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染双手还捧着手机度娘医生在检测室里说的那些专业术语,被萧欢歌轻轻地捅了捅手臂,下意识抬头,一眼就看到了电梯口情殷意切的男人。
眼角眉梢含情温意,丝丝缕缕的情愫,隔了几米远,她都能感应到。
萧欢歌有些羡慕,却也知道这会儿如果她胆敢夹在中间做碍眼的电灯泡,沈梓川就会用眼刀子砍人。
看在大把好处费的份上,她决定,果敢闪人。
“染染,我先送宝儿回监护室,你和沈总慢慢浪,浪多久都可以,宝儿有我看着,保证少不了一根头发。”
方晓染无奈地斜了她一眼,“宝儿头发剃光了,哪来的头发。”
“咳咳……口误,口误哈。”
萧欢歌偷偷瞥了眼气场慑人的男人,一下子接收到了对方的逐客令眼神,吓的倒吸了口气,转身窜进了另外一部电梯,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般,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晓染看的好笑,就欢歌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却每次看见了沈梓川就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搞笑极了。
她站到了男人面前,低下头柔声说,“欢歌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就不能稍微给个好脸色?”
“我的好脸色,只给你!”
一句动听的情话,堵得方晓染哑口无言,压着心口冒泡的甜蜜,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你最近说话越来越动听了,从哪里学的?”
男人由着她轻轻地推着进入电梯,扣紧她白皙的小手,往心口挪,幽幽交代,“沈白从昆城回来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买了一堆追女一百式浪漫无极限的恋爱书,我闲来无事翻了翻,大概的内容都记全了,活学活用!
不过沈白日夜苦读,反复修炼,在顾警官那里,却还是屡屡碰壁毫无进展,气得他把那堆书籍白送给我了。”
“沈白年轻英俊,年薪百万,前途一片光明,顾警官竟然这么难搞定?”
方晓染诧异了一会儿,猛然醒悟过来,用力抽回了自己的右手,摆上了一张兴师问罪的脸庞,“她看不上沈白,是因为心里还惦记着你吧?”
“我有太太,谁惦记都没用。”
沈梓川眼疾手快,又抓进了她的另外一只小手,将她牢牢扣在身边,狭长的眸子深处,涌上的,全是温柔至极的认真,“老婆,除了你,我谁都不爱!”
幽闭的狭小空间,空气挥散的速度很慢,以至于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绕在方晓染的耳畔,久久的,盘旋在耳,挥之不去。
没有妖娆的鲜花,没有浪漫的烛光晚餐,可很多年以后,方晓染依然记得在市立医院,一间狭窄的电梯内,她听见她最爱的男人,亲口告诉她他只爱她,除了她,他谁都不爱。
如果说以前她不懂他的心,那么,现在,这一刻,只有她和他两人的电梯内,看着他眼底的心疼和温柔,听着自己澎湃激跳的心脏,眼前恍如百花盛开,春光迷醉。
只觉得,以前曾在他身上受过的那些崩溃和绝望,散了,都消散了。
但女人心思,最难猜透。
上一秒,方晓染觉得原谅他不难,过往就此一笔勾销;下一秒,她又变了卦,总觉得就算她原谅了他,也不该这么快告诉他让他知道。
必须磨一磨他,让他明白,心死的女人,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原谅他。
否则,不知道有多少个类似于方嫣容的女人,前赴后继朝他扑上去。
方晓染淡笑了下,没说高兴,也没说不高兴,只把话题往女儿的身上提,“刚才在检测室里面,医生给宝儿做了全身的检查,认为她的身体素质还算可以,只要这几天没有发烧感冒,就可以把手术日期安排在三天后。”
今天周一,三天后,就是周四。
也就是说,折磨了小家伙快六年的病痛,很快就要say bye-bye了。
方晓染嘴角情不自禁上扬,终于要卸下了心头那块巨大而沉重的石头,简直开心到爆。
见她笑得像个小女孩一样开心,沈梓川失笑,薄唇开启,抛出一个更大的炸弹,“宝贝,等女儿身体健康了,等你生完肚子里的孩子,最多给你两个月的恢复期,我们重新举办婚礼,以前欠你的,我都会用心补上!”
作为男人,再没有什么情话,比给一个女人一场婚礼更浓情厚意情真意切。
方晓染当即就惊讶的睁大眼睛,眼角的泪,安静涌流,那么激动,那么滚烫,灼热了她的脸颊,她的心。
她泪眼朦胧,流着泪看着他,粉软的唇瓣,颤抖又颤抖,说不出一个字。
接下来的三天,方晓染好似在做梦,做的,还是一场永远不会醒的美梦。
刷牙洗脸笑,吃饭喝汤笑,讲故事给方宝儿听,还是笑,走到哪里笑到哪里,最后,在方宝儿彻底睡着后,萧欢歌扒拉几下自己的大波浪长卷发,实在忍受不了,作为单身狗,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靠,染染,你能不能别再傻笑了?曾经我们约定好女永远不吃回头草的血誓呢?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连续发浪,浪得我很想暴走打人。”
方晓染心情好,没理她的损话,走到床头,从枕头下面翻出了几张薄纸,悠悠递了过去,“好好拿着,给你的。”
“想要封我的嘴,最起码也得豪宅,跑车,银行卡吧,这喵的什么鬼玩意?”
萧欢歌浑不在意地接了过来,匆匆扫了眼最前面一栏写了她的名字,脸色陡然变了变,急忙翻到最后一页,一个字一个字抠着看,看得尤其认真。
完事后,一口老血含在喉咙,上不上下不下的,梗得她心发慌,“染染,你帮我看看,这踏马什么意思?我……我怎么可能还是处呢?会不会医生那边搞错了?”
“人家是专业的妇科医生,七八年的经验,怎么会搞错?”方晓染轻声回答她,实事求是的态度。
萧欢歌仰天长叹,“我草,怎么会这样?明明我走浪荡富家千金女的人设,怎么就变成了清纯老处女人设,这他喵的不科学啊。”
一时间,她的心头,有一万头曹尼玛狂奔而过。
“科不科学我不知道,但你还是第一次这件事,萧景逸肯定知道,你以后打算跟他怎么处?相敬如宾不冷不热还是冰释前嫌一拍即合?”
“别提那个该死的老混蛋!”
萧欢歌好似心口突然被扎了一刀,刚才还失魂落魄死气沉沉,马上满血复活,咬牙切齿说道,“我跟他,就是一夜露水炮友关系,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那种。”
方晓染听不下去了,又不想太过于逼她,皱眉说道,“欢歌,感情的事,没有道理可讲,如果你放不下他,就别拗性子,试着去接受他的好,他的坏,也许,最后的结局,并不会有想象中那么坏。”
“我爱他,可他只把我当坐台,当三陪,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萧欢歌叹气,长长的一叹,然后站起身晃晃往外走,留给方晓染一个忧伤的背影。
翌日。
上午九点半,方宝儿的手术准时开始。
时间紧迫,又揪心手术能否一次性成功,方晓染便没有更多的精力分给萧欢歌,只好给萧景城通了通气,让他小心看着那傻妞别去犯蠢。
二楼的手术室,在沈梓川的强势干预下,清空了所有的闲杂人等,只留下专业医生和他与方晓染各自的亲朋好友。
萧文渊和程舒羽也来了,在走廊的两边,或坐或站,安静等待。
方晓染和沈梓川都换上了消毒服,戴上了消毒帽子和手套,全副武装随着推送方宝儿的推车,一起进入了里间的手术室。
第496章 该死的老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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