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你是想给我一个选择？”我终于反应过来，这团金光不是别的，正是我自己。
    我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凡人，没有救世主那样慈悲为怀的心肠，只想着顾好自己。
    虽然说我也没有主动去干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可是这种不作为，或许也是一种恶？
    我不知道怎么去评定这个东西，因为我自己也同样身处在这个比赛场上，评委就是世人的眼光。
    可是我不在乎，我早就是被世人抛弃过一次的人了，何必在乎这些。
    从我和皎皎接连登上新闻首页的时候就能看出来，我对于这种看法，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唯一有些担心的，可能就是又给楚思离带去麻烦了吧。
    我只想自私地守在自己的小房子里，和大家开开心心地插科打诨。
    可是我也很清楚，在这样一个世界，这是很难的，我们既然拥有了这样的能力，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就算是懒惰如我，也绝不会就这么甩手不管的，该是我做的，我不会推辞，可是不应该我做的，我也绝对不会去多手多脚。
    “我知道，你希望我选择你，可是我做不到，我不是什么神人，也不是杀人狂魔，虽虽然说我侥幸获得了如此强大的能力，可是我的灵魂，本质还是一个凡人。”
    金色光团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明显有些失落，可是选择权在我的手里，我知道它根本没有办法伤害我。
    “我知道，你也是我身体里的一部分，人性的复杂本来就是很正常的，我并不觉得这是错的，所以要不要和我一起？”
    金色光团有些犹豫，我却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不是我自己的灵魂吗，我对它应该有绝对的掌控权才对。
    可是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搞出来了这么一个东西。
    “看起来，你似乎对我有些失望？”我轻笑一声，只觉得这人有些闲吃萝卜淡操心。
    怎么就那么喜欢对别人的事情评头论足呢？
    最重要的就是，还挺有实力，居然能够让我自己变得有些人格分裂。
    “好了，我们也不用这么对峙下去了，没啥意思，回来。”我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正如刚才那和声音所说，只要我用力，就能够做到，只是我不想强迫人家。
    可是现在不强迫不行啊，不然等会儿我的灵魂都不圆满了，说不定还会堕落成魔。
    虽然这一次没有发生什么大战，可是却依旧十分惊险。
    “一鸣？”皎皎有些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眼前的视野发生了变化，逐渐从一片黑暗，逐渐有了轮廓。
    等到视线再次清晰的时候，我立刻开始注意周围的环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黑色的珠子，已经攥在了手心。
    可能是因为太过用力，我的指节都有些发白，还出了一层汗。
    再次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我低着头许久都没有说话，这让皎皎有些担心。
    她刚才和江羽立对我的身体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愣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这种症状，就好像是当时在禾木的时候，老霍昏迷时的样子。
    我的脸色阴晴不定，回想起在那个空间里的时候，我看到的人们，的确有一个人，一直站在阴影处，自始至终都没有露脸。
    我的心沉了半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浑身都瘫软下来。
    “究竟怎么了？你把这两个人杀了？”江羽立看着已经是尸体的风水门弟子，不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
    我没有解释下去，只是很疲惫地拿起手机，楚思离依旧还是秒接：“怎么了，我的大少爷？”
    看样子这边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了，听语气他应该心情不错。
    “听说你还不让手下人撤？是有什么问题吗？”楚思离听着我没有说话，继续问道。
    “知道我不让他们撤，还这么高兴？”明明是在调侃楚思离，可是我的声音却有些有气无力。
    “他奶奶的，我是因为你那个事情终于压下来了，所以才高兴的好嘛！”楚思离笑骂道。
    我看着手机接连推给我的新消息，全都是关于皎皎的，不由得有些无语：“你说的解决，就是拿皎皎给我当挡箭牌？”
    “这个跟我可没有关系，是皎皎自己太火了，没人在意你那股子破事儿！”
    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电话那头的楚思离深吸一口气：“你不会是想出名吗？那我也可以捧一捧你。”
    楚思离一副大款的样子，虽然我知道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好了，现在不说这个，我想问一下，老霍今天去哪里了？”我收敛起了话中所有的笑意。
    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楚思离也跟着严肃起来：“我马上查一下。”
    他并没有对老霍有丝毫的怀疑，只是以为我在担心老霍的危险。
    我听到他跟身边的人嘱咐了一下，很快电话那头就没有了动静。
    “老楚？”我有些疑惑地轻声询问道，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楚思离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语气如此严肃：“你赶快回来处理吧，这件事情我会高度保密，老霍现在在家。”
    我轻轻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们先回去吧。”我好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转头对着江羽立和皎皎扯出一抹笑容。
    江羽立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便多问，只能够等着我有心情了再问了。
    在我们返程的过程中，我看到了开始撤退的人群，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在我看到我们的家的时候，我发现我心中这是第一次，有些害怕回去。
    这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恐慌，皎皎也有些担忧，先一步替我推开了门。
    谭金首先出现在门口，脸上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地爽朗：“事情解决了？这也太快了吧！”
    我缓缓上前，手中的烟杆抵在了谭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