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你怎么知道是我?”高如意笔直的站在聂齿的面前。
“当然喽!我知道你不会认输的,是吧?昆仑?”聂齿说着一些自己都不理解的奇怪话。
那是源于灵魂之间的问答,便像我们闲暇时的胡思乱想一样。
“哏!”高如意噘起嘴,声音却不似往常那样的细腻,反而是一种说不出的粗犷,如牛叫一般。
“怎么?有进展吗?”聂齿仍旧问着奇怪的话。
“我已将修炼的秘诀都刻在了她的脑子里了,如果肯吃苦练,用不上三年就将超过我们,十年之内便可踏入长生之门。”高如意小嘴一开一合,声音依旧粗的要命,完全不像是个七八岁的女孩子,且说话内容也是相当的古怪。
聂齿道:“是吗?如果你不捣乱的话,有人能超得过我们?”
“你还不承认自己软弱吗?因为无法忍耐痛楚,所以选择逃避,你就是懦夫……”高如意莫名的指着聂齿的鼻子骂道。
聂齿冷笑了笑,“说再多的废话也没有用,孰强孰弱,三年之后自见分晓。”
高如意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还魂吧,别再啰嗦了。”
聂齿走至高如意的近前,举起右手分开五指,掌心向前,直指如意的额头,微微一笑:“如果可以从新选择,我宁可还这个鱼钩在一起。”
“如果可以……我会永远守着它……”青光一闪,如意的体内忽然奔出一头白牛,只插入聂齿的体内。
聂齿冷傲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板,同时也变的温润。除了脑海里残留下的些许记忆碎片,聂齿就只记得一见事,那便是打开锦囊救师妹。
锦囊的最下方绣着一行小字,“乾坤无量功德袋,乾坤乾坤黄皮袄……收!乾坤无量功德袋,乾坤乾坤黄皮袄……放!”
这两句话分明是启动锦囊的咒语,聂齿自然知之。
炼制法宝的过程,就好比训练犬兽,咒语就是法宝的语言,你想驾驭它,就必须用它听得懂的口令,否则无效。
当然,法宝中还有更厉害一点的,譬如齐天大圣的金箍棒,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这些都是有自我意识的宝贝,是能够识别谁才是它的主人,就好比训练好的家犬,就算别人对它下同样的命令,它也只听主人的意愿。
如意的鱼钩魂当然也达到了如此地步,如果不是如此,又怎会转世为人呢?
不过个乾坤功德袋显然没有到达那种境界。聂齿将其平举在如意的面前,低吟道:“乾坤无量功德袋,乾坤乾坤黄皮袄……放!”
吆喝完之后,那锦囊自行打开,从里面放出一道白光。
白光一出,聂齿又默念还魂咒,招魂灵进入师妹的身体。
高如意如久睡初醒,揉了揉眼睛,看着四周,又看了看聂齿,“师哥,我怎么会在这儿?”
那声音亦如往常的甜美细腻,不再如牛叫一般。
聂齿乐的合不拢嘴,挠挠熟悉的好脑勺,傻笑道:“我也没记太清楚,好像是来练功来着……”
“嘿嘿,好像还真是,我的脑子里突然多了好多练魄的门道,还有些吸食日精月华的方法。只不过我记得我之前好像大病了一场,是师哥你救了我。”
高如意甜美的微笑,令聂齿心花怒放,上前挽住她的手道:“是吗?那你要怎样感谢我呢?”
高如意食指按在自己的嘴唇上,想了想,道:“我看不如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在山顶陪你看日出好了,你说可不可以?”
“行~好啊~嘿嘿!”聂齿傻笑着看着如意。
其实时间尚早……
东方的天空中布满了黑云,黑云压低,由东到西,仿佛只是路过。
黎明十分,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雪。高如意冷的要命,蜷缩成一团,蹲在草地上,喃喃道:“太阳怎么还不升起来呀?我都困死了。”
聂齿也冷的够呛,蹲在如意的身边直打哆嗦,苦笑道:“谁知道了,我还想和你讲讲吸食日精的方法呢,它还不出来了,唉……”说着抓住如意的手,运气真气,让身体变暖。
如意只觉得师哥好似这黎明前的太阳,暖暖的,散发着看不见的光明。她扑入他的怀里,享受着雪地里的温暖,“师哥,你好暖和呀!”
