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小外孙？你说的是小重孙吧？”
    “就是司夜的儿子！”
    这小子想得真远……
    “我是说假设啊……他不能陪着你了，你会怎么样。很难过么？”靳斯理试探性地问。
    “不要，司夜要很多人爱我。”小司夜霸道地说，“妈妈，曾祖父，爸爸，查尔德大叔，还有你靳斯理伯伯……还有云霆弟弟，小倾城妹妹。都要爱司夜。一个也不许少！”
    还真是贪心啊……
    突然小司夜跳下椅子，朝一个方向奔去。
    靳斯理抬起头，这才发现北挽老太爷冷冷地站在一处，身旁跟着仆人。
    他身后少了平时那些随时跟随的亲卫队，看着很不习惯。
    小司夜握住他的手：“曾祖父你来啦！司夜亲手给你做的生日蛋糕！”
    靳斯理抿着唇，诧异地对上北挽老太爷的目光。
    家主什么时候来的，听了多少……
    难道，他刚刚跟小少爷讲的话他都听见了？
    北挽城的表情看起来没有异样，永远是那样深沉不漏，不管他有没有听到，从他的表情上半点看不出来他的心思。
    被小司夜拉着手，拼命往这边来。
    “曾祖父，你看蛋糕！”
    北挽城这才脸色微微一动：“狗刨。”
    被惹怒的小司夜突然跳起来，双手的奶油全冷不丁抹到了北挽城的脸上……
    北挽城故作怒样，狠狠地瞪着小司夜：“大胆！”
    “本少爷现在可是一家之主了！”小司夜挺起胸部，那个嘚瑟啊。
    北挽城飘了他一眼。
    “是曾祖父说司夜会成为这座城堡主人的，他们包括你都要听我的！”
    “……”
    小司夜说话就说话，现在仗着北挽城的宠爱胆大到喜欢手脚并舞，非要北挽城把他抱起来才甘心，北挽城不理，他就绕着转来转去，拼命要抱抱，还耍赖。
    最终，他如愿以偿地被抱在了北挽城的怀抱里。
    北挽城显然听到过小司夜的决策了……
    冷冷地问：“听说，你要封我为皇太爷？”
    “（⊙⊙）嗯。”
    “你知道皇太爷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不过司夜就是想让曾祖父一直陪着司夜，做司夜一辈子的皇太爷！”
    北挽城透明的眸子微怔。
    ……
    北挽老太爷的生日宴会，是小司夜命令仆人装饰的……
    就布置了平时他们常去的大厅，基调很温馨，仆人都挂着笑脸，每一个都好像遇到天大的喜事了一样。
    笑容让整个空间的气氛特别温暖，有一种大家庭的感觉。
    小司夜率领一众仆人走上舞台，叉腰又扭臀，手挥来挥去，最后还转过身，一个个左右左右地翘起屁股，摸打着屁股。
    性感的动作被一干男仆做得很滑稽。
    小司夜扭啊扭的，小皮鞋在地上踩得蹦蹦响的。
    北挽城坐在高背鸟笼椅上，弓形的鸟笼形靠背将他笼罩在一片深沉里。
    北挽城那张死人脸一直保持到屁股拍打的动作……没绷住，嘴角勾了勾。
    小司夜把手放到两条腿的膝盖上，互相交叉交叉，两只脚呈青蛙蹲抖着。
    抖得女仆们全都笑抽了疯了……
    小司夜拍拍手，很帅气的从男仆之间走着猫步出来，手里多了一支去掉刺的玫瑰。
    小家伙将玫瑰咬在嘴里，一只手扫着刘海，就像大腕出场一样迈下舞台，一边朝前走一边飞吻，不时用手扫一扫撇到一边的刘海，自以为很帅的动作走到北挽城的面前，又开始扭。
    北挽城看着他像被电打了一样抖了半天……
    “啊！”小司夜拿起玫瑰花递上。
    法语生日快乐。
    北挽城眉头微挑，正要去接花，突然从花里飞出来好多的鸽子。
    无数的鸽子在小司夜的身后飞起来，羽毛华丽地飘落了几片。
    其中两只长得肥大的鸽子脚上绑着小竖幅……
    福如东海长流水
    寿比南山不老松
    歪歪斜斜的毛笔字，小司夜写得不是很好，他没有练习过书法，没办法他受得多的都是西方文化，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北挽城盯着竖幅上的字，眼眸中划过一丝奇异的物质。
    大概对于北挽城来说，以前除了等待荻音，生命中没有别的意义。
    而现在，他却多了活着的价值了吧。
    “曾祖父！”小司夜笑容乖巧，“你一定要活到抱小重孙！”
    北挽城的嘴角抖了抖：“早熟品种！”
    这才多大，就想着生孩子的事！
    “╭（╯^╰）╮反正你就是活久点就对了！”
    小司夜从裤袋里掏出一个手巾，在北挽城面前摊开，拎来拎去的，又盖在自己的左手上。
    他一直都对魔术表演很有兴趣，偷偷在自己练习。
    还请了个魔术师在课余时间教他。
    没想到，今天表演得还有所成就。
    “曾祖父，靳斯理伯伯，看好了！”
    “……”
    “所有人都要看本少爷表也，专心致志！”小司夜霸制地说。
    仆人们服从主人的命令，全都看得目不转睛的……
    小司夜拿掉手巾，手里多了一个糖果盒子，他从盒子里抓了一把的糖果，往外扔着：“吃糖糖，幸福的糖糖，大家都要吃！”
    糖果撒开着，仆人赶忙去捡。
    “大家都要吃幸福糖糖！就会很幸福了！”
    靳斯理捡起一颗糖，小心地剥开糖纸，呈到北挽城的面前。
    以前吃个饭都要重重检验毒性的北挽老太爷，现在很随意地就拿起这颗幸福之糖，放进嘴里。
    他对自己少了那层层裹夹的防备，多了一丝亲近，于是真的感受到幸福了吧。
    每个人都吃着小司夜给的糖……
    不管是仆人，还是昔日站在神坛上的北挽老太爷。吃的是同样的糖果。
    小司夜一下子塞了3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继续在表演着魔术。
    两个仆人配合他，不时拿来新的道具配他演。
    有时候小司夜会穿帮，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人戳破他。
    “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只紫蓝金刚鹦鹉出现在原本是空的鸟笼里，说着祝福的话，还拼命对北挽老太爷作揖。
    鹦鹉的聪明和憨态，惹得仆人们全都露出开怀的笑容。
    北挽城眼睛微眯，眼角微微皱起好看的纹理。
    他笑起来的表情，跟北挽君有些想象，跟北挽少帝更像……
    不过他的笑容历经岁月，饱经风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