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片隐蔽的宅院外,一名带着斗笠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紧张兮兮的打量着四周,敲响宅院偏门。
“谁?”
院内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
“孤北玄天一片云。”斗笠男轻声道。
“乌鸦落在凤凰群。”
“进来。”
偏门缓缓打开,一名干瘦,弯腰驼背的老叟站在里面,看向斗笠男说道。
斗笠男一进门,便直奔院内大堂而去。
而干瘦老叟则警惕的环顾四周,发现确实没人后,这才徐徐关上偏门。
“左堂主,我教在泉州的总坛被明廷发现了,李堂主兄妹俩至今下落不明,根据我们在刑部插入的内应传讯,他们并没有被锦衣卫给抓住。”
斗笠男一进门,便朝着坐在主位以及主位两侧的堂主、香主,将事情的经过来龙去脉全盘说出。
左堂主贺真目光凛然的看向斗笠男,气不打一处来。
他直接起身负手来回踱步,一气之下踢翻了不少堂内的家具,“李枯年当真是生了两个好儿女,将我明教经营了数十年的泉州就这样拱手相让给了官府,这可是我们明教数十年的心血!”
贺真越想越气,当初他就不同意教主将李枯年的堂主职位给予李如玄,正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一个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年轻人,怎么能够掌管好一府近两万余教众?
现在还好了,本来蓬勃发展的明教被迫中止发展教众,由暗处转向更暗处,彻底蛰伏起来。
本来过不了几年就能够起事推翻明廷统治的他们,只能在等较长岁月了,这怎么不让贺真恼怒?
要知道他现在已经四十又七,不惑之年都快结束了,他还能有活多长?还能见到明廷被推翻吗?
“等会,你说是锦衣卫同知陆绎带着锦衣卫找出我们明教泉州总坛的?”
突然,贺真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斗笠男问道。
“是的左堂主,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斗笠男迟疑道。
“没什么不对劲的,只是没想到本堂主都将这厮挤兑出京城了,没想到他居然还反手给我来了一刀。”贺真有些恼怒,他挥手让身旁的香主与斗笠男离开这里。
随后贺真来到后院,朝着那干瘦老叟说道:“派人向卢香玉施压,让她多吹吹张阁老的耳旁风,让他别留着陆绎了。”
“是。”
……
凌迟三名寇首的当天,陆绎并没有去观刑。
准确的来说,自大他从泉州回京之后,除了每日去北镇抚司点卯后,立马回家,他便再也没有出过府宅,专心的在家里陪着袁今夏,过着二人世界。
就连进宫述职的流程,也从他上了一份札子后,了无音讯了。
这是文武之间的默契,陆绎对此不置可否,甚至还有些高兴。
因为他从起复之后,终于有大把时间陪着袁今夏了。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中下旬,距离过年已然不远。
“夫君,我们去京城十里外的观音寺拜一拜吧。”
一天清晨,袁今夏从陆绎的臂枕上醒来,她撒娇般用娇躯贴近陆绎的胸膛,希望陆绎能陪着自己去一趟观音寺,拜佛求子。
袁今夏实在忍受不了陆绎都回来大半个月了,她的肚子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于是她怂恿陆绎陪她一起去佛寺灿参拜一下才好。
陆绎本就不信奉鬼神诸佛,但架不住自家娘子的撒娇与苦苦哀求,于是只好在丫鬟的服侍下穿戴整齐,让马夫备好马车,准备前去最近勋贵官员夫人之间都喜欢前往的观音寺拜祭送子观音。
准备妥当后,陆绎便与袁今夏小菊一同乘坐马车,朝着观音寺驶去。
一路上路过大小坊间,此刻的北京城已经初见年末的热闹场景。
大街小巷上到处都是孩童有些嬉闹的声音,贩卖年货的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袁今夏掀开车帘,看着车窗外的景象,忍不住朝着闭目眼神的陆绎问道:“夫君今年春节,我们去赏花灯吗?”
“听说今年德胜门靠北海处有灯船呢。”
“夫人想去,为夫自然不会拒绝。”陆绎笑道,他十分享受现在的温存。
只因今年一过,待到来年,陆绎不确定是否会忙碌起来。
“老爷,夫人。我们到了。”
就在陆绎想思绪万千时,车夫在一座占地堪比王府面积的宏伟寺庙面前,停下了马车。
“一座寺庙也如此之奢华。”
因为陆绎只带了袁今夏和丫鬟小菊来参拜菩萨,所以他不曾惊动他人,仅仅只是身穿便服,好似富家子弟一般。
可陆绎刚进入这座观音庙内,便被大雄宝殿中,那金碧辉煌场景,全部由黄铜所制的佛像给惊住了。
陆绎目测,单单是将这座大雄宝殿内的所有佛像熔炼成铜钱,想必至少能治成数十万贯!
要知道大明极缺铜钱,不然百姓也不会在市面上的交易宁愿都用上了碎银,也不用上宝钞。
要知道私用银两交易可是触犯大明律法的。
“坐而论经就能狂纳不世之财,难怪太祖高皇帝与成祖太宗皇帝都觉得佛门不是什么好东西。”
“臭和尚你且告诉本……本公子,为什么这明明是上上签,却被你说成了大凶之兆?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公子令人拆了你这观音寺,你信不信?”
陆绎刚带着袁今夏小菊二人刚踏入大雄宝殿,便看见一旁抽签轮经的和尚正被一名红唇齿白的少年郎指着鼻子呵斥。
那名上了年纪的经讲和尚即便被眼前这少年郎,如此指着鼻子喝骂,也不动怒,而是双手合十,口念一句:“阿弥陀佛。”
“施主息怒,且听贫僧娓娓道来,此签原意是……”
“本公子不听!”
那少年郎大怒,他冷眼看向那经讲和尚说道:“你这臭和尚都指着我鼻子说我有大凶之兆,血光之灾了,我还有什么好听你解释的?”
“你就等着本公子带人来拆了你这观音寺吧。”
陆绎和袁今夏见状,面面相觑。
袁今夏只是单纯觉得有些热闹,似看好戏般看了过去。
而陆绎则更多的是觉得,这少年郎的性格有些和某人一样。
“好大的口气,本官倒要看看,是谁扬言要拆了观音寺。”
也就在这时,陆绎见到了他很不想看见的一人。
第170章 拆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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