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温远是所有人的意外。
    白雪莉浅浅地啜了一口冰啤，感觉很爽，不过她也只敢喝一小杯。
    垂着眸子，声音小小的：“老白，其实我以前有过偷偷地羡慕温远，她做了我以前做不到的事情啊，你看我厚着脸皮追了你那么久，毛也没有得到一根，温远就不同了啊，她和你在一起了，她在我心里那么厉害，可是后来她却躺在病床上，孩子差点儿没有了，我就在想，是温远不厉害了，还是因为老白你不爱她，所以她……不想爱你了。”
    夜慕白极淡地笑了一下：“谁知道！”
    “你心里明明就清楚她现在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她学插花学茶艺都是好事，可是她不在你的世界里了老白。”白雪莉强调，“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吗？”
    夜慕白盯着她的眼，涩涩笑了一下，“雪莉，我着急有用吗？我好好对她，我几乎不出去，可是……”
    他扣着好看的下巴，声音低了下来：“可是她还是想离开。”
    对，她想离开，他早就看出来了，她的心不在他身上了，或者是康乔或者是她的别的梦想，不会是他夜慕白了。
    他说完，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喝掉一杯的冰啤。
    喝下去后，很舒服，不会烧得慌。
    他轻轻地闭眼，“雪莉，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她，我怕用尽了力气她还是要走。”
    “你可以留住她啊，”白雪莉伸手扣了他的脑袋一下：“你一点也不像是我认识的小白了，你是她迷恋了很多年的夜慕白啊，温远她只是暂时的，你信我她心里是在乎你的。”
    夜慕白的身体靠在后面的椅背上，低喃，“在乎……”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仰起头时眼角有些热热的，说不清的滋味，复杂得很。
    白雪莉就巴巴地看着他，发现老白其实变了，以前的老白不是这样的，他很……就是佛系的，就是对思思他也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那让他变化的可能只有一个，就是……
    于是她小小声地问：“老白，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是……很喜欢很喜欢温远，或者是爱上她了？”
    只有爱一个人，才会有求而不得的痛苦的，老白现在的状态就是。
    夜慕白的目光盯着她看，许久，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或许吧。”
    “承认了就好啊，温远她还是你的妻子，你追回她啊，你们还有两个孩子的。”白雪莉小小声地说，鼓励他。
    夜慕白抿唇，极淡地笑了一下。
    后来，他起身：“我送你回酒店吧。”
    她不住公寓里，主要也是不方便，她以前追过老白十八条街的。
    白雪莉看时间也不早了，嗯了一声，拿了包让他送到酒店。
    夜慕白从酒店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今天因为白雪莉在所以温远的茶艺课就挪到了后面，十点了竟然还在上课。
    他把车钥匙扔下，看着她：“还在上课？”
    温远正和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泡茶，女老师也是华人，30不到，长得很漂亮，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黑发很长很直，颇有一种古典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