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林露吧，虽然去了一趟家宴，又调回了公司，本以为好日子就来了。
    呸，她最倒霉。
    夜总的气，大部分是出在她身上的。
    李秘书完全有理由信，如果不是为了微小的希望，林露早就不干了。
    同时，她也挺佩服林露的，真的能忍，开会时好几次林露都要哭了，硬生生地把眼泪给忍回去了。
    但是她更佩服的是苏沐，明明夜总是和她生气，但是挨骂的是林露，挨打的是沈律师。
    看看沈律师这一张俊俏的小脸都伤成什么样了，真让人心疼啊！
    李秘书不合时宜地说。
    一抬眼，就见着自己的老板那个脸黑黑的啊，她立即就收敛了心神，她不应该在此时心疼沈律师的，应该心疼夜总才对。
    苏沐和沈文轩说完，掉过头，看着夜想南：“不就是要签离婚证书吗，我签，另外我一毛钱不会要你的，你不要为难别人。”
    夜想南有些酸地说：“心疼了？”
    李秘书简直是听不下去了。
    这是夜总吗？
    夜茴也在，和李秘书对视一眼，也替自家哥哥羞耻。
    明明在乎，非得嘴硬，还要签什么离婚证书，上一次是花了多少时间才把人骗到手的，才几天就要离，和办家家一样。
    小朋友喜新厌旧的速度也不会这样快啊。
    夜想南说完，本来以为在别人面前，苏沐不敢回嘴的，毕竟她算是有夫之妇。
    但是他实在是低估了苏沐，她竟然真的就回了，还很不客气：“对啊，我是心疼了，怎么样？”
    夜想南的脸色难看得能当场把她掐死，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是吗，那很好，签了字你想去哪都行，和谁都行。”
    沈文轩几乎又要生扑上去，苏沐挡在他前面，声音很平静：“不用这样。签字就是了。”
    她说着时，死死地盯着夜想南。
    他们已经有快十天不见了，她也早就想过，他会让她签这个。
    事实上，从他带着林露去家宴那一会儿，她就对他死心了。
    这是明明白白地在往她的脸上扇。
    苏沐如果不签字，那就太贱格了。
    她十分平静地看着夜想南，然后掉过头对着沈文轩说：“沈律师，麻烦你了。”
    她说完，夜茴就小声开口：“大嫂，你想想清楚。”
    苏沐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经过了几次胡闹，她和夜想南又哪里能走到一起。
    沈文轩去了一趟自己的办公室，让秘书准备了文件，再拿回来时放在桌面上。
    苏沐想也不想地就签了自己的名字，推给夜想南。
    夜想南看着她的签字，微微眯了眼。
    她倒是不拖泥带水！
    也没有错啊，他说放她自由，她当然是迫不及待地要和某个男人在一起了，签了字，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拦他们了。
    于是，他也签了字。
    金笔拧上，“沈律师，去办吧，办完了通知沈小姐过来取。”
    他的语气特别地冷淡。
    苏沐抿了抿唇，也并不以为意。
    反正，早就说好的，反正这张证本来就是为了夜荀上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