聂齿乐的合不上嘴,止不住的“呵呵”傻笑。
黑云低沉,星日无光,太阳明明已经高高升起,可他二人却尚不自知。依旧依偎在一起,等着天上的太阳照射到他们彼此的脸上……
那淡淡的香气,缓缓流入聂齿的鼻中,也不知是如意的体香,还是胭脂的香味,但总之,聂齿迷上了她。
从那一刻起,他荒废了,三年、五年、乃至十年……聂齿的心里就只想着和师妹在一起,至于修仙练气,却成了他偶尔呆腻了才会想起来的“开胃小菜”。
和风细柳,翠柏成荫,多少个日月过去,聂齿如痴汉一般,吃了就睡,睡醒了就想想师妹,想够了就接着吃睡,反正高仕讲的东西,他都已记得清楚。
没有了往日的奋发向上,却多了些许相思之苦。
艳阳高照,时至春暖花开,正是上山游玩的好季节。
聂齿坐在庭院里,望着堆积如山的稻谷,心里说道:“这样的日子,要是有师妹在身边就好了,可以嗅着她的香气,把她抱在怀里,可如果……可以更近一步,那就好了……”
十年的光阴,一晃冲冲而过,十八岁的男儿正值美好年华,可他没有一点进取之心。
同样的十年,高如意每天刻苦求学,每日练完气之后,便又试着修炼魄力。十年来,她已将体内七魄具修炼成为天级魄,且可以发挥出魄的全部力量。这回高仕在家中可要看女儿的脸色了。
高仕幼时,曾有一位仙人为其占卜说:“高仕生辰造就,一生要看三个女人的脸色下饭。”
那时他还以为自己要娶三房妻子,岂不知第一个女人便是他的干娘,她脾气暴躁且不说,对高仕更是厌恶之极,整日非打即骂。
而后与妻子陶氏结婚,在家中更是不敢大声说话。
现如今夫妻双双年近半百,恩爱有加,高仕总算得以自由,怎奈任性的女儿又已长大,处处都要管着他。
高仕闲来只得对镜诉苦,不过诉苦的时间毕竟是少数,因为如意每天都要看着父亲修炼,扬言要助他早日成仙。
时至今日,高仕哪里还有成仙的梦来?只是女儿可不这样想。
如意还劝母亲陶氏,叫她也修炼玄门法术,只盼望有朝一日,一家三口皆能踏入长生之门,其乐融融,岂不快哉!
陶氏见相公修炼,整日累的生不如死,哪里肯有意愿?好在她应付妥当,只已顺应天意为托词,这才不受如意的管制。
本是妙龄少女,早该对着镜子贴花抹黄,可她却像个傻小子是的,整日舞刀使棒,画符掐诀,活像个疯婆子,这还好,村里人常看她和聂齿拉拉扯扯,均认为她不干净。流言蜚语,只是高仕一家不知而已。
这不,她又在辅导父亲高仕修炼魄力了!
只见高仕额头上微长了些皱纹,除了稍微有点变黑以外,还是从前的模样。
艳阳下,他满头大汗,肩上挑着一副扁担,扁担两头各装了一块石头,大小皆如磨盘。
他面前站着的妙龄少女,身着青衫,手里拿着个木棍,鹅蛋脸上也是热汗淋漓,正是他的好女儿如意。
如意道:“站直了,脸朝着太阳,想像太阳的光辉射入身体里,与你的肌肉纤维融合在一起,魄力即生。”
高仕点了点头,嘴里含着一颗木头珠子,那是如意特意找来的千年檀木,据如意说,此木可助人生出魄力,否则寻常苦练,只会使筋骨受损。如有灵芝含在嘴里,效果更加,可惜没有……
如意手持木棍,敲打高仕后背,道:“站直了。”
高仕又点点头,“丫头,为父我都站直了,可是体内的魄力没有见长啊!”
如意又敲打他,“你想了没有?”
高仕满面委屈,“我想了呀!可是我好像不适合修炼魄力,你看,同样的训练,你现在已经有六十多魄了,而我才生了八魄,且没练出一个天级魄来,你说我这不是不适合,还能……能算什么?”
高如意抡起棍子,想要打他,怒道:“少找借口!练气气不行,练魄魄不行,你就是吃不得苦,你看我师哥,他每天都修炼到很晚才睡觉。”
她说的那是从前的聂齿,现在聂齿睡得晚,无非是胡思乱想,白天睡的太多。
高仕不敢顶嘴,只一个劲儿的点头称“是”。
“等你以后踏入了长生之门,爱怎么练就怎么练,我可不稀罕管你,但现在不行,你差的太远了。从魄入仙,需得修成百魄之身,且百魄都得是天级,而从气道嘛!你差的更远,连结丹期都没到,聂齿连玩带练,都已经结了五分之三了……”如意气呼呼的数落着高仕。
他再不是那个给别人讲课的先生了,而是被别人讲课的先生。
“好了丫头,他毕竟是你爹呀!再怎么说帮他,也不能这样数落起来没完不是?”陶美人儿比当初倒没什么变化,有人还说她比原来更年轻了些。
“娘,你就知道宠着爹。你看他都窝囊成什么样了,再过几天连关宝那小子都不把爹放在眼里了。”高如意不悦的噘起了嘴。
“不放就不放,谁稀罕他放眼里了?别老是为难你爹,好赖他也是他们的师父!”陶美人儿怒怼回去。
“哏!爱练不练,我还不管了呢!”如意一甩棍子,丢到一旁,气呼呼冲出了家门,“我自己修炼去了……”
一出门,迎面撞见一位少年,那少年圆圆的脑壳,两腮紫红,肥头肥耳,身高过丈,体重只怕也有二百多斤。
“呦!师妹,又去找二傻子啊?”
如意怒斜了他一眼,“关宝,二傻子也是你叫的吗?”
关宝一愣,“唉~你看你,我就是说着玩的。师父呢?他老又在练功吗?”
如意待理不理,哼了一声,“少打扰我爹练功。”
第七十一章 各自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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