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醒鼻子就闻到里的消毒水的味道,夏一涵睁开眼睛,房间还是自己的房间,但是此时已经多了很多医院的设备。
叶子墨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夏一涵,夏一涵思绪转了转,才想起自己惊涛骇俗的行为,看着一言不发的叶子墨,夏一涵微微咳嗽,看到叶子墨的眼光朝自己看来轻轻说了声:“水。”
保姆把水倒来,叶子墨接手,亲自把夏一涵扶起来,杯子靠近夏一涵轻轻的推送着。
夏一涵喝了几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想了半天蹦出一句:“这水挺烫的。”
叶子墨不动声色的看着保姆,保姆急忙去弄温水,叶子墨挑眉:“你只想说这个?”
夏一涵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饿了?”
叶子墨黑着脸起身1直接开门离开,夏一涵艰难的移动着身子想要让自己舒服些,门被打开,一双手要接过,似乎又在犹豫。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夏一涵笑着对薛文君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薛文君眼睛里第一次有了疑惑。
夏一涵奇怪的看着薛文君:“因为你已经快要掉下去了,换做是那个民工,或者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去救,这是人的天性。”
“原来只是这样。”薛文君喃喃说道,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不在乎,看着夏一涵说道:“喂,女人!我真的很讨厌别人碰我,自己还怀孕呢,以后就不要当出头鸟了吧。”
夏一涵气得转头拿起枕头,薛文君已经开门走掉,门再次开启,夏一涵气呼呼的举起枕头,叶子墨探究的神色从夏一涵的身上到夏一涵手里的枕头。
宽阔的草坪上,长长的欧式餐桌上精致的点心铺满了整个长桌,法国厨师在一旁随时恭候着,按照叶子墨的吩咐,夏一涵动过最多的点心以后都重点制作。
不远处的平台上,宝儿把手指都搅得通红,恨恨的说道:“怎么也不摔死她的孩子!”
优泽淡淡的说道:“时间还不到。”
“什么时候才到,我快等不及了。”宝儿气呼呼的说道。优泽瞥了宝儿一眼,带着一些鄙视:“如果不是你这么没用,现在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和叶子墨在一起。”
优泽不留情面的话让宝儿脸色更加涨红,看着优泽的神情里有报复的欲望,优泽想,或许是时候让这个女人彻底结束她的任务了。
“要想留在叶子墨身边,首先要让夏一涵对你好。”优泽看着宝儿突然笑着说。
“让夏一涵对我好怎么可能,你是不知道她看我的时候。”宝儿对于优泽的提议完全不放在心上。
“你知道对夏一涵来说什么人最重要吗?”优泽循循善诱的问道。
“叶子墨。”宝儿看着优泽,一副你在废话的神色。
优泽摇摇头:“不是叶子墨,她曾经和叶子墨分开一段时间,对她最重要的应该是她的孩子叶念墨。”
“那个孩子?”宝儿拉长了音调,优泽点点头:“只要能够和那个孩子打好关系,那么不愁夏一涵不会对你好,她和你好了,你不就有更多的机会和叶子墨见面了吗?”
空旷的栏杆上,夏一涵被叶子墨压着围着餐桌走圈圈,叶子墨的脸色还是很臭,一句话都没有说。
优泽眯着眼睛看着夏一涵和叶子墨,不知道在想什么,薛文君走到优泽身边淡淡的说:“如果可以,不用对付夏一涵。”
优泽轻轻的笑出声:“怎么,才几天你就被迷住了?”
薛文君眼睛里有莫名闪动的火焰,突然邪邪一笑,拉长着音调说道:“我被谁迷住了难道你不是更清楚?”
优泽顿了顿,将视线挪开,带着伪装过后的笑容:“我不会放过夏一涵。”
天气下着小雨,空气有些微微凉,夏一涵看着正在处理公务的叶子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自从那天一来,叶子墨虽然还是每天压着夏一涵吃饭运动,但是夏一涵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生气了。
叶子墨停下手中的笔,感受着夏一涵时不时放到自己身上的眼神。他生气,生气夏一涵护住其他男人连命都可以不要,更生气自己被夏一涵牵动,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陌生。
“一涵,能和我走一趟吗?”薛文君叩响门,看着夏一涵说道,眼神里有一丝急切。
“不准去。”叶子墨头抬也不抬的出声。
夏一涵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武逆叶子墨,为难的说道:“抱歉,你有什么事情吗?现在我暂时不想出门。”
薛文君扫过叶子墨,沉声说道:“那个男人被人关进了监狱里,现在他们父母点名要找你。”
夏一涵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子墨,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做的?”
