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左愈的眉头皱起,在瞬间冷脸。他把手里的餐具一放,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瞿管家沉声道:
“欧阳涵她还敢上门?”
瞿管家恭敬地低头道:
“欧阳涵小姐不仅自己上门,她还带了记者来。我让门口的安保人员请她让身边的那些记者离开,左氏庄园是私人区域,不欢迎媒体,但她却说,她请记者来的行为是和左先生约好的。”
左愈冷笑:
“和我约好的?欧阳大小姐现在不仅会玩阴招,还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真是本事见长。”
我一听到欧阳涵带着记者堵到门口,心里就不是滋味。这位欧阳涵大小姐,她未免欺人太甚,做事太嚣张。
她先是在我还躺在病床上时明目张胆地说要让我知难而退,说左愈本来就属于她,我只不过是一个半路闯入的第三者,颠倒黑白,之后又在民政局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叫嚣着要让我和左愈后悔。
最可恶的就是在昨晚的宴会上,她又是请来田媛媛,又是叫来温崇良和温夫人,在满堂宾客的注视下逼我到绝境。她怀的是什么心,已经再清楚不过。
欧阳涵根本就没把我温潇当人看。
“瞿叔,你直接让人告诉安保人员,不必理会欧阳涵怎么说,直接把她带来的记者请出左氏的私人领域。”
左愈双手抱胸,冷声道:
“把那些记者都请出去之后,再把欧阳大小姐也请出去。告诉她,我左氏不再欢迎她欧阳涵。”
闻言,瞿管家没有多说一句话,点头领命,转身而去。
等到瞿管家走后,我看了一眼满脸好奇的墨墨,对左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和我一起离开餐厅,避开墨墨说话。
不过是一眼,左愈就心领神会。
“夫人,欧阳涵的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不用担心。”
刚走出餐厅,左愈就笑着对我说。
我看了他一会儿,决定还是说出困扰自己已久的疑惑,皱眉道:
“左愈,你实话告诉我,欧阳涵为什么对你这样紧追不舍。她的态度之嚣张,就好像有恃无恐。如果她真的只是你的一个远房表妹,虽然追求过你,但你从没接受过她的好意,那她又为何如此坚持?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为不知道的过往?”
话音落下,果不其然,左愈微微抬起下巴,抿着嘴唇,紧绷着一张脸,就像是被激怒了一般。
看到他的这个表情,我就知道,他和欧阳涵果然有鬼。
“我要听实话。”
以往,看到左愈快要发怒,我都会立刻转移话题,就算他有秘密非要和我说,我都不想听。但此时此刻,我却扬起脖子,并没有躲开他的视线,冷声道:
“左愈,你说你爱我,但你却将我蒙在鼓里。如果你和她真的发生过什么,我想知道。”
欧阳涵她如此仇视我,不会没有原因。她对我的那种充满冷意的恨,就好像我真抢走了她人生中最珍贵的东西。
又沉默了片刻,左愈闭了闭眼,有些疲倦地承认道:
“我和欧阳涵订过婚。”
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欧阳涵对我的仇恨,就来得并不莫名其妙。我看着左愈,盯着他,想知道如果不是我主动问他,这个男人还会瞒我多久。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平静地问,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和她订婚的时候,我才十二岁。欧阳家提出要和左氏联姻,祖父回来询问我妈妈的意见,妈妈又来问我。那个时候,我虽然对欧阳涵没有什么感觉,但我也并不讨厌她。
祖父和妈妈都向我保证,如果日后我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可以随时取消婚约,欧阳家也接受了左氏的条件。”
左愈却对我的问题避而不谈,反而长篇大论地解释道:
“这个婚约对欧阳涵来说,也是公平的。当初就说好了,双方都一样,谁单方面改了主意,就可以直接取消婚约。我长到十六岁时,在那个山洞里,遇见了你——”
那一年,我和左愈初识,命运的轮旋至此开始转动。却没想到,我因这次的初遇沦陷半生,而左愈和欧阳涵也因此从订下婚约的青梅竹马,变成一生的陌路之人。
“我从那个山洞脱险之后,第一时间就告诉祖父,我要和欧阳涵取消婚约。按照两家当初的约定,我的要求必须被无条件执行。婚约取消了,但欧阳涵却一直在纠缠我。她说,她此生唯一要嫁的人就是我,我无数次直接拒绝过她,可她却一直不肯改变主意。
不仅如此,她还到处跟别人说,是我辜负了她,做了负心汉。可是,我从未爱过她啊——当初的婚约,也并不建立在感情之上,这可是经过两家见证的事实。”
左愈看着我的眼,苦笑着说:
“温潇,我不明白我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她欧阳涵念念不忘。我想,大概是因为她欧阳涵的前半生一直顺风顺水,仗着好容貌好出身,和她所谓的才华,从没遇到过拒绝她的人。而我这个没被她征服的人,就成了她的目标。”
我的嘴角一勾,淡淡道:
“你十六岁时,就和欧阳涵取消婚约了?”
左愈愣了片刻,大概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过了半晌,他确定地点头:
“没错,就在我十六岁见过你之后的那一个星期,我和欧阳涵取消了婚约。如果我骗了你,上天就立刻对我天打雷劈。温潇,请你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左愈。他一向不屑于撒谎。
如果欧阳涵和左愈的婚约一直持续下去,那想来欧阳涵现在的态度就会变得更加嚣张跋扈。我还以为这两人之前有过什么割舍不掉的过往,原来欧阳涵恨我的凭据,就是那曾经的娃娃亲。
“既然如此,那就是她欧阳涵不对了。”
看着左愈,我扬着头,一脸傲然,用自己从未有过的自信,冷声道:
“你们在十六岁那年就已经取消了婚约,她欧阳涵又凭什么说我夺走了她的幸福?你和她,从来都不是爱侣的关系。一开始,就是冷彻的家族联姻。你在山洞初遇我,决定和她解除婚约,不是因为我*了你,而是因为在家族联姻定下的那日就规定好的自由。”
左愈觉得他有了心爱的女孩,而那个女孩刚好不是欧阳涵,这完全符合左氏和欧阳家的婚约协议——欧阳涵后来的紧追不舍,才是造成悲剧的错误。
不爱她,是左愈的自由。爱我,更是左愈的自由。
为了这些事情,欧阳涵不择手段,下三滥的伎俩反复使用,往死里整我,还贯以真爱之名,凭什么?我凭什么要被她报复,凭什么要因她经历那样的噩梦?
她所谓的幸福,就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左先生,欧阳涵小姐一定要见您。”
这时候,瞿管家气喘吁吁地快步跑到左愈面前,断断续续道:
“欧阳涵小姐说,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您说。她说,就算看在您祖母的面子上,也应该放她进来。”
左愈目光一冷,正要说话,我制住他,对瞿管家道:
“既然欧阳小姐要进来,那就请她进来。刚好借着今天,我们彼此都把话说开。”
微微一愣,左愈看向我,似乎要分辨,我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在说反话。然后他勾起嘴角,笑道:
“既然夫人要请表妹进来,那我也没什么怕的,毕竟,我可是把应该告诉夫人的都告诉夫人了。把话说开也好,我也想看看,夫人是怎么在意我,愿意为了我而面对情敌的。”
看看,这个男人居然能自恋到这种程度。狠狠剮了他一眼,我让女佣把一脸好奇的墨墨带回到自己的房间,端坐在大厅的沙发椅上,等着欧阳涵进来。
第二百五十一章 往事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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