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灝就是个大傻逼！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程艺馨气冲冲地杀到了石氏总部，也不知是不是提前打了招呼，她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总裁办公室。
    敲开门一看，林善果然还在苦逼地泡咖啡。
    “小善你先出去吧。”程艺馨冲着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可以解脱了。
    哪里知道这个小妮子居然发生了叛变，不为她的话所动，甚至还惊惧地看了眼石灝，眼底像是在求饶一般。
    程艺馨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我来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总该可以放过小善了吧？”
    石灝这才装腔作势地喝了口咖啡，给出合格二字，便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走之前，林善还欲哭无泪地看了她一眼。
    “石灝，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威胁人的那一招了？”她最讨厌的就是绿茶和被危险，目前看来，石灝这俩样都占了。
    说起来，程艺馨还是摸不透他的心思。以前不是最讨厌自己么，呼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她待在韩氏难道不等于是给他洗眼睛，还正好方便了他和梁雨薇恩爱。
    她可是促进两人情感的一大功臣呢！
    殊不知悄然之间，一切都在默默发生改变。
    石灝记得自己是很厌恶程艺馨的，可如今却是忍不住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似的想念，最诡异的是，越看她越顺眼。
    就像今天似的，明明只是一瞬间的思维，指尖却不受控制地拨打了熟悉的号码，然后说出那么一番语出惊人的话。
    “程艺馨，我是叫你来工作的，不管怎么说，也是为了你好。”虽然他也有私心。
    程艺馨嗤之以鼻，从来没见过这么忽悠人的，胁迫别人在病假里赶来公司，还说是为了她好？不是她脑子有病就是石灝脑子有病。
    看着她气急败坏，但又拿自己没点办法的模样，石灝恶劣地笑了起来，下巴指了指门道：“出去工作吧，这才第一天，可千万别出什么纰漏。”
    她才不想今天工作呢！
    程艺馨看着她好整以暇的模样，颤抖着手想一个巴掌扇过去，就像他以前对待自己一样，可石爷爷的悉心照料历历在目……
    深深地呼了口气，她脸上挂起职业假笑，对着欠揍的石灝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声，接着转身投入伟大的工作当中。
    有本事一天都盯着她，不然别想她老实工作。
    程艺馨就是典型的逆反心理，越是逼迫催促，她越是不乐意干，尤其是石灝这么极端的方式，她就算是干坐着，也不会为石氏带来丝毫利润。
    但她不明白，石灝或许也只需要她这么干坐着就好。
    透过玻璃，他的目光近乎贪婪地黏在程艺馨身上，这就是他日夜思念的人呐，此刻总算如愿以偿了。
    石灝轻轻松开了一颗西服扣子，心里总算有了沉甸甸的重量。
    好在程艺馨没心思关注他，因为没一会，林善就带着小板凳溜了过来，看样子是要促膝长谈了。
    还别说着小妮子，自从她离开之后，似乎掉了不少肉，整个人看起来都挺拔多了，带着女人独特的韵味。
    “是不是想我想得瘦了？”她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蛋，那手感，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臭小子。
    “想多了艺馨姐。”林善拍开她的手，“我这是不屈服于强权压迫，努力向上发展，所以才瘦的。”她哀怨地开口道。
    “说！人！话！”程艺馨敲了敲她的脑袋，力道很轻，看起来很是可爱。
    好不容易有人和自己同仇敌忾，林善再也憋不住了，一股脑把石灝是怎么蹂躏她，而她又是怎么绞尽脑汁和总裁硬碰硬的，整个过程全都说了一遍。
    不过也是奇怪，她怎么说也是财务部的人，不过是办公桌离总裁办公室近了点，所以就活该被奴役吗？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泡咖啡的，她感觉自己都快成了石灝的私人秘书。
    程艺馨了然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思忖道：怪不得今天这么碰巧是小善倒咖啡，原来是石灝故意安排好的。
    这么看来，当下的局势算是明朗了。石灝不满她的擅自出院，所以才报复在她的朋友身上的，这都是什么幼稚的人啊。
    “小善，是我对不住你……”程艺馨叹了口气道，谁能想到石灝这么极端呢。
    “没事的艺馨姐，只要你和韩总和和美美的就够了，争取再给我怀上个干女儿啊……”
    话音刚落，程艺馨脸上的表情收敛了不少，林善恨不得给自己来两下，她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错了艺馨姐，都怪我嘴上没把门的，你先别难过了好不好，我用个秘密和你交换也行啊。”
    说不难过都是假的，毕竟是一条生命，还在自己肚子里待了好几个月，早就血脉相连，成了世界上最亲密的存在。
    但就是因为那么一场意外……要是她能够再小心点就好了。
    想起这事，她心底止不住的哀伤，只好无声地扯了扯嘴角，佯装有兴趣似地开口道：“什么秘密啊，说给我听听呗。”
    “是关于石总和梁雨薇的。”林善神秘兮兮地看了眼周围，在公司谈论上司的八卦，被发现可是要被开除的。
    “上次梁雨薇来公司了，可石总对她爱搭不理的，他们好像还因为艺馨姐你发生了争执，当时梁雨薇还说石总对你有意思，后来我就没怎么听明白，但可以肯定梁雨薇绝对是恨上你了。”
    梁雨薇当时包含嫉恨的眼神，她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人似的。
    听完这些，程艺馨第一反应就是开玩笑的。
    石灝怎么可能对她有意思呢，之前那么羞辱报复她，喜欢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除非他脑子少了零件。
    “小善啊，以后你想哄我开心，根本用不着编谎话啊，而且还是完全不可信的谎话。”她就没见过石灝这么喜欢人的。
    林善有苦说不出，她其实也不相信石总对艺馨姐有意思，可她明明听得一清二楚。
    难道是她脑子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