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宫崎佑树松开了按住赤井秀一的手。
而赤井秀一立马便推开了宫崎佑树, 抬手抹过唇角,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宫崎佑树。
“黑麦威士忌和……宫崎医生?”
冷不丁的,琴酒的声音出现在了车窗之外。
而在琴酒的声音出现的那一瞬间, 宫崎佑树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紧绷了起来。
赤井秀一并不敢回过头去, 因为他依旧以为此时的他还是易容的那副模样。
琴酒能够认出他多半是因为他的头发……赤井秀一这么想着, 却听宫崎佑树说道:“真巧, 你怎么在这里?”
琴酒看着背对着自己赤井秀一, 眼神深邃, 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琴酒说道:“任务……倒是你们,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
谁知宫崎从汽车内杯托的地方直接抽出了两张门票出来,“准备去蜡像馆看展览……就在附近。”
琴酒直接将手伸进了车里,宫崎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把手里的门票递了过去。
确实是蜡像展的门票。
但出现在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了, 他不可能不怀疑。
甚至他已经觉得宫崎佑树是不是在这段时间已经和赤井秀一达成了某方面的合作……或许此时的他们已经达成了暂时性合作的共识。
不说他们原本就是同一个组织的, 是因为宫崎佑树在最初和赤井秀一所接触的时候没有直接的否认赤井秀一的可疑。
但现在的行为……
琴酒将门票递了回去,“我刚刚在抓一个人。”
宫崎佑树将门票放回了原处,“什么人?”
“一只老鼠。”琴酒扫了眼赤井秀一, “他被我打伤了。”
宫崎佑树点了点头,“是要我们下车配合检查吗?”
琴酒微微颔首, 盯着车内的两个人。
而赤井秀一在此时才惊觉自己腿上的伤并不怎么痛了。
当然,除了枪伤的事情之外, 赤井秀一此时还有一堆疑惑。
为什么琴酒没看出来他脸的问题,为什么他透过车窗看到自己已经是自己本来的模样了可自己刚刚一点被卸掉了易容的感觉都没有, 为什么宫崎佑树知道刚刚的人是自己, 宫崎佑树又为什么要帮自己?
以及, 他现在怎样才能够解决当下的困境。
琴酒看着宫崎佑树下了车, 对身边的下属抬了抬下巴, 便有人下车去宫崎那边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口,身上又是否有血液。
跟着,琴酒看向了车内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将手按在了开门的把手上,而后目光自然的落在了自己腿上。
刚刚还流着血、藏着子弹的腿部,此时此刻已经丝毫没有了疼痛的感觉。甚至那沾染了血液的裤子也都恢复一新。就连弹孔造成的破碎,也完全没有存在的痕迹了。
赤井秀一推开车门,从车上站了下去,透过擦得雪亮的车身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模样。
是赤井秀一的外貌。
他似乎还能够感觉得到刚刚宫崎佑树在他腿上用力把握住的力道。
琴酒看着宫崎佑树和赤井秀一身上干干净净的模样皱起了眉头。接着,他将目光落在了车的后备箱……他一步步的走到后备箱,然后语气平缓的问:“不介意我打开看看吧?”
宫崎佑树将手抬起来推了推,示意琴酒随意。
琴酒在宫崎佑树动作的瞬间,便已经弯下腰将后备箱打开了。
但后备箱里除了备用的轮胎,什么都没有。
容量也并不足够塞下一个成年男子。
宫崎佑树看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赤井秀一,却与后者正好对上了目光。
赤井秀一在看着宫崎。
宫崎佑树笑了笑,然后移开了目光。
琴酒点燃了一根烟,挥了挥手,让边上的人员都散开继续去找人了。
“车.震是怎么回事?”
琴酒的这句话一出,三个人之间倒是安静了好几秒。
宫崎佑树正想回答,却见赤井秀一往车上一靠,理所当然地说道:“是在接吻。”
琴酒又看向了宫崎。
宫崎佑树摊了摊手,“目前在尝试交往中。”
琴酒低头吸了一口眼,然后勾起了唇角,“有点意思。”
至于什么有意思,他倒是一点儿也没说。
宫崎佑树说道:“没有事我就和他先去看蜡像展了……有事之后电话联系。”
琴酒点了点头,退开了一些位置,不至于等会车启动的时候身上沾上车尾气。
“走了。”宫崎摆了摆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赤井秀一最后看了眼琴酒,跟着也坐进了车里。
几秒后,汽车启动,往不远处的停车场开去。
车内,赤井秀一等了会儿,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宫崎佑树双手掌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道路,“因为我能够一眼认出自己的恋人……这样说你相信吗?”
