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眼前的女子说的有些无法应答,此时的莫垣根本不敢去看了女子那双晶亮的眸子,就如同当初他不敢去多看了依晴的那双眸子一般道理。
可眼下女子一再追问着自己,再加上自己的确是将身边的白家姐妹送回了总教,这一点是永远无法否认的,莫垣又能如何去言说这件事情与那位姑娘没有关系呢?其实在女子脱口说出这一句的时候,他心里头便清楚得很,女子口中的那位姑娘必定是韩依晴不会有错,即便自己所掌握有些偏差,可大致是不会差到了什么地方的。只是眼下一想起依晴的那张小脸,莫垣不觉有些语塞,他突然有些慌乱地避开了女子追问的眼神,随即又轻咳了两声,想要以此来掩饰了他表面的尴尬神色。
纵然莫垣并没有多说了什么,甚至于还有意回避了这个问题,可这些举动在女子看来,恰好印证了之前白家姐妹的说法,也迎合了自己心中所念罢了。虽说她自己也总是自欺欺人地哄骗着自己,不愿将这些事情同当初那个在丞相府中突然出现的姑娘扯上关系,不过莫垣的反应就代表了一切。想到此处,女子竟神情带了一丝落寞,她不觉低下了头来,不敢让莫垣瞧见了自己眼中的情绪,或者说她只是不情愿被人看穿了现下的想法。
待深吸一口气之后,女子才逐渐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继而想要以极为自然地态度去同莫垣言说了些什么。只不过这所谓的“自然”也不过是她自以为之事,毕竟对于她的变化,身为大掌教的莫垣又怎么可能会径直忽略了去呢?
“莫垣,所以你的改变的确是源于那位姑娘?”似乎是有些不甘心的模样,女子依旧执着地追问了一句,只是不过才开口说出了这些,她自己便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可笑,只轻笑着将莫垣并未回复自己的尴尬给掩饰了过去。“呵呵呵,莫垣说真的我……我很想见一见那位姑娘,我……我想同她请教……请教……”支吾了许久,女子依旧没敢直接说出她是想要向依晴请教,究竟如何才能让莫垣做出如此的改变。要知道她多年以来都努力去追求的存在,没想到莫垣不会与其接触了数月便得以实现,这一点不让她好奇都是绝无可能的!
被女子一再的追问给弄得有些心烦,虽说莫垣压根儿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眼前的女子提起了依晴,可他却不想去提起了一丝一毫。就在女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功夫儿,莫垣也不再去躲闪了她眼光的追寻,当下里便直截了当地迎了上去,只不过这语气态度却显得有些生硬了去!
只见得莫垣突然回过头来,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出神,而他也清楚得很,这女子心中也早已经慌乱成了一团才是正理儿。紧接着,他这才开口言语,只是这态度未免显得有些寡淡罢了。“她是谁已然没了所谓,这不是你偷偷离开总教的理由!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其实在莫垣心中是有意关心着眼前女子的,只是他在虞教之中所处的地位,以及他在虞教中的身份和自己与这女子的关系,让他不得不做出了这么一副严苛的模样而已。眼下女子一再追问了依晴的一切,而对于莫垣而言自己早已经想要摆脱了那位韩府二公子的身份,他又如何愿意去提及了这些人与事呢?既然当初他会带着自家二叔离开了奥良,他就已经打算同曾经身为韩祈钟的一切做个了断,如今的他只是莫垣,也本就是莫垣!
在他心中,早在那一日京临县的大火中,丞相府的二公子韩祈钟便已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至于现如今的他,除了是眼前这个小丫头的大掌教之外,再没有其他的身份可言!
突然感受到来自于莫垣的气场,女子心中清楚,现下这种情况她是绝对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索性,她也顺水推舟不再去提了这些,而自己则是默默地坐在了一旁,等待着莫垣下一次的开口问询。毕竟,她自己偷跑出来确有不是,被莫垣如此教训一顿,也属实应当才是正经!
面对女子的惯常沉默,莫垣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在他转身离开之际,他竟突然回身冲着一直低着头不言语的女子交代了一句。“回去收拾行李,明日我们就回总教!”
