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在上面陪他?”宋博彦诧异。
宋楚抬起头,静静地直视她,然后猛扑进他怀里,泪水再也忍不住,倾泻而出。
一看她哭了,宋博彦立即慌了神,“姐,你别哭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她不回答,只把头埋得更深,整个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搐,宋博彦心里也跟着难过。他轻拍她的背,做无声的安抚,相等她哭够了再说,谁料她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直接哭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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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醒来时觉得头疼欲裂,喉咙更是火烧火燎的,难受得她发出轻轻的呻-吟。
“你醒了?”一道声音从左侧传来。
她吃力地扭头,宋博彦担忧的面孔映入眼帘。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她哑声问,“这、是哪里?”
“我公寓。”宋博彦扶起她,将一杯温水抵在她唇边,“先喝点水吧。”
宋楚就着他的手咕噜噜灌下一大杯水,温热的液体滑过干涸的食道进入胃里,让她的身体也渐渐暖和起来。确定喉咙润泽,她才稍稍别开头,“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哭得太厉害,晕了过去。”宋博彦放下杯子,将枕头垫靠在她背上,“我不敢带你回宅子,就把你带我这儿了。”
宋楚嗯了声,身子软软靠向床头,眼睛四下打量一番,笑着调侃,“原来,你在外面还有公寓,都没听三婶提过。”
“他们都不知道。”宋博彦浅浅一笑,“这是我的秘密基地,你可得给我保密。”
“有金屋藏娇吗?”她问。
“怎么可能?”宋博语带不屑。
“怎么不可能,你也老大不小,三婶还点击着喝媳妇茶呢。”
“我才不急。”宋博彦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我得等评上主任医师后再说,而且……”他稍停,悄悄瞄了眼宋楚,感慨道,“谈恋爱那么累,我不想折腾。”
“谁说恋爱折腾?如果你遇到情投意合的人,那爱情是幸福美好的,不过……”宋楚顿了顿,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如果你遇到我这么一个没心没肺,不知好歹的,那一定会很辛苦。”
“姐,你别这么说。”宋博彦自认嘴不笨,可现在竟挤不出半句像样的安慰。
“老四,其实你们都觉得我俩不合适吧。”宋楚忽然问。
宋博彦被问得一愣,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其实不瞒你说,我曾劝过二哥离婚,不过我们劝了也白劝,怎么都听不进去。后来,看到你俩好好的,我们觉得他的坚持和等待都是值得的。”
看她垂着头,若有所思,宋博彦轻叹口气,“姐,我不知道你们出了什么事,不过你要相信二哥他是爱你的。”
“他要离婚。”宋楚倏地插话。
宋博彦接下来的话生生被卡在喉咙里,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宋楚,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问,“离、婚,他要跟你离婚?”
“怎么可能?”他蹭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问,“二哥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你?你不要听其他人的胡话。”
“他亲口告诉我的。”宋楚平静地转述,“他说,他的爱已被我挥霍完,他累了,不想再爱我。”
听到这句话,宋博彦像泄了气的皮球,慢慢坐回椅子上。尽管没有亲眼所见,但他几乎能想象出江少卿说这些话时的样子,一定是眼角眉梢蕴着化不开的浓重哀伤,一定是每字每句都心如刀割。
作为旁观者,这段感情他看着都累,更苦况是身处其中一直付出的江少卿呢?忽然间,他有些明白江少卿的选择,可……他睨了一眼双眼红肿的宋楚,不禁腹诽,他妈的,爱情啊,还真是伤人的东西。
清了清嗓子,宋博彦劝道,“姐,你也别太伤心,二哥他可能在气头上,说不定过阵子就好了。”
“不会的。”宋楚丧气地说。
“会的。”宋博彦强硬地反驳,并给出最朴实的建议,“他不是说累了吗?那以后就由你来付出和努力,用真心去感动他,让他改变主意。”
“真的可以吗?”她不敢确定。
“当然。”宋博彦斩钉截铁地回答。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法子有没有用,但是,他坚信爱了那么久的人不会说放弃就放弃。
小剧场——全职太太
劳动节放假最后一天,宋楚回母校参加同学会。
几年不见,同学们的变化是相当大,原本最有经济头脑的从政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官,那些读书时资质平平的竟创业做起了大老板……不过最让宋楚惊讶的是那个号称要做中国第一女强人的班长,居然毕业一年不到就嫁了山西煤公子,做起了全职太太,三年抱俩,生产报国。
宋楚听她张嘴闭口全是"我儿子,我女儿,我老公……"不禁哀叹,生活啊真是一把杀猪刀,活活把一个有为女青年变成了孩儿她妈。
回到家,宋楚窝在沙发上跟江少卿说起这事,感慨一番后还不忘表决心,“我是绝不会做全职太太的。”
江少卿一反常态,没有应和,反是若有所思,"其实,某种意义上,全职太太是挺不错的。"
"什么不错?在家相夫教子,尽孝公婆?然后一天天变成黄脸婆,等老公好去找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吗?
