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前的酒楼装饰一新，看起来十分喜庆。
    姜念坐在干净宽敞的酒楼大厅里，朝酒楼掌柜笑了笑，“不知掌柜唤我进来是有何事？”
    适才她到酒楼后巷找伙计木头拿鸭脚和鸡爪子，可没想到刚敲门就被掌柜给请到大堂里来了。
    姜念猜测是木头收集鸡爪鸭爪的事情东窗事发了，但掌柜一字没提。她肯定不会上赶着承认，于是装傻问：“如果没有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家去了。”
    “姜娘子，你怎么会猜不到我请你进来是什么意思呢？”掌柜也没有和姜念绕弯子：“这一个月，你没少从我们酒楼拿走鸡脚和鸭脚吧？”
    “掌柜你这话说得不对。”姜念笑了笑，不承认：“你家酒楼不要鸡爪鸭脚这些糟践物。你们酒楼的伙计瞧着扔了可惜，实在是舍不得便收集了起来。”
    姜念顿了顿：“这说到底，鸡爪和鸭脚也不算是你们酒楼的东西了。”
    掌柜被噎了一下，没想到一介乡野妇人竟然如此口齿伶俐，倒是自己小瞧她了，不过他请姜念进来也不是要追究这个问题：“姜娘子你先别急，我请你进来并非是追究你买走鸡爪和鸭脚的事情。”
    姜念哦了一声，“那是想说什么？”
    掌柜说道：“姜娘子，我听闻你家的卤味和泡爪味道很不错，做法也很新颖，想要和你合作一番。”
    姜念笑了一声，原来是盯上她的方子了。“掌柜不嫌弃猪下水这些是糟践物？”
    掌柜咬了咬牙：“不嫌，只要是味好的吃食，不分高低贵贱的。”
    掌柜其实是很嫌弃的，可东家在和县令大人以及几位河边修建河道的大人尝过之后，回来便让厨子试着做了，可做过之后发觉味道并不好。猜测姜念应该是有什么秘招儿，所以便让他把方子拿过来。
    姜念看着掌柜口不对心的样子，笑了笑，“掌柜，我家的卤味泡鸭爪都是小本生意，味道也一般。不值得掌柜与我合作。”
    “姜娘子过谦了，你家的卤味很受大众喜欢。”掌柜说道：“姜娘子，只要你愿意和我们合作，我们酒楼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的。”
    姜念可不信掌柜的客套话：“我这卤味也只是随便做一做。味道一般，配不上你们你们酒楼的档次。”
    掌柜微微皱眉，心想姜娘子可真是不识抬举：“姜娘子，你若是愿意与我们合作，这往后鸡爪和鸭脚我们可以一直供应给你，可你若是不愿。恐怕以后是不方便了。”
    姜念看着威胁自己的掌柜，她傻吗？难道不知道找别家？
    掌柜似乎看穿她的想法了。又说道：“姜娘子，我们酒楼与鸡鸭养殖老板相熟。你若是愿意与我们合作，以后只要你吩咐一声，需要多少鸡爪鸭爪都可以给你送去。这可比你一家一家的酒楼食肆去收集省力多了。”
    姜念挑眉，有几分道理，“掌柜这么真诚，那我再拒绝也确实不是好歹了。”
    不等掌柜高兴几秒，姜念又补充道：“合作可以，我出方子。掌柜你们出人出力，我不管你们卖给谁卖向何处，每月按二成盈利分给我便可，若是没有异议。我们现在签合同也行。”
    如今姜念不在现代了，就算泄露出方子也不会影响山庄的凉菜师傅的，到时候她改一改配方和用量，这样也不算泄露了师傅的秘方。
    掌柜听完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可没想过要给姜念分利，另外东家也明确表明了买方子而不是合作分红，“姜娘子你这是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