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顾媚抿了抿唇，冷冷地笑了一下，“我现在当然很幸福。”
    秦沐不想理她。
    现在的顾媚已经不是过去的顾媚了，过去顾媚还是周崇光的秘书的时候，挺能干的，全身都透着一种熟女的味道，那时确实不是青涩的秦沐能比的。
    但是现在的顾媚，就是一个为爱而疯的疯子。
    和疯子，秦沐是不会计较的，痛苦的不是她，而是周崇光。
    秦沐没有再说什么，只和赵衍一起走出去。
    顾媚心里是不放心的，因为周崇光此时在外面抽烟，如果碰到了秦沐……
    不过她想到赵衍在，大抵也不可能会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情。
    在此时，顾媚不想将周崇光逼急了，身为一个女人，特别是处心积虑了这么久的女人，她是知道分寸的。
    正如同，她知道周崇光怎么样会就范，知道他怎么样会心软……顾媚对他的了解，比秦沐对周崇光的了解还要深，否则她顾媚怎么能和周崇光结婚呢？
    从头到尾，她才是最爱崇光的那个人。
    她看着一桌子的素菜，很慢地吃着。
    周崇光的心里还想着秦沐，没有关系，她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她还有儿子。
    只要水木在一天，周崇光就不可能会和自己离婚，秦沐也不可能会接受他。
    顾媚笑了，笑得几乎流出眼泪。
    她赌上了一切，包括儿子，才换来的今天，她怎么可能会放弃？
    外面的停车场，因为是初冬的天气，很冷，秦沐一走出去赵衍就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声音温暖，“在这等一会儿，我去拿车。”
    他来时，没有车位了，所以停得有些远。
    而赵衍不否认自己放她在这里，是给周崇光说几句话的机会。
    毕竟么夫妻一场，也没有必要闹得那么难看。
    而且在赵衍的心里，多少是同情周崇光的，一个男人像是他现在的处境，也真的是蛮惨的。
    赵衍离开，秦沐站着，有些冷，不觉就拉了拉赵衍的大衣。
    蓦地，一只手臂捉住了的，将她拖了过去。
    秦沐低叫一声，随即她的唇被捂住了。
    一种很淡很熟悉的烟草味道，她在黑暗中睁大了眼。
    是周崇光！
    秦沐的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而他的手，垫在她的背后，怕她受凉。
    他就这样抵着她，困着她，什么也没有做，就只是淡淡地注视着她。
    秦沐也是，睁大了眼，望进他的眼里，彼此纠缠的目光里，有着他们才知道的痛苦。
    分开前，她或者是恨他的，但是分开后，一切都淡了。
    她甚至是想，当初她也没有给他温暖，似乎从她决定离婚到后来的复合，一切都是她在接受，而不是给予。
    她也实在不是通情达理的好妻子，但是她并不后悔。
    生来如此，并不想为任何改变自己的性子，深爱如同周崇光也是如此。
    四目相对，一阵无言以后，她终于开口：“这算是什么？”
    周崇光的目光里满含着痛楚，他低低地说：“沐沐，碰见你一次很不容易，我只想和你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