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苗就是这样,谁要是伤害了她的朋友,管他有理没理,都是对方的错。
顾琅抬手在她肉肉的脸上捏了捏,“我上去看看他,你先留在这边等我,我一会儿来接你,晚上回我那儿。”
“不行,我一会儿还得回去给老苏收拾东西,她估计得在医院住几天。”
“先回去收拾东西,你也把东西收拾一下,接下来几天都住我那边。”
“好。”
顾琅转身想走,余苗又一把拉住了他,等他回头过来,她嘱咐他,“你先别让钟南衾知道老苏住院了。”
“怎么?”
“老苏被他伤着了,我现在不确定她是不是想见他。”
顾琅点头,“我知道了,你进去吧。”
“好。”
......
同一栋住院部的六楼。
vip特护病房,顾琅推门进去的时候,钟一白正站在钟南衾的病床前,小嘴嘟得老高,“我就想借你的手机用几分钟,你怎么这么小气?“
顾琅抬脚走到他跟前,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问,“谁小气?”
钟一白抬手指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某人,气呼呼的说,“他。”
“你怎么惹他了?”
“我哪敢惹他,”钟一白一脸冤枉,“我就是想他的手机给我家苏苏打个电话,可他就是不借给我。”
“苏眠?”
“嗯,”钟一白仰脸看着他,“顾叔叔,能不能把你的手机给我用用,我给苏苏打个电话。”
顾琅毫不犹豫,直接将手机给了他。
钟一白立马抱着手机,开心的跑到一旁,坐在沙发上开始给苏眠打电话。
病床上,钟南衾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坐在一旁的顾琅,黑色的眸底明显带着不悦。
开口,他问他,“你来做什么?”
顾琅扯了扯唇角,表情愉悦,“看病号。”
钟南衾的视线扫过他空空的两手,语气不爽,“来看病号你空着手?”
“堂堂钟氏集团总裁想要什么没有?”顾琅调侃他,“门口的花篮都摆满了,水果都烂了,你还要什么?”
“那是你买的?”
顾琅,“语气有些冲,谁惹你了?”
钟南衾闭上眼睛,“看完了赶紧走。”
顾琅站起身,“本来还打算跟你说件事。”语气顿了顿,“算了,我走了。”
钟南衾猛然睁开眼睛,冷眸凝着他,“有话说。”
顾琅瞥他一眼,“今天没心情,下次再说。”
说完,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钟一白,“没打通?”
钟一白将手机还给他,一脸苦闷,“苏苏的手机关机了,她是不是已经睡觉了?”
顾琅接过手机后,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明天再试试。”
钟一白情绪低落,“苏苏肯定是生我的气了。”
“不会。”
“你怎么知道?”
“你苏老师不是那样的人。”
他话音刚落,身后钟南衾幽幽的嗓音传来,“你挺了解她?”
顾琅嗅了嗅鼻子,“谁家的醋瓶子打翻了?”
钟一白也学着他嗅嗅鼻子,“我怎么没闻到?”
顾琅摸摸他的小脑袋,“你还太小。”
“这和年龄小有关系?”
“嗯,”顾琅还想说什么,眼角的视线突然扫到一本书正朝他飞过来。
他身子一偏,敏捷躲过。
随后对钟一白说,“你好好照顾他,我走了。”
说完,瞥了一眼脸色不郁的某人,抬脚大步离开。
顾琅离开之后,钟南衾抬眸看向钟一白,“一会儿让大壮送你回去。”
钟一白一听,立马摇头拒绝,“我不回去,我得留下照顾你。”
“你照顾我什么?”
“我......”钟一白想了想,“我可以说话给你解闷啊。”
钟南衾又闭上眼睛,薄唇淡启,“吵!”
“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给你讲睡前故事。”
“不需要!”
“我可以给你唱歌听,催眠曲。”
“我怕我晚上做噩梦。”
好说歹说这不行那也不行。
钟一白怒了,“爸爸,作为一个病人,我希望您能有一个病人的自觉性,你好好养病就是,管我做什么?”
钟南衾剑眉紧皱,“再多啰嗦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
钟一白眼睛一亮,“爸爸,我可以留下来陪你是吗?简直太好了,那我去洗澡了。”
说完,直接不给钟南衾再开口的机会,抱着睡衣蹦跶着进了卫生间。
等卫生间的门关上,钟南衾也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他静静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伸手拿过手机,拨通了晏清明的电话。
待那头一接通,他便淡淡吩咐道,“留意一下苏眠那边。”
“是。”
.......
