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就占了大头,
因此可以用来做宇航兵训练基地,国区的总防空系统也在这里。
人人都知道ao最般配,然而因为这种特殊的地理环境,ab这样的家庭结构才是这一地区的主流。
风沙猛烈日晒严重,
加上科技化程度高、军队影响大,导致这一带omega特别少,
谁愿意在这种干巴巴冷冰冰的地方待着呢。
于是西北军也成了单身狗最多的一个军区。
近几年想给他介绍对象的人不少,萧靖川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只把这当作上流阶层的社交礼仪。
联姻么,在他们眼里婚姻就是一场交易,
对买卖双方有利即可。
就连萧靖川自己也曾这么认为。
如果萧、周两家联姻就能稳住萧家的局势的话,那么这场交易相当划得来。
在萧靖川的观念里,既然结了婚,那么他就会给周蘅卿一段婚姻里该有的尊重和忠诚。
至于周蘅卿想在这段婚姻里得到什么,他也不明白。
其实周蘅卿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起想要的变得更多了。
可能从山庄里看见萧纵顾引的背影心生羡慕开始,
也可能再早点,从他第一次拿起手机给萧靖川发送晚安信息时开始。
又或许,还要更早一些。
新婚生涩的情
事结束后,萧靖川发现他受了伤,急得直接拨了120直升机救援电话,被周蘅卿慌张得扑过去一把摁掉。
两个人面面相觑,周蘅卿忍着一身酸痛,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事的,我在家休息几天就好了。
军校生磕磕碰碰得多了,哪个没在入伍时挨教官一顿毒打?比起尴尬的治疗过程,这点红肿小伤在周蘅卿眼里不算事。
但萧靖川一脸被雷劈到的表情让周蘅卿觉得很有趣,好像惨遭毒手的是他似的。
真是个傻子。周蘅卿心想。
又轴又傻。
在这种场合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说,得遭多少暗恨啊。
萧家的alpha不仅有着优秀的传承,也有其自身成长带来的魄力与魅力。
萧靖川冷肃军装下包裹的是一团火,他身体里有一只野兽,热情、冲动、固执,却被紧锁在这副冷漠严厉的外表下。
可奋不顾身换取的也有可能是粉身碎骨。
周蘅卿走到萧靖川身边站定。两个人同时出席时始终保持着三十厘米的距离并排站着。
这个距离使两个人之间有一道明显的缝隙,不会隔得太远,但也不像萧二少和顾小引那样俨然一副甜甜蜜蜜伉俪情深的模样。
这是一个安全的距离,再近的话,就要情难自禁了。
然而,周蘅卿手腕忽然被一道火热的力量握住。
?他猝然转过头看萧靖川。
就听见萧指挥官说:蘅卿之前在事业上升期,考虑下一代的事对他事业有一定影响,现在基本稳定下来了我们打算今年备孕。
这回别说其他人,连萧纵都愣住了。
(萧靖川你这是把快进键按爆了吧?!)
(看周蘅卿表情你跟他商量过么?)
(妈知道估计能高兴得哭出来
)
顾引猫儿似的,完全不引人注意地就溜回了萧纵身边,萧二少余光瞥见刚进来的齐惠脸色特别难看,偏头问他:外面没打起来?
不能,顾引顺手从侍应生的托盘上接过一杯红葡萄酒,喝了一口降降火,道:大嫂精着呢,我都想动手了嫂子两句话就把人收拾完了。
萧纵眼看着高脚杯里的红酒两口就被顾引喝下肚,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你酒量怎么样?
还行,顾引将酒杯放在餐桌上,又顺手拿起了桌上的餐酒,说:一两斤没问题。
一、两、斤?!
萧纵额角掉下三根黑线,又不死心地问:你们军队喝的是什么酒?
宴会用酒和军区普通士兵中流行的酒还不一样,军队有喝烈酒的传统,士兵喝不起昂贵的宴会白酒,只会找当地产的高度子酒来喝,并且形成一种军区风气。
而他们军官为了树立在军队中的亲兵形象和威望,也会跟着一起喝。
萧靖川的酒量以前也不行,都是这些年在西北军区喝一种外号叫烧刀子的53度烈酒喝起来的。
华北军区禁酒禁得比较严,毕竟军区设立在星际一线经济中心城市附近,士兵酒后**的话影响非常大,但即便如此,军队里喝的酒也有47度。
东南一带并没有什么出名的酒,可能比华北军区要喝得少一些吧?
