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成人以后,还能给这位反派带来更大的惊喜呢?
就算不能,逃跑的本事也绝对比现在强上不少,回头幽砚要真想炖她,她也不至于毫无反抗能力。
嗯,分析极其合理,十分具有说服力。
亦秋不禁将自己的属性调出来欣赏了一下。
【当前属性】
智商:150
力量:65
灵根:100
敏捷:55
健康:100
体力:100
幽砚好感度:200
除去灵根和好感度,其他各项属性都已达到了成人的要求。
只是这好感度差得有点多啊。
昨天还是二百五呢,今天二百五都不如了。
天呐,有没有好心人能告诉她一下,今天那五十到底是怎么被减的?
第9章
呵,不就是五十好感度吗?
谁在乎啊?
怎么可能有人会在乎那个反派的好感度嘛!
亦秋一脸漠然,近乎机械性地用后腰后背蹭着泉边那块干净且无锋利棱角的石头,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被扣得莫名其妙的好感度。
可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真不是能够轻易控制的。
亦秋发现自己是真的在乎,并且对此耿耿于怀。
五十的好感度,运气好点其实就是吐一次口水的事儿,可这增增减减毫无逻辑,真就让人很容易暴躁啊!
魔尊幽砚,还真是一个她抓破了羊驼脑袋也看不穿、猜不透的女人。
亦秋边想边洗,越想越难过,以至于忘了时间,在冰凉的泉水里一泡就是好久,回过神时,四条小细腿都有些泡软了。
她连忙蹦跶上岸,用力甩了甩身上的水珠。
一阵凉风吹过,吹得她不禁打了个哆嗦,跺了跺小脚,拖着湿漉漉的身子,屁颠屁颠朝自己的房间跑了去。
那个洗澡的地方偏远,一来一回要花不少时间,亦秋回去之时,屋外天色已沉。
亦秋侧身撞开了虚掩着的房门,只见先前脏乱一片的房间已经被人收拾干净,地上原本摆放干草的饭盆里,更是换上了切好的水果,一小块一小块的,羊驼那张小小的嘴恰好能够吃得下去的。
应该是幽砚吩咐人来收拾过,然后为了防止她再一次把房间弄得一团糟,干脆让下人将水果也切好装盆了。
可我真没那么熊,同样的错不会犯第二次。亦秋不禁小声嘟囔了起来。
她想找个地方擦擦身子,却发现之前放在地上的毛绒睡垫不见了,床上的被褥倒是比昨天看起来更厚实了些。
亦秋认真思考了一下,转身走至床边高大的立柜跟前,用变得灵活了许多的小蹄子将其拉开,从中拽了一床薄被出来,铺于地面,开启了今日份的打滚之旅。
亦秋开了灵智后,终于可以与人正常交流。
平日里她若有什么需求,只要出门随便寻个魔奴喊上一嗓子,很快就能得到满足。如此一来,吃吃喝喝自是再没愁过。
要说哪里不够好,就是伙食不太行。
亦秋原本以为魔族皇宫的伙食还不错,后来才知魔界中人生活十分随性,大人们衣食住行多是不需要下人伺候的。
魔皇宫中根本没有像人类皇宫里御膳房那样专门做饭的地方,更别提厨子了,不存在的。
在这儿,吃饭靠缘分,随便一个魔奴都可以下厨,好不好吃就跟开盲盒似的,且一个个水平有限,较之前几日幽砚那儿的饭菜,简直差太远了。
不过再差,也总好过吃干草。
亦秋从小到大都不挑食,也就不怎么在意这件事了。
说起来,没有手机电脑,只能乖乖当一只羊驼的日子,无聊归无聊,倒也十分闲适。
每天吃了又睡,睡了又吃,没事去清泉里泡个澡,亦或到太阳下打个盹。既不用担心身材,也不需要考虑收支,还没有人会来烦自己,这真是一般人羡慕不来的生活。
可亦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细细一想,似乎是因为这几日幽砚都不曾出现过。
先前幽砚曾问亦秋想不想去人界看看,当时亦秋迫于降智威胁不得不点头应下,如今一晃就是好几天,幽砚竟再没来找过她。
按道理来说,若不是她没能力独自出行,要走主线只能和幽砚绑在一起,她才不乐意看见那个阴晴不定还连续欺负了她三天的大反派呢。
可说来奇怪,几日不见,应是好事,她却总忍不住主动去想,就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幽砚,为什么幽砚忽然就不来搭理自己了呢?
