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穷凶恶极，而她一个人柔柔弱弱困在中间，像是在受欺负，泛红的眼眶似是马上就要梨花带雨……
    石灝动了恻隐之心，动了动腿，朝着人群阔步而来。
    还没走近呢，就听到程艺馨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他差点一个趔趄没站稳。
    就是说，她嘴皮子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受欺负。
    “前前后后到石灝办公室的人那么多，你就只盯着我看，那你到底是嫉妒我的美貌，还是嫉妒我的才华呢？”
    程艺馨的高跟鞋转了个圈，转头看向众人。“今天我把话说开，我和石灝只是正当的上下级关系，要是再有谣言传出来，小心被赶出石氏！”
    这话说的要多威风有多威风，程艺馨昂着下巴看向众人，都是些熟悉的面孔，看来是平日里嫉妒她很久了。
    呵，果然是人心隔肚皮。
    见众人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的模样，她干脆把石灝拉下水，指着不出声的男人道：“不信你们可以问石总，我和他，到底是不是上下级关系。”
    其他人转过头，看到石灝居然亲自当场，纷纷把头埋下，恨不得今天看这热闹，可为时已晚，男人的视线在每个人脸上扫了一遍，似乎要记住长相似的。
    最有记忆点的就是程艺馨了，不仅是因为她漂亮，更重要的是，此刻她双眼放光地看着自己，眼底满是期待，似乎渴望自己能替她撑腰。
    的确，事情他了解得七七八八了，当下只要他说一句力证清白的话，所有人都会不敢讨论此事。
    但石灝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程艺馨。
    他露出十分恶劣的微笑，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程艺馨身边，转身搂着她的肩膀开口道：“我和程艺馨的确不是大家想的那种关系……”
    程艺馨眉头轻皱，垂眸看着右肩上的大掌，以及男人不怀好意的微笑，眼皮跳了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石灝嘴唇轻启，慢条斯理地开口：“是我单方面追求她而已。”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纷纷惊讶到合不拢嘴，生怕不小心就会尖叫出声。
    而程艺馨则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就知道石灝没这么好心，不帮她证明也就算了，居然还说这种话，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么！
    越想越气，她直接抬起脚，几厘米的高跟鞋瞬间踩在皮鞋上。一阵剧烈的痛感传来，石灝面色铁青，眉骨猛跳，恨不得把身边的女人推开。
    可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石灝把程艺馨搂的更紧，苦笑道：“因此，对于今天造谣的人，我必须严惩不贷！”
    说完，他死死盯着右边带头造谣的人，眼底寒光渐露，看样子是没有个好下场了。
    而开始附和看戏的人，却始终没有跳出来为她说话，选择了冷眼旁观或者是幸灾乐祸，总而言之，挺让人心寒的。
    程艺馨看了眼那尖嘴猴腮的女人，只见她面露恐惧之色，一看就知道是害怕被赶出公司，甚至把乞求的目光投向自己。
    程艺馨抿了抿嘴，不得不说你找对人了！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看破了这是梁雨薇的阴谋诡计，虽然这人平时和自己不对付，可也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这次想必也是受了挑唆。
    不然怎么可能一上来就说，梁雨薇是石灝的未婚妻呢，除了她本人会这么造谣，其他人可不知道，她梁雨薇压根没资格进石家的门。
    因此，她就算要报复也是报复梁雨薇才对，何况经过这次，她在公司的名声算是被毁了，得做些什么证明自己才行。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试图吸引注意力，接着十分圣母婊地开口：“其实没必要的，我相信她也不是故意的，何况大家说的没错……我似乎没有什么出色业绩，不然这样，何老的那个合同交给我怎么样，我保证半个月之内拿下！”
    她说的很是委屈，一下子就赢得不少好感。
    最主要的是，何老的案子可是块难啃的骨头，卡在公司快一年了，此时程艺馨说拿下，不等于闭着眼睛吹牛么？还半个月，只怕石总亲自上阵都不可能。
    周围传来质疑的打量，程艺馨十分满意也很是享受，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
    因为这个何老正巧是她叔公，和她关系还算亲近，只不过早年任性和家里断绝关系，所以改姓了而已。
    俗话说得好，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这个面子肯定要卖给她的，所以程艺馨丝毫不慌。
    可这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强装淡定了，就连石灝都止不住好奇地打量着她，仿佛在说：你确定？
    良久，男人才心情颇好地开口道：“今日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也不惩罚谁了，只不过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谣言。”
    说着，他还瞥了一眼程艺馨，眸中含笑道：“既然程经理这么自信，那我们就把何老的合同交给她，只要谈成，重重有赏！”
    没什么热闹可以看，其他人自然一窝蜂散了，只不过嘴里都在窃窃私语着程艺馨，等着她半个月后打脸。
    而她本人则是没好气地挣脱开石灝的手，拉着造谣的女人进了办公室，男人虽然奇怪，但还是跟着进去。
    “说吧，梁雨薇是怎么说服你的？”一开口就是这么句话，把其他两个人吓得不轻。
    那女人畏畏缩缩地低着头，奋力摇头证明自己不是，可她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她。
    “你如今自己都自身难保，确定要替她保守秘密？”梁雨薇挑了挑眉梢，刚才不计较不代表她接下来不计较。
    在石灝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女职员这才缓缓道出真相。
    原来这一切都是梁雨薇指使的，诬陷程艺馨不说，还要监督石灝的一举一动，利用女人的同理心，甚至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就能完成这一切目的。
    程艺馨叹了口气，看来梁雨薇还是太闲了，怀着孩子都不知道安分点！
    果然，石灝的目光已经由震惊转为愤怒，捏着拳头，似乎下一秒就会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