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回来晚了。”
“不晚,”秦苒笑着应,不过她的好奇心却被钟致丞身后的车,吸引过去。
黑色锃亮的车身在清晖的照耀下越发醒目,再看向一边俊美异常的男人。
秦苒蹙眉问,“这么长时间,你打劫去了?这么好的车,人家主人没追讨你?”
“瞎说,”钟致丞抬手,惩罚似的揉了揉秦苒柔顺的头发,目光继而转向秦苒身边的女人。
“这位是?”钟致丞看见秦正莲,随即美目转向秦苒,问道。
“哦,我小姑,是我爸的亲妹妹,”秦苒简单介绍。
介绍完后,她又觉得不妥,转身对着在一旁,两眼盯着车看的秦正莲,无奈的开口,“小姑,这是我丈夫,钟致丞。”
“看出来了,有钱人,”秦正莲不自觉收回视线,斜眼瞟一眼秦苒,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打量眼前的男人。
上次来的那个就够不错了,这回的这个,长得更漂亮,也不知道秦苒这个死丫头哪里那么好的命。
“宴席还没结束,我们进去吧,”秦苒捉住钟致丞的臂弯,梨涡带笑满是欢喜。
“好,”钟致丞宠溺的答应,转而看到秦正莲,他有礼貌的问,“小姑要一起去吗?”
秦正莲大抵没料到钟致丞会问她,眼看着眼前的两人要去一大家族人面前炫耀,她并不想凑热闹,只等着随便寻个什么理由离开。
钟致丞笑着问的恭敬,她并不好拂了他的意,尴尬的笑说,“不了,不了,家里还有孩子明天要上学,我得赶紧回去盯着他们写作业。”
“孩子的学业要紧,那我和秦苒就不打扰小姑了,”钟致丞说,“哦对了,我过来的时候带了些东西,一些小心意,不成敬意,请小姑收下。”
钟致丞绕道车的后备箱,打开车盖,拎出两个包装精致喜庆的小礼品盒。
“这是一点小礼物,请小姑笑纳,”钟致丞将两个礼盒双手奉上。
秦正莲看着两个颜色浓重,华丽的礼盒,心里正思索着,里面是什么东西,钟致丞就将礼盒递到了秦正莲面前。
她顿时惶恐却又惊喜,“你说你,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秦正莲的身体比她的话诚实多了,那双白胖的手说话间就接过钟致丞手里的东西。
“这只是一点小礼物,明天我会和秦苒亲自登门拜访的,礼数都不会少,”钟致丞眼神黯淡下来,面容上却是一副恭敬的笑容。
久经人场,钟致丞怎么会看不破秦正莲的心思,昨日秦苒伤心就是因为眼前的人,今日她胆怯与出席宴席也是因为眼前的人。
一点礼品就能让改口的人,在钟致丞眼里,秦苒的伤心一点都不值得。
一旁的秦苒自始至终看的瞠目结舌,钟致丞连行李都扔下了大伯家,为什么从漫山县回来一趟,不但搞得到了车,还买了这么贵重的礼物。
钟致丞拿出礼物的时候,秦苒还特意盯着看了,是两盒人参,包装精致,相比价格不菲。
这么好的礼物白瞎了。
不过,收礼物的人自然是眉开眼笑,秦正莲拎着两盒礼品,心里别说多高兴了。白送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当然高兴。
钟致丞依旧恭敬的样子,直到秦正莲离开,走出很远,他才收回刚才的笑容。
“你昨天就是因为她伤心的?”钟致丞拧眉问。
“是啊,不然我还有几个小姑?一个都够我受了”秦苒撇撇嘴,还在对钟致丞刚才送那么贵重的礼物的事有点不开心。
钟致丞抬手牵住秦苒,“我当是何种洪水猛兽,能让我家暴力小娘子都畏惧三分,”原来也不过花点钱就能被收买人心的人罢了,“原本还准备好几个后招,没想到一个就搞定了。”
秦苒被他逗得红了脸,“谁暴力了?我不是呢!”