"宋楚愤愤地说完,忽然眯起眼,戳了戳江少卿的胸膛,"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也巴望我做全职太太?"
江少卿噙着笑捉住她的手,一个巧力把她带过来,趴坐在身上,缓道,"是挺想的。"
不等她发火,他接着说,"不过,我不是为了你说那些。"
"那为什么?"宋楚好奇。
江少卿唇角弧度扬得更大,大手不规矩地滑倒她背上,哗啦一下,连衣裙的拉链便到了底,火热的唇舌也迅速跟上节奏,隔着胸衣含-弄起她的顶端。
"喂,你做什么?"宋楚急忙去推他,却被双手反剪在身后,让胸前的高耸更挺拔。
听着牙齿咬磨蕾丝的声音,宋楚敏感得窜起鸡皮疙瘩,而他故意用牙齿刮擦顶端的行为更是刺激得她连脚趾都蜷起来。
感受着小腹处越来越大的硬热,宋楚知道再不阻止,下一秒他非把她拆吃不可。
"等一下,老公"她用力往后仰,躲开他的折磨,气息不稳地讨饶,"老公,今天不行,我明天要跟领导去下面调研,得早起。"
江少卿苦笑着放开她的手,"看吧,这就是在职的痛苦。"
宋楚楞了半晌,脸轰地变红,嗔骂道,"下流胚子。"
看着那嫣红的小脸,江少卿下腹的火烧得更旺,"明天要早起"他问。“嗯。”宋楚答。
"看来,只能做一次。"他遗憾地宣布,接着不给她反对的机会,手已探进裙下,拨开微湿的内裤,准确找到两片贝肉间的嫩芽慢慢拈磨。直弄得她发出难耐的吟-哦,他才抬高她的臀,一举挺入紧致销-魂的蜜-穴。
当然,事实证明,江少对某些事,特别是次数的承诺是绝对不可信的。
半夜,当战场从客厅转到浴室,最后终于转回卧室大床时,宋楚毫无力气的趴在床上,被他托高的娇臀承受着一下快过一下的撞击,在房间里清晰得淫-靡的拍打声中,宋楚前所未有地庆幸自己没做全职太太,否则别说伺候一家老小,单是满足他家男人的兽欲就得让她蜕层皮。
还是上班好啊!
第64章
看宋博彦信心满满,宋楚虽将信将疑,但她更清楚如果不努力,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他们之间就是真的就完了。
下定决心,她当夜便打电话向领导请假。这些日子,宋江两家的事在政界闹得沸沸扬扬,处长深知作为当事人,她的压力不言而喻,其实就算她不请假,他也想劝她休息几天,避避风头,“小宋啊,你就放心去吧,单位的事情你不用挂心,我们都会安排好的。”
第二天,宋楚起早赶去菜场。昨晚老四告诉她,手术后喝点鸽子汤有利于伤口愈合,虽然猜到江家应该也会炖,可她就是想做点什么来安抚糟乱的心。
宋楚平时几乎不做饭,来菜场更是少之又少,在里面转悠一圈都没找着卖鸽子的,打听下才知道原来活禽不在棚内卖,而是在菜场后专门的活禽交易市场。
她踮着脚,踩过脏湿的水泥地,总算找到卖鸽子的地方,可还没走到摊前就被刺鼻的腥臭熏得作呕,压了又压好歹没当场吐出来。
“老板,给我一只鸽子。”她左手挡住鼻子,右指了指笼子里扑腾的白鸽。
胖胖的老板麻利地打开鸽笼,逮出一只叫得最厉害的,嘴一咧,露出满口黄牙,“就这只吧,要杀吗?”
