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寻脸色立刻铁青一片。
    王奎也勃然大怒，“你是怎么做事的，也不注意点，你看你弄得这满地的水！”
    白思景连忙道，“抱歉两位先生，我现在就去拿拖把弄干净。”
    “那还不快去！”
    白思景立刻去拿了拖布回来。
    她余光瞥见没人注意自己，悄无声息的将掌心一枚芝麻大的窃听器，丢到了餐桌下。
    拖完地，她直起身说，“两位先生，你们的裤脚管有点湿了，要不要我那两套工装裤来，你们先换，然后我帮你们把裤子烘干？”
    “不用了，你出去就好。”章寻不耐摆手。
    白思景点头，立即走出包厢，接着回到自己，拿出手机点开里面的窃听软件。
    刺啦刺啦几声电流声后，手机里立响起隔壁同步的章寻的声音，“钱总，最近你这边的药物研究，进行的怎么样？”
    被称为钱总的男人笑着开口，“托章副院和王总的福，一切顺利。”
    章寻笑，“研究顺利固然是好，不过最近帝都那边的动静闹得有些大，已经有些人在暗地里调查，所以你这边也得多谨慎些才好。”
    钱总立刻说，“是，我知道的，在药品研究上，我一定会更加小心点，只不过，关于cu…… d’or……g……。”
    叮铃铃……
    一串手机铃突响，将钱总的话语盖过。
    白思景拧眉，就听钱总对着手机骂了声，然后道，“又是些推销电话，真是怎么屏蔽都没用，烦都烦死了。”
    章寻笑笑，“我也特别烦这些推销电话。”
    钱总道，“总之章副院您放心，药品方面，我已经研究了更改良的配方，也请您向上头说一声，像之前那样植物人死亡的病例，一定不会再发生了。”
    章寻颔首，“总之，就算那些植物人半死不活都没关系，但绝对不能死。”
    “我知道，我明白。”
    这之后，话题就转到了比较轻松的部分，钱总说着之后带章寻和王奎去哪里玩，话语间尽是暧昧。
    再不一会儿，几人就离开，明显是摁奈不住要去玩乐了。
    白思景听着窃听软件里再无声音，立即取回窃听器后也跟上。
    她跟踪章寻等了来到了一处私人会所。
    这种地方会员制，自己应该是进不去的，白思景就没有另寻办法进去。
    只不过，她在想刚刚包厢里听到的那些话。
    按照那位钱总的意思，钱总是负责药品研究的，而他研究的药品，造成了植物人的死亡，所以，章寻才来警告。
    而钱总刚刚又说了一句，【也请您向上头说一声，像之前那样植物人死亡的病例，一定不会再发生。】
    所以，这句的意思是章寻上面还有一个人？而这个人，才是掌管这整个植物人研究的大boss？
    那这个大boss是谁？
    还有就是，刚刚钱总被推销电话打断的那句“cu…… d’or……g……”是什么？
    听发音像是法文。
    但她虽然在巴藜居住过，但这个单词，她属于完全陌生，根本不像是日常用语，倒像是某种专业词汇，比如说，是与这个植物人研究相关术语？
    可这术语究竟是什么？
    忖了忖，白思景给华晨风打了通电话。
    “喂，思景？”
    华晨风温和的声音传来，“怎么了，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
    “晨风，我有个法文单词想请教你。”
    白思景道，“cu…… d’or……g……我只听到这几个音，你呆在巴藜的时间比我久，你知道这个法文的意思吗？”
    华晨风蹙眉了一下，说，“这个单词从发音结构来首，就是一个长单词，并且应该是什么专业术语，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白思景听了有些失望，但华晨风说，“我在巴藜也有一些朋友，要不我帮你问问，对了，你知道这个单词是什么方向的词汇吗？”
    白思景说，“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医学或者制药方面的。”
    “那我找个医生朋友问问。”
    “好，那麻烦你了晨风。”
    挂断电话，白思景眉色凝重。
    她直觉植物人的项目不简单，并且，似乎牵扯了什么违法的操作，否则，又怎么会让章寻这样一个国家医学院的人去铤而走险呢？
    还有那个幕后的大boss，能够收买到章寻，必定也是不简单的人物。
    而他们这样一个项目，究竟是要做什么？
    怎么想，都不会是好事。
    直到凌晨三点，章寻等人才从会所出来，之后前往酒店。
    又在翌日去了趟福康医药，几人就乘上飞机返回帝都。
    白思景也紧紧跟随。
    而返回帝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华晨风。
    白思景问，“晨风，怎么样，那串法文单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