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莉的鼻头红红的，在幽暗的灯光下看着他：“夜慕林，我不要……”
    他低头，吻她，声音沙沙哑哑的：“不是说我一分钟吗，现在我让你看看是不是一分钟，嗯？”
    夜律师一言既出，言出必行……
    很多个一分钟，变成一个晚上。
    次日清早，夜母就过来了。
    得到消息说儿子住院，当爹的可以不来，但是当妈的是一定要来的，同行的还有夜慕白。
    夜慕白一见着白雪莉躺在夜家老大的病床上，伸手摸摸鼻子就什么都知道了。
    夜母让随行的下人在外面等着，自己走过去一看那情形。
    生病的儿子精神好得很，正倚在床头看文件，倒是好久未见要照顾病人的小媳妇儿一脸的倦容地窝在一旁睡得香喷喷的。
    夜母是了解儿子的臭脾气的，白他一眼：“雪莉才回来你就这样，是不想要老婆了是不？”
    夜慕林放下文件，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微笑了一下。
    轻手轻脚地下床，“我们去小花厅里谈。”
    夜慕白抛给他一个嘲笑的眼神，夜慕林走到小厅里坐下，喝了口热茶才很慢地：“小别胜新婚，慕白你不懂。”
    夜慕白拿了只苹果啃了一口，“万一那天我和雪莉真的结婚了，你怎么办？”
    其实他思来想去，总有地方觉得不对。
    他家大哥真心是看不上女人，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更不太可能会看得上白雪莉，虽然雪莉不讨厌，但是真的也不会让他大哥这样放不下。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早就喜欢上了。
    所以才有那天的代娶，不然大哥又怎么会为难他自己？
    夜慕白想明白了，倒是有些好笑——
    他大哥还真的是很闷骚的。
    所以当着他们母亲的面，夜慕白倒是揭了他层硬茄：“大哥，我闹不明白我们都一起长大的，你……什么时候喜欢雪莉的？”
    他一问，不但夜慕林愣住了，夜母也是愣住了。
    夜母有些凌乱，“以前雪莉不是追着你跑吗慕白？”
    为了怕白雪莉醒了，夜母还特意地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她这一生中都是稳重温柔，少有这样的时候。
    夜慕白的目光落在自家脸色不太好的大哥面上，很慢地说：“那也架不住有人偷偷地暗恋啊！”
    暗恋？
    夜母滞了一下——
    她那个像是少了七情六欲的大儿子？
    她看向了夜慕林，温言问：“慕白说的是真的吗？”
    夜慕林的手上端着一杯茶，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而后看向了弟弟，眼神有些凶凶的：“慕白，别乱扯！”
    夜慕白叹息：“大哥，承认自己喜欢她，有这么难吗？”
    夜慕林低头，轻轻地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笑了一下：“我没有说不喜欢她。”
    如果不喜欢，他也不会这样轻易地打破很多的例外了。
    夜慕白皮皮地笑：“我是说以前，你们结婚以前。”
    夜慕林仍是高深莫测：“慕白，你想窥视什么呢？”
    夜慕白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薄薄小小的，轻轻地放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