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顾泽反应，她又低低地开了口：“不光是夜慕白，还有很多，包括你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些男人......”
    她才说完，脖子就被他卡住了，再看顾泽的眼底尽是一片阴沉。
    “林思思。”他咬牙，“你还要不要脸？”
    “我要不要脸和顾先生你有关系吗？”林思思猛地挥开他的手，心口剧烈地喘着，一字一顿地说：“我看不起你。”
    这几个字，像是魔咒一样牵动了他，激起了他满身心的愤怒。
    “思思。”身后响起一声温和的声音。
    林思思的身体一震，缓缓掉过头，望见了夜慕白。
    夜慕白的表情温温和和的，甚至带着一抹微笑：“怎么这么久还不回去？秦墨有事先离开了。”
    林思思望着他，有些恍惚，她甚至是听不清夜慕白说了什么，只知道他在那里，带着一身的温暖望着她。
    夜慕白微笑：“过来，我送你回家。”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但是也知道自己一定是一身的狼狈。
    一直走到他面前，仰着头，表情像是被人欺负过了的小孩子，声音有些哽咽：“老白？”
    “叫我慕白。”他轻声叹息，拿了纸巾帮她擦眼角的泪水。
    她在哭，一颗一颗豆大的眼泪滚落，但是没有哭出声来，却显得更委屈。
    夜慕白不厌其烦地帮她抹眼泪，一直到她不哭为止。
    “乖，不哭了，去我车上等我。”夜慕白像是哄孩子一样地哄着她，为她披上自己的外套，又将车钥匙给了她。
    林思思望着他，没有动。
    “追你的男人，为你打一场架不是正常的吗？”夜慕白仍是微笑，他似乎一直是微笑的，脾气好得没有话说。
    林思思蓦地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瞳一缩，随即一只白嫩的手臂从他的外套里伸出来，捉住了他的手腕：“别。”
    她轻轻地摇头，“不要！”
    她满眼的乞求。
    夜慕白伸手碰碰她的小脸，到处都是冰冰凉凉的，那是因为被泪水浸染过才有的温度，他又不觉有些心疼。
    他是个极体贴的人，心里想着和顾泽在这里打一架固然心里痛快了，但思思未必就开心，于是伸手将她抱到怀里，“好，我们回去。”
    林思思没有挣开，此时她也不想挣开。
    她的腿是软的，她需要支撑。
    至于那个人，本来就不要她了，又这样对她……不需要解释，更不需要在他面前避忌什么。
    夜慕白就在顾泽的面前带走林思思，顾泽在他们身后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