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会努力打工还钱的！”路小莹看着身后的鱼塘，小脸没了血色。
    方露露嘲笑出声：“昨天，那个绵羊女不是说会帮你搞定吗，怎么，放出豪言壮语后，就把你晾在这里，我说，路小莹你的人生还真是够悲剧的！”
    “小雨不会骗我的！”路小莹不觉握紧了拳头：“而且，这件事本来就和她没有关系，她帮我是恩情，不帮是本分，就算她不来也很正常，你不要挑拨离间。”
    跟班女生a扯着路小莹身上洗得发白的外套，嗤笑道：
    “被人耍了就直说嘛，还找一大堆理由，路小莹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这么死要面子，这么虚伪，也是够了！”
    路小莹深吸一口气，提高了声音：“小雨不会耍我，她和你们这些人不一样！”
    “啪！”
    一声脆响震动着清晨宁静的空气，路小莹左脸上俨然印下一个红色手掌印，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头发凌乱的搭在渐渐变红的侧脸。
    “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还敢顶嘴！”方露露用湿纸巾擦了擦手，砸向路小莹，仿佛那上面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路小莹捂着脸，盛满泪水的眸子里渐渐漫上一丝恨意，她恨这些人，也恨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公司倒闭，携款潜逃，把所有可怕的后果和烂摊子都压在她身上——
    上千万的巨债，病重的母亲，早晚三份兼职，还要读书，这一切早已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就算是机器，负荷到一定程度也会崩溃。
    而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洛微雨向她伸出了援手，这份情谊，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的，即使今天小雨真的没来，她也不怪她。
    “没话说了是吧，没办法，还不了钱，就只能按照承诺来了！”方露露把一个项圈一样的东西套在路小莹脖子上，趾高气昂道：“路小莹，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仆人！”
    项圈上赫赫刻着几个烫金大字：我是方露露的狗！
    “方露露，你……”路小莹想要取下项圈，却发现项圈已经被锁住了，强烈的羞愤感几乎让她失去理智，大声吼道：“你这是侮辱我的人格！”
    “我哪有，你不觉得很有情趣吗？”方露露把玩着项圈的钥匙，满脸的笑容泛滥成灾，仿佛她现在正在玩一个无比开心的游戏：
    “以后，不管去哪里，你都戴着它，说不定原本那些想要欺负你的人，看到我的名字，还会放你一马呢，毕竟打狗也得看主人对吧！”
    “方露露，你简直变态没人性！”路小莹使劲扯着项圈，粗糙的项圈在脖子上勒出一道道红痕，几乎要滴出血来。
    要是被母亲看到自己戴着这种东西，一定会很伤心的，若是一直戴着这个鬼东西，她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方露露，你给我解开！”
    “啪！”
    “叫主人！做狗就要有身为狗的规矩！”
    方露露又是一巴掌落在路小莹的右脸上，打得路小莹头昏眼花，耳膜轰轰作响，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