赤井秀一反问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这样啊……”宫崎佑树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
赤井秀一并不打算追根究底的问清楚宫崎佑树是怎么看着自己的,想当然的也是监控一类的行为,只是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现是用的什么样的手段而已。即便赤井秀一问了,这样能够瞒过他的手段,宫崎佑树也多半不会告诉他。
因为那可能就是宫崎佑树的“杀手锏”。
赤井秀一在宫崎佑树那里见到过自己被监控后的报告文件,所以宫崎佑树所说的话他是相信的。
但是这些事并不能够解释宫崎佑树为什么会帮自己。
赤井秀一:“为什么帮我?”
宫崎佑树反问:“为什么不呢?”
他随口说道:“第一,我们在交往。第二,我也并不属于这个组织。”宫崎佑树将车缓缓倒车进入停车位,“你应该知道不是吗?fbi的探员赤井秀一先生?”
在被说破身份的那一瞬间,赤井秀一虽然有惊讶,可却并不感到意外。好像宫崎佑树能够知道他的身份是本就应该的事一样。
又或者是因为宫崎佑树一直营造出来的感觉,才会让他又这样的想法。
宫崎佑树停好了车,熄了火,“还有什么问题吗?”
赤井秀一:“枪伤。”
宫崎佑树:“因为我是医生。”
赤井秀一皱起了眉头,“就算是医生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因为能力。”宫崎佑树说道,“异能力,能够将伤口复原。”
赤井秀一获得了解答。确实只有这种说法能够解释之前的情况了。
“所以我们并不算是对立面的敌人。”宫崎将手伸了过去,赤井秀一已经是下意识的后退,只是退了一点之后又僵住了没有动。
宫崎佑树停下了手,等赤井秀一维持着不动的姿势之后,才继续将手伸过去,然后轻轻的用指腹抹过赤井秀一的眉心,将那里的褶皱抚平后,宫崎佑树才收回手来,说:“以后正式开始交往吧,赤井秀一先生?”
*****
“那天怎么回事?”
宫崎佑树说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宫崎佑树和琴酒坐在他们常常见面的酒吧里。他刚刚交给了琴酒一些资料,是最近一个月来过他这边诊所的组织人员的行动报告。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毕竟一个组织就算有卧底也不会有太多……当然这么想的宫崎佑树只是按常理来推测。
“我记得你应该有个男友。”琴酒想到了那次他和宫崎佑树站在街边遇见的那个金发男孩子,当时他还在思考宫崎佑树如果真的喜欢就不应该那样坦然的说出来……不过现在看来,宫崎佑树这个人和他差不多。
“已经分手了。”宫崎佑树捏着小叉子叉了一块水果轻轻咬了一口,“我不喜欢异地恋……特别是长期见不到的那种。”
琴酒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具体的含义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但他和宫崎佑树也没什么差别,毕竟宫崎也看到过几次琴酒和不同的人出入酒店。
比起宫崎佑树这种喜欢一段时间固定一个恋人来解决生理反应的情况,琴酒则是每次都不一样,单纯的只是找床伴而已。
两个人谁都不是圣洁的人,在床上关系这方面经验想必也都很丰富。
不过宫崎佑树怀疑琴酒不找固定的床伴是为了防止有心人的接近,只是目前还没有能够证实这个猜想罢了。
琴酒抬眼看向宫崎佑树,问道:“他的身份你已经查清楚了?”
琴酒的视线还是很有压迫性的,但宫崎佑树并不慌乱。
他想了想说道:“不清楚,还需要查……不过近距离接触应该会拿到一些之前拿不到的信息吧。”
“哦?你不打算帮他隐瞒?”
宫崎佑树笑道:“我又为什么要隐瞒?”