萧二少心里抱有一丝幻想。
顾引却道:我们那里不产名酒,所以跟西南军喝的一样,每年联谊就从友区那几卡车几卡车地集装箱运过来。
萧纵:
西南军区有一种名酒叫泸州老窖,73度,按照萧二少对自己酒量的判断,他喝两杯能直接瘫成吸了猫薄荷的司小令那样。
顾引扭过头来,眼看着萧纵的表情又要变成0︿0,惊讶道:魏哥之前专门问过我应酬场合能不能帮老板挡酒,我说可以,他越说越小声:我还以为你一直都知道来着。
萧二少:那厮也不是什么都告诉我的啊
那,顾小引一下也傻了,他手指攥紧细长的餐酒杯,弱弱地问:我可以吗?
刚退伍那会儿他情绪抑郁,也考虑过借酒浇愁,于是从超市买回了好几瓶酒准备一醉方休。结果大概做长辈的都看不得孩子这样,一向放养的顾母当即全部没收,并且勒令他以后不许再喝酒。
顾小引攥着酒杯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萧纵俊脸有些绷不住地说道:要喝就喝,谁管你那么多。顾引刚要放下心来,就听见他又说:不过不能喝多了,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顾引曲着的指腹摸索着光滑的杯壁,弯着眼睛笑:嗯呀。
他跟大嫂,不知道谁比较快呢
周蘅卿被最后两个字震得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
说起来也不算太意外,他们结婚七个年头,方润锦女士曾经一度很盼望着小孙子的到来,但后来看见他们夫夫的相处模式后,就渐渐地淡了这个心思。
方女士做事比较温和,同样是长辈,老爷子就更为直截了当。
他强迫萧二少相亲从来都用的是子孙后代那一套,未尝没有敲打萧靖川和周蘅卿的意思,不过萧纵一个人都能顶住这种压力,萧靖川夫夫常年异星,就更不用说了。
手腕上像是加了一道火钳,炙热得周蘅卿想要抽手,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终归没有拂萧靖川的面子。
两个人伫立在那里,萧靖川一手拉着他,在旁人眼中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人都有些阴暗的心理,想挖墙脚的不止齐连上将,此时萧靖川当众不给脸,其余有私心的人就权当自己没这回事,专心在一旁看好戏。
周蘅卿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无论联邦星还是主星上的这些明争暗斗拉帮结派,都让他感觉很累。
手腕的温度简直烫人,可就是这种炙热的气息才让他注意力稍稍集中一些。
周蘅卿扯起一抹微笑,对谈话的宾客道:不好意思我有些不舒服,失陪一下。
萧靖川不置可否,直接跟着去了。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夫夫两个人一起中途离场,如胶似漆得仿佛一刻都不愿意分开。
周蘅卿去了洗手间,他想安静一会儿,但萧靖川一直跟着。
再跟你就要进beta区了。周蘅卿蹙眉冷声道:随便撞见一个人,明天你萧总指挥的名声就完了。
这好办。萧靖川一笑,手臂一使劲直接把人带进了alpha区!
在周蘅卿的低呼中他顺手把隔间的门反锁上!
高档会所的洗手间分abo三个区,环境整洁干净,灯光则神奇的很暧昧,昏黄的暖光照在光鉴的大理石地板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晕。
每一间独立隔间里都有各种配套设施,包括洗手台和镜子。
总体而言隔间很宽敞,可是挤下两个男人就显得十分逼仄了。
齐惠跟你说什么了?
萧靖川将周蘅卿抵在门后,牵着的那只手紧紧不放,另一手刚才在带人时扶在他腰上,现在也没松。
没什么。周蘅卿淡淡道:这种段位不够我玩的。
萧靖川却不依不饶道:够不够是一回事,你难道就一点不吃醋?
他总喜欢看着人的眼睛说话,周蘅卿过去从来都是不甘示弱地看回去,但最近他已经好几次在萧靖川的逼视下挪开了目光。
这次也是一样,他看见萧靖川的眼底倒映着自己,就强迫自己看向别处这个姿势也没什么可看的了,垂低视线就是萧靖川凸起的喉结。
俩人挨得近,身体都热起来,好在萧靖川知道要克制自己的信息素,否则周蘅卿是绝对不肯站在这被他抵着的。
一点都没有吗?
环境**静了,声音中所包含的情绪就会被无限放大,那种难以掩饰的试探一览无余。萧靖川将他的脸扳起,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周蘅卿再次垂下眼帘,可却不知道自己这个姿势和模样,像是在索吻。
于是萧靖川就真的吻了上去。
alpha区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两个人走进来,其中道:
咦?他们不是朝这里来的吗?
