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西边,与镇长家相隔几条街的田家,因为做着一些小买卖,家境还算殷实。 在月圆之夜的第二日凌晨时分,忽然传出了凄厉的哭喊之声。
离得最近的,自是镇长家,当他带着人赶到田家之后,已经有不少人在门口围观。
只是因为田家的家丁阻止而不能入内,看见镇长,让开了一条道,被人带领着来到内院。
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一幕,让镇长的额头,不禁冷汗连连。
田家的独生女死了,死状与之前的两人一模一样,身上的那套大红色喜服,在屋内烛火的照耀下越发的刺眼。
“镇长,这已经是第三个月了......”镇长身后的家仆,小声的提醒道。
田夫人依旧跪在死去女儿的身边哭喊,虽然已经完全看不出死者的样貌。
而田水生身为一家之主,虽过于伤心,但是也还保留着几分神智,看到镇长过来,立即从地上站起来,
“镇长,我的女儿死了,你说,这件事,你究竟要怎么办?”
“请节哀顺变。”
“节什么哀?”
田水生睁着一双大眼珠子,死死的瞪着镇长,“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
“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人做的,前头已经有两个姑娘死了,你管不了,但是身为镇长,你总要为百姓做点什么。”
田水生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镇长却从中听到了一丝不对,什么叫不是人为的?
见镇长不说话,田水生愤恨道,“接连三个月了,连我的女儿都死了,镇长总不会认为,这还是什么不知名的凶手所为吧?”
“虽然难抓,但是我会尽力,一会儿就去与里长商讨。”
“商讨个屁!要是能抓,你们早就抓了,这不是人干的,你们去哪里抓。”
“田老板,这鬼神一事,切不可乱说,虽然令千金死亡一事有些蹊跷,但依我看来,并不是完全与前两位姑娘一样。
那两位是死在了槐树林,可是令千金......”
镇长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干枯女尸,“是死在家里的,所以......”
“谁告诉你我女儿是死在家里的?”
田水生气的一把扯过镇长的衣领,“我女儿是被家丁从槐树林抬回来的!”
“这......”
听田水生这么说,加上这三个月连着发生的事情,说镇长不往那方面怀疑,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是一镇之长,发生此等事情,最重要的就是安定百姓,怎么能随波逐流,乱言鬼神之事。
见镇长站在原地不语,田水生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你不管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
“田老板,切不可冲动胡来啊。”
“死的不是你女儿,你少在这里装好人,我要为我女儿报仇,来人,送客!”
眼见镇长被请出来,加上之前两起诡异的事件,已经引起了镇上百姓的恐慌。
纷纷上前围着他,询问田家的事宜,好不容易从中逃离,镇长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平定此事了。
没过两日,等田家给死去的女儿下葬之后,镇长忽然发现,在他们家的门口,围着好几个法师。
“田老板,你这是做什么?”
田水生不耐烦的看了看镇长,“做法事,你看不出来?”
“可是你的女儿不是已经......”看着田水生黑着张脸,下葬两个字,镇长堵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法师不是为了我的女儿,”田水生此时没有功夫与镇长啰嗦,“这是我请来捉鬼的。”
“捉鬼?”
在田家门口围观法师做法事的群众,听闻此言,纷纷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
“这接二连三的死人,还都是在月圆之夜的槐树林,不是有鬼是什么?
我已经向法师询问过了,肯定是槐树林的鬼,月圆出来,吸食女子精气的。
等他们先在我家做完法事,天黑就去槐树林捉鬼。”
“田老板,法事已经做完,我等需要养精蓄锐,到夜晚,再去槐树林,保准把那小鬼给捉出来。”
正当镇长还想与田水生说些什么,那边一个法师已经停止了做法,过来与田水生说话。
于是田水生便不再理会他,与法师一同朝家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十分客气道,
“寒舍已备好了酒席,大师先请用,之后好好休息,静待您晚上的好消息......”
砰砰砰......
清晨,镇长的卧房门,被人用力的敲响,门口的仆人大声在外喊叫,“镇长,镇长,不好了,又,又死人了!”
“什么,又死人了?”
镇长立即从床上坐起,披上一件衣服就过来开门,门口的家仆气喘吁吁的,很显然是慌忙跑过来的。
“死,死人了。”
“慢点说,什么死人了,谁死了?”
镇长有些意外,镇上虽说连死了三个人,但是全都是月圆之夜,除此之外,一切与平时无恙。
“就是,田家请来的法师。”
“怎么回事?”
镇长一边往外走,一边把衣服往身上套,“不是说是田老板请来捉鬼的吗?”
“是,昨晚他们进入槐树林之后,就没有了踪影,今早,田老板与家丁一同去槐树林寻找,就看到了他们的尸体。”
“三个全死了?”
“死了。”
“死状是什么模样?与之前女子死的一样吗?”
“不知道,不过听说好像不一样。”
“不一样?”镇长皱起眉,加快了脚步,“快带我去看看。”
此时的田家,与死女儿时不同,当时百姓都在门口,被禁止入内,可是现在这里,已经站满了人。
镇长费劲挤了进去,就看到在田家大院正中间,停放着三个木抬架,上头躺着三个穿法师袍的男人。
“怎么回事?”
“死了。”
田水生不同昨天的表情,一张脸惨白,“没想到法师也捉不了它。”
镇长把头探过去,发现死的这三个法师,并不像之前的几个女子,被什么吸干了血气,干枯的像骷髅。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除了一片灰白,然后在脖子的两端,像是被什么给掐过的痕迹,便什么都没有了。
第二百零九章 接二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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