就在莫垣以为自己已经交代清楚,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女子竟做出了反常的举动。她快速跑到了莫垣身边,极为倔强地看着一脸严肃的他,似乎是想要以此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我……我还没有见到那位姑娘,我不想回去!”盯了莫垣许久之后,女子还是渐渐将势头降了下来,就连声音都比方才要微弱了一些。只是听着她言语中的意思,似乎她在没有见到败家姐妹俩口中的那位韩姑娘之后,自己是绝对不会轻易离开了此地似的。而莫垣素来清楚女子的性格,这种事情依着她的性子的确做得出来,而自己对于这一点亦是无从下手改变的。
二人就这般对峙了许久,最终莫垣还是败下了阵来,只得勉强同意了女子的要求。不过,在他应下女子要求的同时,他也相对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第一便是女子不能再随意外出走动、招惹是非,而第二就是她不能再以本来面目示人,以免招来了旁人的注意。虽说女子对于这两点要求极为的抵触,可她为了能够继续寻找那位被莫垣独特对待的姑娘,也只能认命地点了点头,同意了莫垣提出的这些条件。即便她心里头分外的不情愿,可为着自己最终的目的,她也只能够默默忍受了这些,暂时不去计较这许多条条框框!
这头儿的莫垣正为着身边这个小丫头苦恼着,而今日晚些时候回了宁瑞宫的云瑄阳亦是一脸的不高兴,而这些事情又哪里能够瞒得过自家母妃的眼睛呢?
瞧着儿子在朝议之后,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宫中,舒妃便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本来这孩子这些日子都表现得分外兴奋,似乎本身存在着什么让自己极为兴奋的事情,可眼下怎么又突然成了这般模样呢?其实舒妃本想着这些时日寻个机会好好问一问儿子,最近究竟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如此欢欣,只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去问了这些,今儿个便见到了儿子这般垂头丧气的回了宁瑞宫来。
坐在正殿暖阁中的舒妃不愿自己的儿子多加烦闷,便在打发他去书房读书之后,招呼着一旁的贴身宫女春儿来到了身边。
只见得舒妃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手腕上那个透亮的玉镯,眉头微微皱着思索了一阵儿之后,这才斟酌着词句询问出声。
“春儿,瑄儿最近是怎么回事?你可是听到过什么风声?”
一旁站着的春儿自然清楚自家娘娘所指何事,可她也不过是一个在宫中伺候人的宫女,又哪里能够得知了齐王殿下在宫外的去向呢?正在她想着该如何回复了言语的功夫儿,舒妃却突然眼中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关键所在,便快速吩咐着她。
“本宫当真是糊涂了,问了你做什么,快去,去把苍鹤叫来!本宫倒是想问问这小子,瑄儿最近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感受到了来自于自家娘娘急迫的心情,春儿哪里敢怠慢了去,她先是爽快地应了一声,以后便抬脚离开了正殿,去寻了苍鹤的踪迹。没一会儿子的功夫儿,她便领着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年来到了正殿,而二人亦是急匆匆向着坐在暖阁里的舒妃行着礼数。
“苍鹤,你跟着殿下有多久了?”
同苍鹤这么个孩子说话,舒妃自然要拿出一些长者的气势来,再加上自己本就是他的主子,又怎么可能失了自己应有的分寸呢?所以一见到苍鹤这孩子,舒妃便递给了一旁的春儿一个眼色,而自己则是一本正经地询问着眼前这个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少年。
自己突然被舒妃娘娘召见,苍鹤本就在同春儿姑姑来的路上心中不住思索着,想着自己究竟会因为什么事而被舒妃娘娘召见。别看着他年岁不算太大,可能跟在云瑄阳这么个王爷身后忙里忙外之人,又哪里会是个蠢笨不会言语之人呢?才听舒妃冒出了这么个话头儿,苍鹤心里头就有些明白了,想必是因为自家王爷的事情,这才惊动了舒妃娘娘召自己来询问了一二。
眼下都已经成了这副模样,苍鹤又怎么可能有意欺瞒了什么,就在舒妃问话之后,他便弓身低头同舒妃娘娘交代着自己所知晓的情况。而这些情况不在乎是前些日子的经历,以及今日所遇到的情形,当然这些事情的主角必然是舒妃娘娘的儿子、自家齐王殿下云瑄阳才是!
“回娘娘的话,小的跟在王爷身边有七八年的光景了!”
