    “我说出来又不是为了舒心的。”行越抓着傅明笙的手放在自己头顶,傅明笙顺势摸了两下,行越就说,“我是为了叫你心疼才说的,你怎么这么笨,连这个也看不出来?”
    傅明笙温柔的揉着行越的头发,没有说话,心里却后悔让黄承林死的那么容易了。
    行越坐了一会儿,又喃喃道:“你怎么不接话,我还没有说完呢。”
    傅明笙随他道:“你说。”
    行越就干脆扑进傅明笙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整张脸埋进傅明笙的胸口,说:“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其实我是怕你因为那些嫌弃我,怕你跟别人一样,觉得我有病。”
    傅明笙刚要开口,行越就自己开口道:“不过我已经想明白了,你是不会嫌弃我的。”
    傅明笙会心一笑,觉得小孩子终于理解了自己的心,刚想把行越抱起来,就听胸口前的人闷声道:“因为你交过那么多男朋友,又不知道亲过多少人,要嫌弃也应该是我嫌弃你,对吧?”
    傅明笙:……我还是闭嘴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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