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栗锦接过合同。
    发现上面竟然签着余千樊的名字。
    “这是余家小子拿来换走你户口本的筹码，也不能说是筹码。”裴老爷子突然笑了一声说：“这是他的诚意。”
    栗锦顺着合同看下去，发现上面没有多少条款。
    甲方：栗锦。
    乙方：余千樊。
    甲乙方双自愿签订本协议，甲乙双方达成如下协议。
    甲方应履行永远以乙方感受为优先的义务。
    甲方应履行曾经对乙方承诺过的所有事情。
    甲方应……。
    栗锦一条条的看下去。
    她无奈的扶额。
    全都是不平等条约。
    但是直到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栗锦愣住了。
    甲方将永远不会主动和乙方提出离婚，如果甲方违约，其手下所有资产将全部转到乙方名下。
    栗锦看见这一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本来他让我不要告诉你。”裴老爷子看向栗锦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他觉得你会心软，但是不管是我还是你舅舅他们都不会心软。”
    “一旦后续你们两个的感情生活出了问题，靠着这个合同我们就能压死他。”
    “他这是把软肋送到了我们面前。”
    裴老爷子轻笑了一声：“栗锦，你成年了，你和余千樊的生活终究还是你们两个自己过的。”
    “这份协议我就当成新婚礼物了。”
    “余千樊已经在上面签名了，你自己看着办。”
    裴老爷子站起身，“从外公私心的角度，当然希望也建议你留下这份合同。”
    “人形难测，我活了快一辈子了，至今仍然不敢断言我能一眼看穿人心。”
    “你拿着这个合同是有备无患的。”
    “外公要说的要提醒的也都说完了，走了，晚上和余千樊一起回来吃晚饭。”
    裴老爷子拄着拐杖离开了。
    栗锦单手抓着合同，忍不住无奈的笑了一声。
    她就说，余千樊怎么会拿得到她的户口本的。
    栗锦的视线定格在底下余千樊的签名之中。
    他签的那叫一个潇洒，力透纸背仿佛永不后悔。
    栗锦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转身，却看见小栗子从门口走进来。
    外公刚才走的时候没关紧门，小栗子趁机卡着缝隙就溜出来了。
    它爬上床，亲昵的要蹭过来。
    栗锦一把推开了它的狗头，将手上的合同晃的是飒飒作响。
    “小栗子，来，给你完一个好玩的东西。”
    栗锦笑眯眯的说。
    还在楼下的余千樊送走了裴老爷子之后看见午餐也已经准备好了，正打算叫人送上去给栗锦。
    没想到下一秒小栗子嘴巴里突然叼着一块白色的纸片下来了。
    它状若魔疯兴奋的就像是忘记了它尊贵的血统。
    旁边小锅子团在窝里见怪不怪的看了它一眼。
    它文静的闭上眼睛。
    小栗子还在撕扯那张白纸，一路上白纸都被扯的零零碎碎的，余千樊忍不住皱眉。
    小栗子可能是皮痒了。
    旁边李妈她们憋着笑说：“没事的先生，我们马上就处理掉这些碎纸。”
    李妈拿来了扫把，往地上一扫发现了纸上的内容。
    零零碎碎的看不清楚。
    但是什么甲方乙方的。
    看的她头疼。
    “算了。”李妈放弃了，一扫把就将这些碎纸都给塞进了垃圾桶里。
    余千樊倒是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东西了。
    他沉着脸往楼上走。
    打开房间门却看见栗锦已经坐在了床上。
    “你把我写的合同撕掉了？”
    余千樊问道。
    栗锦摊手：“小栗子撕的。”
    余千樊：“……。”
    他眼神不动，直直凝视着栗锦。
    栗锦靠在床上，将自己前面的头发撩到背后指尖自发间梳理下来。
    “行吧，我说实话。”
    栗锦勾唇，“要这种不平等条约干什么？”
    “我已经做好了包容你所有不完美的准备。”
    “老子有自信和你过一辈子。”
    “离婚？”
    “根本不需要合同，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