“你不是暴力,你是小娘子,”钟致丞说完,看着秦苒越发气急败坏的模样,爽朗的笑出声。
秦苒的粉拳尽数落在钟致丞身上,没有一点分量却把钟致丞弄得心里痒痒的,要不是时机不适宜,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
“不闹了,”钟致丞温柔的捉住秦苒的双腕,“进去吧,把你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都赚回来。”
“?”秦苒被他捉着双手,禁锢在胸口,面上带着疑惑。
“怎么?我这个老公不给你长面子?”钟致丞笑说。
“你现在越来越脸皮厚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潜质,”秦苒嘟嘴,不过心里的想法却很诚实,有钟致丞这样的老公的确很长面子在枝大医院的时候,她的面子就被他长的无处可躲了。
两人携手走近这座象征秦苒崛起的庭院。
彼时,这地方对于秦苒来说,是陌生地,是伤心源,是血缘终结的地方。
而此时,这是她的战场,并且战长上,只有她一人辉煌。
钟致丞简直神奇,给秦正莲带了礼物就罢,在座的伯伯,姑姑一样没落下。
每人送了两瓶茅台,这就相当于每家白给了几千块钱,钟致丞也不知道心疼的。
秦正华反倒是十分满意,自己当初的眼光果然很正确。
钟致丞靠几瓶酒就收买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有时候小镇人也挺单纯,送点东西就能让他们点头哈腰。
莫说秦正华给秦苒撑腰的时候,秦正海就变了态度,此时秦苒简直变成了他的亲闺女。
之前还因为秦苒没在孝期过后结婚,现在倒好,主动关心起他们的婚事。
还问在哪办,要不要他们准备点什么。
秦苒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些她从来没想过,一点都答不上来。
眼见着所有人都期盼似的等她的答案,秦苒心中一团焦乱。
“等苒苒读研再说,她现在还没毕业,办婚礼太早了。如果要办的话,我有朋友开了一家酒楼,苒苒也喜欢那里,办起来很方便,”钟致丞眉眼带笑,看着秦苒,回答了秦正海的问题。
“那这边呢?不在这边办吗?”秦正海一听钟致丞要去枝江办,心里开始着急。
“不了,”钟致丞依旧用他四平八稳的声线解释说,“到时候我和苒苒估计都没什么时间。不过苒苒想回来办的话,我会抽时间配合的。”
“不办了,太麻烦,”秦苒见钟致丞将烫手的山芋抛给自己,她赶紧辩白,“你那么忙,根本没时间的。这次陪我回来是正好赶上了你开会,以后哪里有这么好的运气。”
秦苒的考虑不无道理,不过钟致丞就喜欢秦苒处处想着他的模样。
“听你的,”钟致丞的眼里的溺爱比蜜糖还甜,都快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秦正海原本还想劝几句,秦正华先开口,“孩子们都大了,自己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事业,他们的事他们自己去处理。再说,阿丞是我一眼就看中的人,不会错,我信他。”
他说完后,秦正海在没话可说,秦苒的亲爸都发话了,他那里还有回旋的余地。
一场宴席终于结束,已是月上三杆。
席间那些伯伯们没少拉着钟致丞劝酒,不过钟致丞游刃有余全都婉拒了,整个过程,他滴酒未沾。
被一众人拥着送上车,车后有几双眼睛盯着眼前的车瞪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秦苒坐上车,关上车门后,就赶紧催促钟致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可是一刻也不想待。
钟致丞开着车向秦苒姥姥家的方向驶去。
秦苒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追着钟致丞问,“你这车,那些酒,那些礼物到底是哪里来的?尤其是这车。”
“租的,不然你以为呢?我能现买一辆?”钟致丞故意逗秦苒。
秦苒不信,嗤之以鼻,“这车在漫山县可以租到?我看大马路上也没跑几辆,你本事不小啊。”
“是啊,我本事小怎么能娶到你,”钟致丞将目光聚精会神的放在前方,口中却回着秦苒调侃他的话。
“你说实话,到底哪来的?”秦苒不信钟致丞的鬼话。
“这是舅舅的车,我借过来开两天,不然太不方便了,”钟致丞说了实话。
“舅舅?他在漫山县?”这车总不能是钟致丞从枝江市运来的。
“嗯,他来这边搞一个项目,做完这个项目他就退了,”钟致丞解释。
“我以为上次犯病以后,舅舅就不会再工作,能好好养病呢,这样劳累你没劝过他吗,”秦苒有点担心,钟致丞的舅舅有心脏病,很严重,上次入院差点没救过来。
钟致丞上次也很生气,那是她见钟致丞表情最臭的一次。
“为了我父母的未竟之事,他不想退,”钟致丞给出理由。
“原来如此,”秦苒突然好羡慕钟致丞,同样是没有爸妈,钟致丞的舅舅和她的舅舅简直天壤之别。
钟致丞的舅舅视钟致丞如己出,而她的舅舅,若不是因为这次她大舅犯病,秦苒觉得自己这一走估计再也没可能见到他。
第二天一早,钟致丞陪秦苒去秦苒几个伯伯姑姑家亲自上门拜访,挨家挨户。
秦苒都走烦了,钟致丞却像个得到奖杯的小孩子,非要挨个告诉每个人,他是秦苒的丈夫。
一番折腾之后,钟致丞还美其名曰,要在他们面前树立威信,也算是给秦苒长面子。
第164章 究竟谁惩罚谁
当天,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外婆遗留下的物品。
秦苒从柜子里翻出几个大箱子,还从杂物间的角落里找出几个木箱。
因为有的已经发霉,钟致丞帮她搬到院子里,秦苒拿布子将上面的尘土和霉菌擦干净。
将箱子一一打开,一阵扑面而来的霉臭味让人窒息,秦苒下意识捂住鼻子。
“我来找吧,你去收拾行李,”钟致丞站在秦苒前面,将她拦在身后。
“我来吧,你也不知道哪些有用哪些没用,”秦苒拽住钟致丞的胳膊,将他拉开一点,“你去把那些床板丢了,不然以后舅舅他们来,被他们看到不好。”
“好,”钟致丞笑着,瞧见秦苒还在为之前那件事脸红羞涩,他笑由心生。
钟致丞走后,秦苒一个人对付这些陈年旧物。
箱子还是古朴的掀盖式,大红朱漆,金色牟定。不过还有两个纸壳箱,因为时间过长,已经有被冲咬过的痕迹。
翻看里面的东西,不过一些破旧纸张,或者一些陈旧的书籍,书皮泛黄,牛皮纸封面已经破损。
秦苒一点点拿出来,仔细翻看,有的记载家里收支情况,有的写着家里人的姓名生辰,还有一些是秦苒舅舅们上学时的作业和考试卷。
没想到姥姥连这些都收着。
翻了很久,终于在个箱子的底部找到一个绿色塑料皮的记事本。记事本被保存的很完整,完全没有破损的痕迹,只是纸张有点泛黄。
绿皮上写着“某某建造厂工作簿”。
秦苒有点好奇,小心的翻开。
1993年7月30日,晴。
第1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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