叶子墨冷着脸色不可置否。夏一涵走到薛文君面前说道:“给我五分钟。”
薛文君看了看叶子墨,点了点头戴上了门,夏一涵站在叶子墨面前,眼睛里有不可置信:“他们只是想讨要工钱,做错的并不是他们。”
叶子墨淡淡的说道:“杀鸡儆猴,如果不这么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效仿他,这次有你,下一次还会有类似的事情。”
“可是他是无辜的啊,你怎么可以为了避免其他人模仿而对他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夏一涵怒吼着。
肚子传来轻微抽痛,夏一涵皱眉,叶子墨早就站起,不容分说的抱起夏一涵放在床上,夏一涵冷冷说道:“现在,立刻放开我!”
叶子墨起身,薄薄的唇紧紧抿着,眼神凌厉,眉头拧得化不开,“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
夏一涵苦笑道:“我和你根本就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我真庆幸我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
拿过外套,夏一涵错身走过叶子墨的身边,“夏一涵。”叶子墨在身后低低的怒吼。
顿了顿脚步,想着在天台上男人的嘶吼和眼泪,夏一涵扭开了门,门内传来玻璃瓶摔碎的声音。
薛文君撑着雨伞等在雨下,夏一涵转过头看着美人蕉后面落地窗里站立的挺拔人影,薛文君把大半雨伞全部留给夏一涵,侧过头轻轻说道:“如果你不想去,我不会勉强你。”
夏一涵摇摇头,最后看了一眼站在落地窗内的人,跨进了车内。小雨淅沥沥的带着侧骨的冷意。
夏一涵艰难的乘坐的电梯,在天台门口已经站了一排保镖,夏一涵问薛文君:“你安排的。”
薛文君摇摇头说道:“不是我。”
叶子墨的身影在夏一涵面前浮现,保镖们撑开伞照顾着怀孕的夏一涵,风雨里两个老人带着一名七八岁的小女孩在雨里攀着铁架,看到夏一涵眼色一亮。
“你就是那个说要救我儿子的恩人?”老妇人看到夏一涵哄的一下就给夏一涵跪下了。
“你们赶快起来。”夏一涵往前跑了几步,保镖如影随形的为夏一涵撑伞。
夏一涵瞪了一眼保镖,拿过伞撑在老人头上,老人喃喃道:“我们这一辈子老实本分,听说他进了那地方,村里的人都说我们,唉命苦啊。”
夏一涵看着老人皱纹满布的脸哽咽道:“您先起来,有话我们好好说。”
老人跪着就是不肯起,还硬要小女孩跟着一起跪。“夫人,叶总已经吩咐局里把人给放了。”
保镖在夏一涵身边轻轻说道,老人听到都忍不住给夏一涵磕头,夏一涵心酸的看着这些老人,心中对叶子墨的不近人情也感到悲哀。
对于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人怎么可以冷漠到这种地步。车内夏一涵看着窗外的雨不语,薛文君看着车前车后带路的保镖忍不住笑道:“能够让叶子墨上心的女人只有夏一涵了。”
夏一涵哭笑:“可是这种上心有时候也会成为一种负担。”
隔绝着窗外的雨滴,夏一涵开门,昏暗中被一股不轻的力气按压在墙壁上,微微酒气萦绕在鼻尖。
叶子墨就算醉了,也会下意识的放轻自己的动作不去伤害夏一涵和夏一涵肚子里的孩子。
“那个人我已经放了。”叶子墨侧过头在夏一涵耳边轻轻说道。
夏一涵顿了顿,放开想要推开叶子墨的手,轻轻的应了声:“我知道。”
“夏一涵,我的心里只有你,可是你呢?你的心里有太多太多的人,我叶子墨也只是占据了其中一个位置吧。”叶子墨在夏一涵耳边呢喃着。
鸡尾酒的味道带着一丝甜腻的香气,叶子墨趴在夏一涵肩膀上呢喃不清,夏一涵放在两侧的手轻轻推着叶子墨。
锻炼得当的身躯朝旁边微微倾斜,双手固执的圈住夏一涵确保自己的所有权。
“叶子墨?”夏一涵轻轻推了推,肩膀上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叶子墨双眼紧闭,似乎对夏一涵的推却很不满意,又抱得紧了一些。
“叶子墨,醒醒到床上去睡。”夏一涵吃力的想推开叶子墨,叶子墨顺着夏一涵的肩膀慢慢滑落。
好不容易半扶半拉的把叶子墨送到床上,夏一涵拿给被子盖在了叶子墨身上,看着叶子墨脚上的皮鞋和西装裤。
夏一涵想了想还是掀开被子给叶子墨解开了鞋子和西装裤,一阵天旋地转,夏一涵整个人趴在了叶子墨身上。
叶子墨张着眼,卷曲的睫毛颤抖着,目光似乎看着夏一涵,但又很快游离开来,夏一涵叹了一口气说道:“果然是喝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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