可能上二楼去了吧。另一个人说道。
听见有人进来,周蘅卿瞳孔紧缩,微微倒吸一口气,萧靖川借机撬开他的牙关彻底侵占了他的唇舌。
门外的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华北军区**的糗事
齐将军的脸面可算是被这个儿子丢尽了,本来老将军不过想带来混个眼熟留个好印象,结果呢,呵!
还不是自以为是自作主张,这种场合是他一个omega能随便乱玩的吗?快三十岁了,真就是心大,以为什么a都要绕着他转。
高层哪个不是人精,萧司令墙脚要是这么容易挖松,他跟周家的联姻早就玩完了。
齐惠被父亲骂了个狗血淋头,当即就甩脸子哭着离场了。
不过萧家这么坚决,这回难道还打算保周家不成?
话不要乱说,上头还没决定好的事,别随便猜测。
切!不是这个原因还能是什么?你难道还信他们日久生情,要生早就生了!
也是,不过还是谨慎点吧,你看看萧家现在多猖狂,萧二跟一名低阶士官订婚,现在东南军区到军委都在头疼。
萧二要给这个omega正名,让他恢复军衔!
他疯了吗?!
上回为这事当着纪**的面就开怼了,你没看程将军今天又在他面前碰了个钉子。
上头越纵着萧家就说明那事越近了,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谁知道呢。
外面的两个alpha不知道是哪里的高层,交流的都是内部的一手消息。
而就在几步之遥的隔间内,随着亲吻的加深,空气变得异常稀薄,周蘅卿刚抬起一只手就被萧靖川攥住,十指紧扣抵在门上,一丁点声音都没发出。
周蘅卿心防一直很重,萧靖川克制地一点点慢慢释放着信息素,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直到察觉他的态度渐渐发生了改变。
周蘅卿的手又挣了一次,这次挣脱了。
就在萧靖川以为他要推开自己时,周蘅卿手臂环上了他的脖颈。
他主动回应了这个吻。
这是他们第一次好好的,在两个人都清醒的情况下接吻,擂鼓似的心跳都连接在一起,这种回应令萧靖川震惊不已,一时间甚至忘记了攻略城池。
周蘅卿心里燃起一簇火苗,他一想到自己让位,萧靖川身边可能会被齐惠这种货色占据,于是在亲吻中还狠狠地咬了对方一下。
嘶好端端亲着却无辜被咬的萧指挥官抽了一口冷气,结果被周蘅卿送上来的唇瓣堵住了。
别出声。
他的眼神中含着些恳求。
就好像春风拂过冻结的冰面,能听见湖面上细微密集的融冰的喀嚓声,而湖底的那一池温暖的春水看似平静,其实早就被搅得动荡不宁。
萧靖川觉得自己真的是憋疯了,他喜欢看周蘅卿这种为难的示弱,心里的那头野兽凶猛地撞击着自律的铁笼,箍着他的腰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要是可以,他真想在这里干到周蘅卿怀上为止。
但到底周蘅卿还是要脸的,等到门外的两个alpha洗完手出去后,周蘅卿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你这个随时随地发
情的棒槌!
不知道是缺氧还是气得,周蘅卿整张脸都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粉色。
萧靖川也感到有些窘迫。
他办了人整整七天,现在身体却又出现反应。
萧总指挥现在出不去了,周蘅卿看起来也有些恼,却没有发怒,只是绷着脸瞪着他,一点冷冽的气势都摆不出来。
你还痛吗?
萧指挥官任何时候都没有忘记对这件事的执念,让周蘅卿暴躁得想打人。
我说了没事。
你每次都这么说,萧靖川明显不信,他抱着周蘅卿,把额头抵在他的肩窝处,缓慢地平复着信息素的躁动。
周蘅卿没有推开他,过了会儿他又问:你一点都不吃醋吗?
你话怎么这么多。
萧靖川真的不吭声了。
周蘅卿说完又后悔,萧靖川本来就不怎么说话,过去两个人时不时就聊到这种无话可说的地步。
隔间里能听见俩人不平稳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他们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周蘅卿两只手揽在萧靖川的脖颈上,萧靖川的头靠在他肩膀处,颈椎和背脊形成一道倔强又孤独的弧度。
周蘅卿偏头盯着他后脑勺的发梢,最终开口道:
有、有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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