琴酒把玩着车钥匙,在宫崎佑树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如果宫崎佑树和诸星大有合作,那么必定是有什么利益。但比起其他组织和港口黑手党联合……显然是不划算的。黑衣组织已经是扎根于国际的犯罪组织,港口黑手党需要他们这个合作伙伴,更何况现在的港口黑手党正值关键时刻,是绝不会破坏两个组织合作关系的。
至于私人感情……就更不可能了。
不论怎么看,宫崎佑树都不是会真心爱上谁的人。
琴酒不认为自己会看不出来一个人的秉性,特别是宫崎佑树这种藏都不愿意藏的人。
宫崎佑树那天后来和赤井秀一去看了蜡像展,两个人倒是没什么话,但相处的也很和谐。大概是因为没有了之前的敌对身份的关系,气氛融洽了很多。
赤井秀一也问了一些有关于宫崎佑树的事情,像是他为什么会到这个组织里来的问题。
宫崎佑树只说是高层的原因,具体的不能够多说,赤井秀一也就体贴的没有多问了。
两个人的关系因为戳破了身份,变得没有了暗潮汹涌的紧迫感。
当然,赤井秀一也不会傻到直接完全的信任宫崎佑树。但宫崎知道他的身份,他同样的也得知了琴酒所不知道的宫崎的能力。
一旦这件事暴露了,宫崎佑树帮过他的事就瞒不住了。
所以他们两人暂时达成合作关系的共识了。
宫崎佑树喝了些酒,所以从酒吧里出来没开车,他点了只烟,沿着路边上慢慢的走走到半路的时候,他接到了贝尔摩德的电话。
“有件事要是帮忙。”
“什么事?”宫崎佑树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街头网球场,球场上有一对父子在玩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父亲在玩,儿子在被玩。
贝尔摩德说道:“有一个酒会,需要你陪我,我缺一个男伴。”
“琴酒呢?”
“他不适合……而且他不会交际。”
宫崎佑树笑了笑,“好,时间和地址告诉我。”
“记得正装。”
宫崎佑树挂断了电话,又看了眼戴着帽子追着网球左右跑动的小孩,这才缓步走开。
*****
“你倒是越来越不遮掩了。”宫崎佑树进屋,将门关上,看着靠坐在自家沙发上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嘴里叼着一根点燃的香烟,手臂上系着已经被染红了的红色绷带,他看宫崎佑树回来了,这才坐直一些,然后说道:“你这里方便。”
“又是不能被知道的伤?”宫崎佑树换了鞋,走过去拆开了纱布,看着已经被处理过,但依旧狰狞的伤口。
“嗯。”
“那你还真是厉害。”宫崎佑树在说他的敬业程度,语气正常的夸赞着赤井秀一。
大概是因为他自己没有什么忠诚度,所以看到像是赤井秀一这种,夸赞的话语也都是出自于真心的。
宫崎佑树将纱布扔进了垃圾箱,将手覆盖在了赤井秀一的伤口之上。
没一会儿,伤口处便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
赤井秀一抬起手看了看,然后用手指按压、揉捏,但依旧没有什么皮肤突然崩开的迹象。他说道:“很神奇。”
宫崎佑树站起身的时候凑过去轻轻用唇碰了碰赤井秀一的额角,“报酬收了。”
赤井秀一楞了一下,然后用手碰了碰被亲到的地方。
宫崎佑树已经走到了厨房去倒水喝。仰起头吞咽的时候,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带着男性特有的性.感。赤井秀一盯着看了一会儿,在宫崎佑树结束喝水的时候才收回目光,往一边看去。
赤井秀一问道:“你的能力没有什么后遗症?”
“有。”
赤井秀一便又转头看了回去。
“会有一种身体里能量被抽掉的感觉……越是严重的伤,越是难以治愈,同样,对我身体的状态也就要求越高。”宫崎佑树握着水杯看着赤井秀一,“知道我能力的人并不多。”
赤井秀一还没有来得及将那天的事情告诉自己的上司。
“我希望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宫崎佑树放下了水杯,“有些困了,我先去睡会儿,你自己随意。”
宫崎佑树没有要求赤井秀一不做,而只是说希望他不要。这样的可选择性反倒让赤井秀一无法在后续的汇报工作中将这件事讲述出去。
而宫崎佑树的这副模样,又让赤井秀一误会他是因为自己使用了能力而需要睡眠来恢复。
所有的得到必定有所付出。
赤井秀一没有怀疑宫崎佑树的话。他也了解过异能力的领域,这些能力多少都有限制。只是多少而已。
宫崎佑树的负面影响已经算是很少了。
而且他的能力也并不属于攻击范畴。
赤井秀一思考了半天,然后走进了卧室里去。
宫崎佑树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睡得深沉。依旧是毫无警惕之心。
赤井秀一又看了一会儿,然后上前帮忙将被子往上扯了扯,才离开卧室,从宫崎佑树的住处离开。
卧室内的宫崎佑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
转眼就到了贝尔摩德约上宫崎佑树的那天。
宫崎佑树是被贝尔摩德从自己的住处接走的,两人坐在贝尔摩德的车上,由司机在夜晚时分送到了满是媒体的游轮渡口。
宫崎佑树坐在车上撑着下巴,看那时不时闪亮的闪光灯,“你没说是这种场合。”
贝尔摩德举着小镜子涂抹口红,“你是通缉犯吗?”
