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点,刘斌和大丫走路去了菜市场,五羊里市场离这里不远,两站地左右,没有公交车只能步行,两人一路走一路聊的很是轻松随意。
等到菜市场,刘斌才知道刘母的之所以让他和大丫一起来买年货的真是用意,那完全就是假公济私,为的就是告诉那些摊主大丫是她的儿媳妇,因为买年货的那几家都是平时给家里送粮油米面鸡蛋的摊贩,都是老相识了,到这里无非就是来添置要为王姨李姨采办的几份年货而已。每人一箱五斤重的土鸡蛋,两个肘子十斤肉,一桶五升装的豆油。
两手空空的来,两手空空的回,两人走一遭的任务就是过来通知抓紧时间去送货的。回去的路上,两人很是规规矩矩的,一直保持半尺的距离,不像在市里那样牵手而行。
刘斌歪头看了看大丫,笑着问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嗯!”大丫轻轻点头,没有否认,“我就是想和你走走,像这样的。”
两人没有回家,而是在中途拐了个弯儿去了公园,天冷了,可公园里的人依旧不少,三五一群聚在一起晨练,有舞剑的,打太极的,还有咿咿呀呀练声开嗓的,很有一种远离尘世的池外桃源般的感觉。
“那里,以前是个儿童游乐场,有很多电动车,小时候每次来阳城都会来坐一坐,记得那时候还都是公家的呢,一块钱五分钟,好贵。”一边走,刘斌一边给大丫讲着儿时的回忆,那时候家里父母都还在,很是温馨。
“那里,有个凉亭,在往后是可以划船的地方,旁边那里以前还有个骆驼在的,现在都已经没有了。”
“那里有个门,两颗大树后面,枯草当着的那里,很隐蔽,要从墙外面才能发现,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找到。”
“再往东走就是堤坝了,是将阳城县一分为二的清水河,清水河的水可不清,虽然通着海,可架不住沿岸的化工企业多啊,尤其是前两年还有个造纸厂建在上游,哎,夏天那个味就别提了,现在好多了,造纸厂搬了,可我们用白纸得花钱了,哎,那时候有同学一次就送我了4大卷8k白纸!”
“那里就是咱家的小区,”两人顺着坡爬上了堤坝,刘斌回身指了指西南方向的一排房子,又指了指东北角边的一栋白色楼房,“那里是一中,我上学的地方。”
“那里是百货大楼吧?”大丫指了指河对岸的一栋四层楼,也是阳城目前除了县政府外唯一一栋带电梯的楼房,几年后很不起眼,可此时看它在一群三层楼到顶的居民楼里却是格外显眼、壮观。
刘斌点点头,与大丫一起顺着堤岸往南走,那里有跨河大桥,可以从旁边的引桥上去,然后往西走就可以回家。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大丫来这里,更加不明白为什么要跟大丫说那些儿时往事,反正他就是这样的做了,很莫名其妙的不知所以。
两人走到跨河桥下,从引桥上桥,往西不行,十分钟后到了早点部,刚才定的东西都已经送了过来,王姨李姨帮着收拾完已经早了,只留下刘母和小聪明在。
“你俩去哪儿?”刘母见两人是从另一个方向回来的,笑着问。
刘斌拉椅子坐下,笑道:“带大丫去公园转了转。”
“去哪干啥了?那里守着河,死冷死冷的。”刘母瞪了刘斌一眼,埋怨了几句,转头笑嘻嘻的对大丫说道:“大丫,一会儿咱们娘儿几个去逛街,给你和小聪明买过年衣服去。”
大丫将拿着完全冲锋枪跑来跑去不闲着的小聪明抓住,按在椅子上坐下,笑道:“阿姨,不用了,刚来时买的衣服都还没穿呢!”
刘母笑道:“过年了就得有个过年的样子,一人怎么地也得添置身新衣服啊!”
她对大丫很中意,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打心眼儿里喜欢,像是中了邪似的就一门心思的寻思着让她做自家的儿媳妇,不管大丫同不同意,刘斌乐不乐意,反正她是同意了,乐意了。
大丫知道刘母喜欢她疼她,她说不过刘母,只得求助似的看向刘斌,刘斌刚要开口,他的电话响了起来,知道他号码的人就三个人,一个程婷,一个张鹏,还有一个就是他自己。所以也没看拿起来就接听了,“喂,你好。”
“喂,是刘斌吗?”
电话里的是个女人,确定不是程婷,可声音却很耳熟,可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问道:“是,你是?”
“你好,我是张瑶。”
刘斌一拍脑门,想起来,是张鹏的妹妹,张瑶,前几天还求着人家办贷款来着呢,这才几天就把人家的声音给忘了,歉意道:“哦,你好,你好,有事吗?”
