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顶级豪宅的地下室里藏着多少秘密?
左宅地下室的奢侈程度,简直超出了我的想象。与其说这是阴暗的密室,还不如说这是极其隐蔽的地下府邸。足以和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媲美的系列房间,那品味高调的装潢设计,闪瞎了我的眼。
除了没有窗户,把这里说成是现代的宫殿也不为过。
“往前走。”
跟在我身后的左愈看着我停下的身影,淡淡道。
“左氏不愧是百年名门,也只有财力雄厚如左氏,才能将地下室都打造的如此豪华。只是,这样的大手笔,就用来囚禁我这样微不足道的人物,是不是太浪费了?”
我回过头,望着左愈,满眼讽刺。
左愈的嘴角却荡漾起好看的笑,迷人且无耻:
“温潇,你这么说,就太低估自己在我心里的位置了。古时候,有金屋藏娇的故事,我虽然不是帝王,但为了把自己的心上人藏起来,也不惜打造金屋。”
闻言,看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疯狂,我浑身涌起一股寒意,就好像已经被恶魔盯上。
俊美男人轻笑一声,上前一步,将我拥入怀中,魅惑的声音在我耳中凝结成带着疯狂意味的低语:
“自从你逃婚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回忆你的脸,你的指尖,你的腰身,你白皙的脖颈,你手腕上的淡淡青筋。那时候我就想,等你回到我身边后,我要一个人独享你的美,永远不放手。”
我竭力维持镇定,却浑身克制不住的战栗,心里惊慌得失了分寸。
左愈的气息,距离我是如此近,就像炙热的火焰烤着误入歧途的飞蛾,这危险的亲密让我回想起了这个男人曾经带给我的无数噩梦,让我记起在牢狱里忍着钻心剜骨的疼,在冰冷坚硬的铁床上辗转的深夜。
在牢里待过,曾被关禁闭关到了崩溃,出狱后我最害怕的就是黑暗,尤其是在封闭的地方过夜。
之前,即使冷如寒冬,我睡觉时不仅会留一盏灯,还会把窗户留一条缝。
而如今左愈却要把我关进地下室里。
无论是地下室的封闭,还是和左愈在夜里孤男寡女一起相处,一切,都让我恐惧至极。
我永远不会忘,眼前这个男人,曾在那样疯狂的情况下,强迫过我。
“你怎么不走了?后悔了吗?”
就在我止不住的颤抖,喉咙深处发出情不自禁的哽咽声时,左愈魔鬼般的低语再次响起: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知道,左愈说的后悔是什么意思。
向他妥协,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左氏的夫人,像提线木偶一样,乖乖地配合他的操纵,和他同房,尽新婚妻子的义务,假装自己能再次爱上他。
那样的虚假和僵硬,就是他要我做出的让步。
可是我做不到。
“左愈,你死了那条心吧。我不会嫁给你。我永远不承认,我是你的妻子。至于左氏夫人这个高贵的名衔,全沪城的女人可能都想要,但我不想要。”
咬着牙关,我再不迟疑地说。
“好。既然不承认自己是我的妻子,那你就做我的禁/脔,我的囚犯。”
左愈冷笑着,右手制住了我的后脖颈,然后,一个简单凌厉的动作就将我放倒在他怀里。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不顾一切地挣动,我尖叫出声。
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左愈霸道的强制性举动,夺去了我最后的理智。思绪混乱,意识模糊,只剩下没顶的恐惧。
他的嘴角仍旧带着残忍的笑意,无比冷硬地无视了我的尖叫,强健有力的双臂铁钳一般死死地制住我,就这么不容抗拒地抱着我,一路走到那张足以并排躺下三四人的豪华大床前。
眼看着离床上越来越近,一想到要和左愈同床,我就怕得头晕目眩。我使劲浑身力气,剧烈地挣扎,一嘴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咬得他嘶了一声,血腥的野蛮味道弥漫开来,却只换来他更加霸道的力道。
重重地将我摔在床上,在我来不及爬起时,他的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双手撑在我的脸边,身体与我无限贴近,那种极具压迫力的姿势让我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下一刻他就有过火的动作。
“温潇,你跑到春芽镇的那几天,姓楚的去看过你吧?他,有没有碰你?”
满含醋意的话语从男人冰冷的薄唇吐露,随着呼吸,来自他唇舌间混杂着高级烟草味的冷淡薄荷香像微风一样,缱倦地扑在我的面部,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暧昧,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我面红耳赤。
他的质问,引来的是我的痛恨和耻辱。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鼓足勇气对上左愈深邃的眼,我颤抖着说:
“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要多下贱,多喜欢和男人发生点什么,才能和楚湛有任何亲密接触?你以为我没有人的自尊,没有感知痛苦的能力吗!”
左愈的眼里闪过一丝爱怜,他难掩欣喜,笑得张扬肆意,在我眉间落下一吻,仿若重获至宝般喃喃道:
“他没对你动手动脚,是他的造化,否则,我必要他付出代价。”
我最受不了左愈说这样的话,就好像我不是独立的人,而是他的所有物。但现在,从这男人身上传来的炙热体温,灼伤着我的感官,让我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现在的左愈,就是一头将猎物按在爪下的老虎,身为俘虏,挑衅他,显然不是好主意。
我急中生智,尽量用柔和的口吻,哀求道:
“左愈,你别这样,颠簸了这么久,我累了。你放开我,让我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还要见墨墨——”
谁知他却凉薄地一笑,美好到惹人遐想的唇齿一碰,就说出最无情的话:
“明天,你唯一的行程,就是陪着我。温潇,在你没有承认自己是我夫人之前,我不会让你见墨墨。”
没想到,左愈居然会利用这一点打击我。
“左愈,你无耻!你凭什么不许我见墨墨——”
带着脆弱温度的液体从我的眼角流下,在我大叫的过程中,流入我的嘴里。尝到咸湿的味道,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哭泣。
男人伸出手,轻笑着为我擦去泪水。
“是你自己先不要我和墨墨,一个人跑走的。如果你心里真的有墨墨,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
左愈的声音低沉而笃定,没有为我留下任何商量的余地:
“不过,我想你只是一时糊涂,还是爱墨墨的,所以,我愿意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现在,墨墨并不缺阿姨,他缺的是母亲。下一次,你再出现在墨墨面前,呈现的身份,只能是他父亲的妻子,他的母亲。”
我彻底红了眼,痛苦道:
“左愈,你卑鄙,你利用他威胁我!”
他笑得堂而皇之:
“没错,我是卑鄙,我是无耻,但如果只有卑鄙才能留住你,我心甘情愿。”
我还要大叫,还要吵闹,可下一刻,左愈却用火热的嘴,将我反抗的声音悉数堵住,在狂躁的纠缠中,那些未出声的叫喊都化为无物。
第一百八十章 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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