由于舒妃问的平淡,苍鹤倒也不可能径直就交代了自家王爷的行踪,只这般模样地回着话,等着舒妃的再次询问罢了。
“七八年了?那当真是时间挺久的了!”也算是接了这么一句话之后,舒妃因着心里头着急自己儿子的事情,也不想再多去兜圈子,便径直开口问了一句儿子的近况。纵然她不将问题说的那般详细,只怕苍鹤这小厮也不敢对自己有什么隐瞒,去做出这等子欺上瞒下的事情来才是。“那瑄儿最近都用什么人接触,可有什么让他开心,或者烦心的事情?”
舒妃这头儿正问着起劲儿,一旁侯着的春儿却被殿门处一个宫女给招呼了过去,而春儿这番举动并未引起了舒妃的注意,只怕眼下她最为关心的还是自己儿子的近况才是。直到春儿从殿门外进入殿中,她这才听清楚弓身的苍鹤在同自家娘娘交代些什么。
“娘娘您可算是问着了,小的才想着同春姑姑说了这些,您就……”这头儿站着的苍鹤都还没把话说完,舒妃再表现得有些不耐烦,眉头都不由地微微皱在了一处。而这般模样春儿心里头清楚得很,自然是自家娘娘听不得这些,所以不愿去理会了眼前的苍鹤罢了。即便身为主子不去提了这些,可春儿向来是个懂得主子心意的可心儿人,又哪里会继续放任了苍鹤说了这些个让自家娘娘烦厌的言辞呢?
待她回到了方才站立的位置,春儿便径直打断了苍鹤极为啰嗦的言语,甚是严苛地教着苍鹤回话。“娘娘问你什么便答什么,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还不快快将王爷的事情说出来?”
突然被春姑姑打断了言语,苍鹤正是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时候,他哪里还敢耍了嘴皮子上的功夫。听着春姑姑言语中的意思,只怕自己现下里已经让舒妃娘娘生厌了才是,心中有了这么个认知之后,苍鹤赶紧低声应着,希望能够就此打住自己的这些言语,试图挽回舒妃娘娘的欢心。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一边说着,苍鹤一边跪倒在了舒妃的跟前,不住地磕着头,希望能够因此消除自己在舒妃心中留下的不好印象。只不过舒妃却压根儿不去在意了这些,她不过向着春儿使了个眼色,便换了个姿势继续安坐在暖阁之中。
“费什么话,赶紧回了娘娘的话,可千万别误了娘娘的正经事!”春儿不住地训斥着苍鹤,而其口中的正经事,当然是指身为母亲的舒妃关心儿子这一方面。而听了这些话的苍鹤自是不敢怠慢,即刻停止了磕头的动作之后,这才快速交代起云瑄阳最近的情况来。
这些事情小到每日吃了什么去了哪里,大到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儿,可谓是事事皆详实,不敢对舒妃有了一丝一毫的应付态度。只不过,在对于唐家小姐的事情上,苍鹤还是留了个心眼儿,并没有径直同舒妃提起,只是他到底太过于年轻,三两句话的功夫便被舒妃给听出了破绽,又哪里会再逃过宁瑞宫的追问呢?
“苍鹤,你瞒了什么本宫心里头有数儿,不过……”说话的功夫儿,舒妃顺手捻起了矮桌上放着的那只梅瓶中的梅花,整个人都有意将之后的言语顿了顿。只不过她这般的表现在苍鹤看来,就如同是身前的舒妃娘娘深知自己有所欺瞒一般,这一句话便让苍鹤有些惧怕,下一刻便直接想要解释了什么。然而他的话都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舒妃径直拦截了去,而本是言语柔顺的舒妃此刻却也换了个态度,只让人觉得分外严肃了起来。
“本宫现下给你一个机会,将隐瞒的事情都说出来,若是不然,只怕今儿个也就是你最后一天伺候瑄儿了!”
言罢,舒妃甚至还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倒在地的苍鹤,而那一眼即便是没能抬头的苍鹤,亦是能够感受那股子决绝的意味。听了舒妃的这起子言辞,苍鹤哪里还敢去顾忌了什么,他心中不再去想了什么对不对得住唐家小姐的事情,直接就将这件事情说与了舒妃知晓。
“唐家小姐?就是前些日子进宫来的那位唐玉儿?”
显然对于这个答案舒妃也不曾想到,当她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一旁的春儿的时候,春儿便适时来到了她耳侧同她低声言语了片刻。
“当真?”
显然对于春儿同自己说的事情,舒妃还是存了些不可思议的想法的,所以现下里还是想要再次同春儿确认了一番。
第546章 喜事近偏生烦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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