一大早,晏清明就过来了。
那时,钟一白还在熟睡。
为了不吵醒他,晏清明将话音压得很低,“苏老师也住院了,就在钟睦医院。”
钟南衾一听他这话,好看的剑眉立马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晏清明简单的说了昨晚苏眠在烤肉店遇到温婉,温婉唆使朋友打伤苏眠的事。
说道最后,晏清明已经说不下去。
他看着自家总裁脸上冷到极致的表情,晏清明心尖有些发颤的同时也在为温婉默哀。
这次恐怕不是被送进拘留所那么简单。
能不能留个全尸那得看钟南衾的心情。
过了许久,钟南衾开了口,嗓音冷得如同淬了冰,“找个机会,让人把那三个女人送到凤桥去!”
凤桥是北城最乱的地方。
那个地方聚集来自五湖四海所有的流浪汉和刚出监狱没地方可去的人。
北城的小孩不听话,大人一般都会用‘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扔凤桥去’的话来吓他们。
长大之后,大人们又会反复叮嘱他们,特别是女孩。
“千万别靠近凤桥那边,那边有鬼,进去就出不来。”
凤桥没鬼。
但有恶魔。
去年刚发生一件事,有关凤桥。
说是有个外地来的姑娘,不知凤桥的可怕,晚上一个人经过凤桥,被一群男人轮了,那姑娘被折磨得当场咽了气。
当时这事引起很大的轰动,但最后还是被压了下来。
一条人命就这样不了了之。
自那以后,‘凤桥’对于北城的女人来说,那里就是地狱。
晏清明听了钟南衾的话,有些犹豫,“温家那边......”
他知道钟家老太太和温婉的母亲关系很好。
两个老人之间常有走动。
如果就这样将温婉送去凤桥,温家是否会善罢甘休?
钟南衾抬眸,淡淡的扫向他,“别死了就行。”
晏清明立马明白过来,“是。”
“另外,”钟南衾继续道,“我最近不想见她,你给我在她病房装个摄像头。”
晏清明瞠目结舌,“这样不好吧?”
偷偷在别人房间里装摄像头这事,听起来就很猥琐。
晏清明万万没想到自家老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猥琐?
钟南衾脸色一下子就沉了几分,嗓音也透着几分不悦,“让你做就去做,哪来这么多废话?”
“是。”
晏清明抹着头上的冷汗出了病房。
待门关上之后,他站在房门口重重的叹了口气。
站在一旁的大壮小声问他,“晏哥,怎么了?”
晏清明偏头看他,一脸感慨,“爱情是很玄的东西。”
“啥?”
“你不懂,走了,你好好守门。”
大壮看着晏清明的背影,一脸莫名。
晏特助今天发的什么骚?
......
苏眠一晚上没睡。
打着夹板的小腿虽然难受,但更让她难受的是后背的伤。
因为受伤的是腿,她只能笔直的躺在床边,不能翻身不能乱动。
虽然病床的床铺已经够软,但还是硌着后背上的伤,疼得整晚没睡着。
直到第二天一早,医生过来查房,苏眠给他说了情况。
医生让护士给她开了一瓶药剂喷雾,轻轻的喷在背上,痛感明显轻了许多。
简单的吃了点早饭,苏眠就沉沉睡去。
因为昨晚整夜没睡,苏眠这一觉直接从上午睡到下午三点,这才醒过来。
醒来之后,肚子饿得难受。
想着已经过了饭点,她再忍忍等到晚上再吃。
护士却对她说,“医院二十小时为你们提供饭菜,你要是饿了,我去给你拿。”
苏眠立马点头,“的确饿了。”
“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我不挑。”
“好,有事就摁床头铃,有其她护士会过来。”
“好谢谢。”
待护士走了之后,苏眠伸手拿过手机,才发现早已关机。
好在昨晚余苗将她的充电宝和充电器都带了过来,她拿过充电宝,将手机充上电,随手打开了手机。
手机一打开,各种微信信息跳了出来。
有幼儿园同事对她的关心,也有余苗因为没打通她的手机发过来的,有余笙的,有唐翊的......
她一一翻过,最后拨通了余笙的手机。
响了一声,那边就接了起来。
“眠眠,我听喵喵说你住院了?“
“嗯,昨天发生了点意外。”
“这样,”余笙那边很乱,似乎在外面,“我一会儿忙完就过去,想吃点什么?我从这边给你带过去。”
“余大哥,不用麻烦,医生这边有饭。”
“医院的饭菜能吃?”
苏眠刚想说什么,余笙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晚饭等着我,先别吃,我给你送过去。”
苏眠拒绝不了,只好说,“好。”
刚挂了余笙的电话,余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起来,就听见余苗在那边咋呼,“你终于开机了,我都打几十个电话了。”
第一百一十章 爱情是很玄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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