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可是在京都一处茶舍内听闻了净禅师已抵缘觉寺?”徐云浅呷着清茶,“你玲珑心思,难道没想过,为何有茶客与素昧平生之人给出这般刻意的提示?”
依晴震惊不已,“你是说……这些都是你安排的?”显然,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能有心留意身边种种已然不易,可若是说起更为精细的细节,却是顾不得许多。
“从你回到家中,我便知晓,你之后遇到的所有人事物,也皆是我刻意为之。”说着,他轻笑出声,“只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看出了端倪,竟壮着胆子独自一人来到远郊,到缘觉寺寻我。”
依晴开始听得云里雾里,渐渐却明白了些许,“你是说,那个树下遇到的女子……是?是你的人?”
“不若如此,照晴儿那般推脱之言,呵呵,绑也是要绑走的,同样神不知鬼不觉。”徐云心中亦是偷笑,虽说被她看出了破绽,到底拒绝的生硬了些。看来,以后可要好好着人保护着她,不然,谁知道会不会被哪个贼人惦记了去。
“我当时也只是觉得那名女子衣着怪异、指尖隐有黑紫之气,开始以为是染布为生,可手指并没有因长期浸泡液体而肿胀,这才想着推诿扯皮,尽早离开为上。到头来,这番举动,反成了你的笑谈!”依晴大概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到底心里有些不舒服,说话的语气,也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蛮。
“如此说来,倒还是我的错处了。还请韩姑娘大人大量,莫与我这宵小之辈计较,可好?”一力承担下“错处”的徐云还一本正经的模样,端起一盏茶,双手奉到依晴跟前。这副面皮倘若被随时随于身侧的侍卫看到,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
依晴大大方方接过茶盏,作势轻抿了一口茶,这才端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大度一些,免了你的罪责。不过呢……”故意停顿些许,语调略略拉长,闪动着灵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顶着眼前之人。
“不过什么?你莫不是在心中盘算着些什么?”
“不过呢,我倒是想知道,现如今是何人照顾五殿下,怎的将这葛布腰带系在腰间?它与这川麟锦的外衫放在一起,可是减了几分殿下的贵气呢!像那乡间村妇,竟将好赖都裹在一处去了!”不待说完,依晴早早掩唇轻笑,一整段话说下来,竟是笑的没了先前那副沉稳端庄模样。
看着在自己身边笑的如此开怀,毫无拘束模样的女子,徐云眼中的喜悦愈加浓烈。没了之前的陌生排斥,没了最初的纠结难决,这才是真正的她。他并未在意女子的调笑,而是用手抚着那条葛布腰带,唇角勾起一抹艳阳一般的暖笑。
“照顾?这缘觉寺中皆是男丁,又哪里有像韩姑娘模样的可心女子存在?若说这腰带,想来也是可笑,竟是被自家主人嘲弄了去!”
“这……”直至现在才认出自己所做的腰带,依晴顿时无语,心中却将徐云“骂”了千百遍。
“怎么?才认出来?我可是很细心的保管,每日戴在腰间提醒自己,莫要做了姑娘心中那负心冷清之人呢!”
“胡说什么!我怎会把你想成如此模样!你若再这般调笑于我,我可就……可就……”依晴说到此处,猛然发现,自己好似也没什么要挟的资本,思索片刻,转移了话题。“我与你在屋内这么久,你也不怕被他人错想了去。”
说话间,两人之间的隔阂逐渐消融,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竹屋中的平静日常,可两人内心深处的位置,俨然都有了不可或缺的一个存在。
“有何担心?当初救我之时,你可曾想过被人错想之事?既受真心相待,我也必以真心陪付的!”说罢,从怀中摸出一块莹润的玉扣,交到依晴手中。仔细看看这块玉扣,虽说做工一般,却胜在小巧可爱。在一面之上,也细细刻着两个篆体小字。
“这是?”依晴摩挲着玉扣,有些疑惑地盯着它。
“这是母后亲手做的玉扣,说是能够保佑我喜乐康健。如今,我想把它送给你,你的喜乐康健,才是我现在最想留住的!”话还没说完,依晴已经急吼吼地将玉扣重新系在他的腰间。
“既是送与我,我便借花献佛,你且收好了,若是你有了一丝闪失,我可不依!”
“好,好,定是要收好的。”徐云笑得有着无奈,“那韩姑娘可愿……”至今为止,好似还未得到她亲口说出的一个肯定回答。
“轰隆”一声,观山阁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踢开,门外站着一个人,却因为日光渐沉,成了逆光的效果,让人看不清面目。因着这个原因,也是生生打断了屋内二人的交谈。
第17章 诉始终情已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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