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他将外套随手扔在一旁，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他故意捧着她的脸，审视着她。
    白雪莉靠在门板上，轻轻地笑了一下：“你快一点，我一会儿还想出去喝点酒。”
    出奇的平静，再不像是从前一样被他吻了就身子软下来。
    她很冷静，冷静得让他生气。
    退后两步，他的嘴角牵出一抹淡漠的笑意：“走吧！”
    她的身子颤了一下，然后就拿起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
    她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打开门就走出去。
    夜慕林站在那里，忽然开口：“不要解释，是因为不爱我是吗？”
    她的步子顿住了。
    她轻轻地回头，看着他，淡笑了一下：“你呢？善意的谎言是吧，不也是不爱我吗？夜慕林，你这辈子都不会爱一个女人的，抱着你的工作过一辈子吧。”
    说完，她不带留恋地离开。
    电梯合上，夜慕林眯紧了眼，从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狠狠地抽。
    抽了一口，不光是肺，连肝都疼了。
    他静静地站着，随后抿紧了唇……用力关上门。
    这是夜慕林此生最大的挫折。
    他是想留住她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留。
    她眼里流露出来的不屑，让他无法再开口。
    就这样吧，让他好好想想，也许他们是真的不适合……
    但，他心里还是一阵刺痛，很疼。
    从来没有过的。
    电梯里，白雪莉捂着发疼的眼。
    她不想哭，但是已经泪流满面。
    走出公寓，站在街头，她才意识到她的包留在他的公寓里，她没有钱，只有手机。
    她站在夜风里，吹了半响，眼泪吹干了。
    手上握紧了手机，半响，她拨了顾长风的电话：“顾长风，你能来接我吗？”
    那边，顾长风只问了她地址就开车过来。
    白雪莉站在风口里等，有些冷，但是没有地方躲。
    楼上，夜慕林去洗了个澡，等出来时蓦地发现她的包还在玄关处。
    目光微紧，最后还是拿了包下楼。
    他只着浴衣，就这样下去了，他信她身上没有钱她哪里也去不了。
    可是他走到楼下，看着外面停了一辆白色跑车，顾长风从车上下来。
    他走到了白雪莉面前，轻轻地抱住了她。
    她没有拒绝，因为她哭了，没有出息地哭了。
    她低声说：“顾长风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
    他说好。
    就在他要揽着她离开时，他看见了夜慕林。
    夜慕林静静地站在夜色中，看着他们拥抱在一起。
    顾长风内心轻叹一声，松开了白雪莉，为她抹了下眼泪：“你确定要离开吗？”
    她仰着头看着他，蓦地发现了身后的夜慕林。
    他的目光很冷漠，看了她几秒然后就走了过来，把她的包扔进她的怀里。
    他什么也没有说，笔直地走向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