宋楚用力点头,把鼻子捂得更紧。
老板看她那样,宽容地笑了笑,把鸽子扔给里面的小工,再打趣道,“闻不惯味儿吧?我们可是都习惯了,还觉得香呢。”
宋楚难为情地扯扯嘴唇,“没有,只是我有鼻炎,对毛发过敏。”
“这样啊!那你站那边等吧,好了我叫你。”老板好心地说。
宋楚递给他一记感激的眼神,往边上退开了几步,不过再怎么退,周围仍有各式各样的禽类发出的叫声,活禽温热的膻味和宰杀带来的浓重血腥一阵阵飘来,袭击着她的胃。
好不容易熬到老板叫她,她赶紧付钱,飞一般逃离。一路上,她大开着车窗,吹了满脑袋的风,胃才消停一些。
回到家,她把杀好的鸽子拎到厨房,正准备清洗,刺目的猩红液体瞬间让她记起江少卿胸口的血,心倏地被扼住,连同胃里也开始抽搐,不过,在吐出来之前,她还记得把鸽子拎开。
昨晚到现在她一直没吃东西,吐到最后连黄疸水都吐了出来。接了水簌簌口,确定嘴巴的苦味淡去,她才强大精神,照着昨晚下载的菜谱,将鸽子焯水、去油,下锅,炖汤。看到炖锅煲汤指示灯亮起,宋楚又去房间里收拾了一些江少卿的东西,准备一并带到医院。
等一切弄妥,宋楚开车前往医院,一路上她给自己打了许多预防针,提醒自己不管待会儿奶奶和婆婆的话多难听,不管江少卿的态度多恶劣都不要放在心上,哪料到,人家压根不给她看冷脸的机会。
宋楚捧着汤,站在人去房空的病房门前傻了眼。正在打扫房间的护工抬头见到她,热心提醒,“小姐,你是不是走错病房了?”
宋楚退后一步,再次确认房间号,623,没错啊,昨天江少卿的确是住在这里啊。难道是去做检查了?
“请问,昨晚住在这里的病人去了哪里?”宋楚问。
护工停下拖地的动作,“是那个中刀的男病人吗?”
宋楚赶紧点头,“是的,他是去做检查了吗?”
“哪里呀,人家早就转院了。”护工脸上燃起八卦的火焰,“听说他是高干子弟,怎么可能住咱们这种区医院,昨晚连夜就转到大医院了。”
“转到哪里去了?”宋楚急切地问。
护工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我只听到昨天值夜的人说,那阵仗挺大的,来了好多医生,连我们院长都亲自来了。”
她话落才注意到宋楚怀里捧着的保温桶,不禁好奇,“您是他什么人,来看他的吗?怎么,他转院没告诉你吗?”
宋楚张了张嘴,把我是他老婆的话生生咽回去。说出来会不会很可笑,身为他的妻子,她竟然不知道丈夫转院了。
轻声道了谢谢,宋楚抱着东西一步步走出住院部。坐回车里,她望着氤氲模糊的挡风玻璃,恍然发现眼泪已流了满面。
用纸巾擦了擦脸,宋楚打电话给宋博彦,“老四,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少卿他转到哪家医院了?”
“转院?他连夜转院了?”宋博彦吃惊地问。
宋楚轻轻嗯了声,“你查到打给我吧。”
宋博彦的电话回得很快,原来江家把江少卿转到了海军总院,把问来的病房号报给宋楚,又交待鼓励一番,不过临挂电话时,他忽然又说,“姐,你也别太委屈自己。”
“跟他比起来,我做的这些哪里算委屈?”宋楚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又苦涩的液体缓缓流淌。
放下电话,她直奔海军总院,按照宋博彦的指示来到干部病房,楼下的警卫见到她,习惯性地阻拦,“小姐,这里是高干病房,请问你探望哪位?”
“我是412病人的家属。”她如是说。
“412?”警卫重复了一遍,然后侧头看向另一名战士,小声嘀咕,“是不是上头交待那个412?”
那战士迅速翻了下岗亭里的笔记本,朝他点了点头。
拦路的警卫一看,便对宋楚说,“小姐,请问你的姓名。”
宋楚以前也来这里探望过病人,虽然干部住院部守卫森严,但只要能准确报出房号基本都能进去,今天专门问姓名,她直觉不妙,不过还是老实说,“我叫宋楚。”
警卫说了句“你稍等”,便走到岗亭打电话,没多会儿他又走回来,抱歉地说,“对不起,小姐,412的病人谢绝来客。”
“我不是客人。”宋楚生气地说,“我是他老婆。”
她的答案让警卫略略吃惊,不过还是公事公办地说,“我已经通报了,不过病人和家属说不想见你,另外,他们请我转告你,不要再来了。”
“是病人亲口说的,还是其他人?”宋楚不依不饶。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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