她发誓,她对这个反派没有一丝好感。
之所以会这么在乎,完全是怕这位大反派会一声不吭独自去跑主线。
这主线她必须去的啊,要是真被幽砚落在了此处,只怕是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
想到此处,亦秋不禁紧张起来。
一时间,那原本无比清闲的小羊驼忽然就卧不住了。
她忙从无比软和的床上跳了下来,慌慌忙忙跑出门外,随便拽了一个路过的魔奴,询问了一下魔尊近日可有出行,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稍稍松了一口气。
到底要不要主动去找幽砚,这对亦秋而言是一个非常深奥的问题。
从主线任务的角度来看,她是无论如何都越不过幽砚的,至少在和主角相识之前绝对越不过。
可是从个人的角度来看,幽砚本就喜欢欺负她,如今又不知为何生气了,现在主动凑上去,只怕是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小羊驼侧身靠坐在自己的房门外,目光游离,心情复杂。
思虑许久,她决定还是去找一下幽砚。
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但是主动认错且态度良好,应该都是可以从轻处罚的吧?
亦秋这般想着,深吸了一口气为自己壮胆,循着记忆里的那条小路,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自己所不能逃避的命运一路小跑。
幽砚的寝殿,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这几日亦秋也听人说了,魔尊大人生平最厌恶有人扰她清净,她的寝殿,周遭数百米都是不准人靠近的。
想不到啊,先前没事就来欺负她,甚至还玩起了钓鱼执法的大反派,人设里竟还有孤僻的标签。
这倒是文中没有描写过的。
不过亦秋并不想花时间研究一个小说人物的人设,她只想赶紧进入主线剧情,做任务、拿属性、变回人形,然后努力改变那令人窝火的结局,早早回到自己的世界。
正因如此,亦秋站在幽砚寝殿的大门前,认认真真为自己做起了心理建设。
避不开,逃不掉,早点面对!
就算真死,那也比一辈子做只羊驼,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苟且偷生要好吧?
再说了,早死早超生,希望在来生。人不拼搏,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岂料这心理建设刚做到一半,殿内便传出了一阵锋利之物刮擦不知名物件的刺耳之音,其突兀程度,直接吓得小羊驼一屁股摔倒在地。
这声音,难道是魔尊大人在用自己的指尖玩弄谁人的头骨?
亦秋脑海里忽然有了奇奇怪怪的画面。
一袭深色长衫的美人,单手捧着一颗染血的兽状头骨,指尖于骨面轻轻刮过,幽绿的灵光映在她的脸色,画面诡谲而妖异,美得令人遍体生寒。
就在亦秋胡思乱想之时,房门忽然被一股灵力卷开。
小羊驼不由得浑身发抖。
想在外面站多久?幽砚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有事就进来说。
她语气淡淡的,似乎并没有亦秋想象中那么阴郁可怖。
亦秋忙将自己的胡思乱想抛之脑后,一连深呼吸了三下,哆哆嗦嗦将脑袋探入房门。
幽砚指尖对着桌面轻轻一刮,那刺耳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亦秋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并没逃过幽砚的双眼。
幽砚笑了笑,道:看来你不太能欣赏这种声音。
能欣赏,好听!亦秋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
小羊驼的声音和现实里的亦秋并不一样,许是年纪小的缘故,说起话来奶声奶气的。
上一个在我面前撒谎的家伙,已经幽砚话到此处,不再继续,只是弯眉望向了小羊驼。
亦秋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连忙改口道:其实,有有点刺耳。
说罢,她忐忑地垂下了自己的小脑袋。
魔界没有什么好听的声音,虫鸣鸟叫,那都是人间的。幽砚起身走至亦秋身旁,目光在亦秋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缓缓移至他处,最终倚门而立,沉声说道,很久以前,我向妖神要了一位妖族乐师,他的曲子奏得很是不错,倒是给这清寂之地添了不少生趣。
话到此处,幽砚没了声音。
亦秋埋着脑袋不敢说话。
数秒静默后,幽砚用脚踝轻轻碰了碰小羊驼,轻声问道:你怎么不问我,后来呢?
绝了,这反派讲个故事都要有人配合。
亦秋吸了吸鼻子,装出一脸天真地抬眼问道:后来呢?
幽砚望着脚边的小羊驼沉默了许久,冷冷说道:我嫌他吵,随手杀了。
亦秋:
这是在恐吓,这是在告诉她你不该擅自来此扰了我的清净。
亦秋一时只觉一颗心又害怕又委屈,也不知怎的,泪水便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亦秋:主人,我错了
幽砚:错哪儿了?