张瑶笑道:“你的贷款批下来了,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办下手续。”
刘斌讶然道:“这么快?”他是真没想到这么快贷款就下来了,以他对银行业务人员的办事效率的了解,没有半个月肯定是想都不要想。
“是啊,快还不好?有时间就过来一趟吧!”张瑶笑道,她大概也能猜到刘斌的想法,其实银行批贷款的手续是很复杂很繁琐的,往往一个环节要反反复复好几次授权才行,而最难的一关就是行长审批,要是赶上行长心情不高兴,非得挑你点毛病,那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得重新来过,一来一去半个月是最少的。
“好,一会儿我就过去。”说完,刘斌挂断了电话,起身对刘母道:“妈,你们去逛街吧,我有点事儿得出去一趟。”
“整天瞎跑慌张的也不知道在干,”刘母埋怨了一句,对大丫道:“那就咱们娘三儿去,走,回家取车子。”
刘斌没有跟着一起回家,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赶去农村信用社,在信贷部找到了张瑶,简单聊了几句后就开始办理各种手续,不停的签字按手印。贷款难,可批下来款子后的各种手续也不简单,尤其是像他这样基本没有抵押物的贷款,银行的监管还是非常严格的。
好不容易办完各种乱七八糟的手续,刘斌想要请张瑶吃饭表示一下谢意,张瑶说晚上和同事聚会,刘斌没勉强笑笑说改天就离开了农村信用社。
贷款是下来了,可钱却在银行,他一分拿不到,想要买厂购地得通过银行的账目往外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看看时间还早,刘斌就又打车去了县政府,找了好几个部门,问了好多工作人员后,才最终找到此行的目的地,国有资产管理局(国资委在县一级的称呼,只有对资产的管理权,却无行政管理权),在会客室等了约莫有半个小时才出来个三十多岁姓吴的局办公室主任接待了他,待说明来意之后,对刘斌到很是热情,说会向上级反映这个情况,让刘斌回去等通知。
回去等通知?
刘斌苦笑,这是在敷衍不过的套话了,他们这些当官的说的回去等通知的意思就是事情你说了,他知道了,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可刘斌不想这样啊,时间等不起啊!今天就是小年,再过个三两天整个县委县府能找出十个正式来上班的人,他的脑袋情愿拧下来当球踢,而且过了年之后,正月十五之前一般还都不算是正式上班的,里里外外一折腾可就又是一个月过去了,临海花园的开发商过年四五月份就得来这边考察,五六月份差不多就能将项目敲定下来,七月就可以完成设计开始动工。
他还指望着能从临海花园的开发商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呢!
“吴主任,这是我的银行存款证明。”刘斌一见对方不拿自己当回事就拿出了杀手锏,将信用社给开具的存款证明拿了出来。
吴主任接过银行开具的一百万的存款证明后,神色开始动容起来,一百万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吴主任喝了口茶水,看了看刘斌,道:“小刘啊,你说的这个问题我真的做不了主,得向上级反映一下,你稍微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刘斌松了口气,道:“请便!”
吴主任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给上级领导打电话,还不忘吩咐办公室的人给刘斌重新倒了茶水,要知道刘斌刚才等的半个多小时他们可是连杯白开水都没有喝的,
吴主任效率好高,十分钟不到就回来了,身边还跟这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秃头男人,一间会客室就热情的给刘斌介绍道:“小刘啊,这是咱们县国有资产管理局的孟局长,孟局,这位就是对咱们县老家具十八厂有意向的小刘。”
刘斌紧走几步上前与孟局长握手,热情的道:“孟局长好!”
孟局长也很是热情的和刘斌握了握手,寒暄道:“小刘,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啊!来,坐坐,听老吴说你对家具十八厂的厂房感兴趣?”
刘斌在孟局长对面坐下,陪着笑道:“是啊,我对那个地方时很感兴趣。”
孟局长问道:“那不知道刘老弟打算在那块干点什么买卖呢?”
刘斌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对策,笑了笑,道:“我打算在那里开家货运站。那里东边是省道,北面是装饰城,那里非常的适合开一家配货站中转站。”
孟局长吧嗒吧嗒嘴,想了想道:“家具十八厂是国有企业,虽然倒闭了,可依旧还有不少老同志的工作关系挂在上面,县里面一直想办法解决他们的就业问题,可见效很慢,你想要将厂子买下来,他们那一关不好过。”
这个孟局长是朱明案后新提拔起来的干部,正愁没有能让他大干一番拳脚坐稳这个局长位子的契机呢,刘斌巧不巧的就主动的送上门来,要是能将家具十八厂这个在朱明时代就已经存在且无法解决的烂摊子解决掉的话,那他这个局长位子可就坐的稳稳当当不说,万一再能入了沈军烈沈书记的法眼,在往上面移一移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刘斌苦笑道:“孟局长,这似乎太难为人了,我办厂是想挣钱的!”
刘斌是来买厂等占地的,可不是来给自己找不自在的,好几年前就在分流安排工作了,时至今日依旧死硬死硬的将工作关系挂在家具十八厂的那群人,要么是对厂子非常的有感情,要么就是原来厂子里的皮子,想要在这上面咬一嘴,而这两种人那种都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所以这笔买卖宁可不做也不给自己找麻烦。
54、年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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