我这就走!亦秋往屋外挪了两步,四条腿儿直打哆嗦,以后没您的召唤,我绝对不来打扰您!
她被吓得不清,刚同手同脚跑了没几米,便见一堵灵墙横在了自己的逃生路上。
幽砚:我准你走了吗?
不是吧,来不让来,走也不准走?
我只是,只是想主人了小羊驼的声音抖得厉害,所,所以嗝~所以忍,忍不住过来看看
名字。
我,我,我真的错了!小羊驼抽泣到停不下来。
回答我的问题。
啊?亦秋用力将一个哭嗝咽回了肚子,呆愣半秒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
刚才幽砚好像在问她的名字。
我,我叫亦秋
幽砚沉思片刻,道:乖。
说罢,伸手揉了揉亦秋的脑袋,而后转身走回屋中。
【幽砚好感度+100】
亦秋:?????
什么情况?没看错吧?原来这个地图的好感度上限不是二百五啊?
第10章
人在受到惊吓时很容易失去理性思考的能力,此时此刻的亦秋便是如此。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忽然多出了无数个问号,可这些问号都跟一团浆糊搅和到了一起,没一个可以单独拎出来一探究竟。
过来。屋内的幽砚向她发出了命令。
离开的路依旧被那一堵灵墙所拦阻,亦秋怯怯地望了一眼四周,而后悄悄用腿上的毛抹了一把泪,乖乖走进屋中,眼睁睁看着身后房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合拢,彻底掐灭了她想逃离此处的虚妄念想。
幽砚似乎并不喜光,亦秋三次来此,四周窗户都是紧闭着的。屋内陈设简洁,看上去干净舒适,却因昏暗的光线,凭空添了几分压抑感。
进屋后,亦秋在门口缩成了一团。
为了安全起见,她决定当一只戳一下动一下的羊驼,看上去傻点不要紧,别惹着眼前这位魔尊大人才是最最重要的。
幽砚走至桌边坐下,桌上摆着一壶酒,一只酒杯,不难看出她从未考虑过会有旁人到访。
当真是孤僻啊,难怪那么喜怒无常。
有些倒霉孩子,别的本事没有,自我洗脑的本事向来一流。
比如此刻,倒霉孩子正缩着脖子,静静观察着自斟自饮的幽砚,见其根本不打算搭理自己,不由得心存了一丝侥幸。
她想,说不定幽砚就是觉得一个人喝酒没气氛,恰碰上了不长眼的小宠物意外闯入,心念一动,干脆将其留下,充当个气氛组成员。回头等这酒喝完了,也就会放她走了。
为了能成功熬到那一刻,亦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分外努力地扮演着一个毛绒摆件,尽可能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她毕竟刚被吓得小哭了一场,眼泪水是止住了,其他的却并不容易止住。
于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幽砚独酌之时,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寝房里,一次又一次响起了小羊驼情不自禁吸鼻子的声音。
小羊驼也不想这么吵,可这随着眼泪一同到来的鼻涕着实令人尴尬,擦在幽砚的屋子里怕是要挨打,往自己皮毛上擦她又是拒绝的,所以只能不停往回吸。
吸着吸着,幽砚听不下去了,侧过身来,目光幽幽地扫了她一眼。
亦秋瞬间僵在原地,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圆,恨不得将整张脸都写上无辜二字。
就这样,一人一宠四目相对了许久,最后以幽砚不自觉地一声轻笑结束了对视。
你过来。幽砚的语气难得令人不觉冰冷。
亦秋眨了眨眼,犹豫片刻后大着胆子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慢吞吞地向幽砚走去,最后停在桌边,目光飘忽地埋下了自己的小脑袋。
一张洁白的绢帕自头顶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亦秋连忙用两只前蹄把绢帕从脑袋上扒拉了下来,好好擤了擤鼻涕,而后认真叠好,趴坐着将其摁于蹄下,姿势乖巧得不行。
这一次,亦秋将小脑袋埋得更低了。
如果羊驼没有毛,她的老脸必将红过大圣爷的屁股。
幽砚垂下一只手来,轻轻揉捏了一下亦秋的后脑勺,看那小家伙想躲又不敢躲的样子,不禁打趣道:真就这么怕我?
害怕一个人的感觉是藏不住的。
小羊驼抖得更厉害了。
不许抖。幽砚忽然捏住了亦秋的后颈,亦秋在一瞬的剧烈抖动后,竟真一点一点减缓了身体的抖动幅度。
这样的反应,令幽砚止不住扬起了嘴角。
她顺了顺亦秋的毛,饶有兴趣地问道:把你名字写给我看。
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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