“不是。”宫崎佑树放下了手。
贝尔摩德收回补妆的小工具,将它们重新放进了自己的手包里,“那应该不会惧怕镜头才对?”
“算了,也没什么。”宫崎妥协了。
从车上下来,宫崎佑树就完美的执行了一个工具人的作用。全部配合贝尔摩德就行了。即便被问到,宫崎佑树也只是礼貌的微笑,并不做出任何的回应。
直到进到游轮之上,才终于不见那些媒体的身影。
趁着周围人还没有涌过来和贝尔摩德打招呼的时候,宫崎佑树问道:“等会儿你要去做什么?”
贝尔摩德将食指束在唇边,“秘密。”
“那我要怎么帮你?”
“今晚和我一个房间,之后你会知道应该怎么做。”
宫崎佑树无奈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这是一次全美各方面顶尖人士的会面,贝尔摩德虽然是明星之中的顶尖,但是在这种聚会之中却也并没有特别的扎眼。只是许多年轻的男性比较喜欢过来搭话罢了,但那样的兴致也在贝尔摩德表现吃了和宫崎佑树的亲密之后也就消退了。
宫崎佑树见到了一些只在报纸上才能够看到的人士。如果他有丝毫的野心,这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宫崎没什么兴致。
两人后来还在游轮上遇见了希斯利一家。
这也是很正常的,因为希斯利一家的夫人是时尚圈的超级模特,而库·希斯利也是演技超群的顶级演员,唯有儿子目前因为父母的光环而让众人难以注意到。
贝尔摩德正好约着朱莉安娜·希斯利一起去领了房卡,让游轮上的人员帮忙换到了隔壁间。
宫崎佑树大致猜到了贝尔摩德的目的。
库看了眼身边的儿子,然后对宫崎佑树说道:“对了,久远告诉我们你帮助了他的事情。”
库:“很感谢你。”
“不谢,只是作为医学生的本能而已。”宫崎佑树想到了自己后来去搜索的希斯利一家的资料,“我看过他的电影,演的很好。”
库眼睛一亮,而在他身边本来只是维持着礼貌表情的久远也将目光放在了宫崎佑树的身上。
库连忙问道:“你看过他的电影?是不是很棒?”
宫崎佑树笑着点了点头,“很棒,以现在的年纪而言。”虽然已经很成熟了,但说实话,比之他的父亲还是差了一点。
宫崎打发时间的时候看过他们父子两个的电影。敦贺莲的演技已经很成熟了,不过因为拍摄的电影并不算太多,类型也偏单一。或者也正是这样的原因限制了久远·希斯利的发展也说不定。
而一旦说起自己的儿子,库的话便变得多了起来。
他说着他的儿子对演戏多么的刻苦,又多么的有天赋。
只是在库正夸赞到最激动的时候,久远说话了。
金发少年,久远·希斯利说:“并没有父亲说的那样好。就在昨天,我还被一位导演拒绝了。”
库一下子停了下来,看着久远的眼神有些担心和郁闷。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见你喜欢的那个人,久远。你只是还没有懂得那种心情而已。”库安抚了两句之后对宫崎解释道,“那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角色,但是久远他……嗯,他对这方面很苦手。”
宫崎佑树笑了笑,“可以理解。”这种情况如果放在其他同龄演员身上大概能够接受良好,但对于久远·希斯利而言却有些困难。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库渐渐的将话题又扯开了,宫崎也配合着他说起了其他的事情。没多久,贝尔摩德就和朱莉安娜回来了。
他们在宴会上吃了些东西,又被邀请着去一起去看了一些表演,直到临近十二点,才一道往房间处去。
各自回房之后,贝尔摩德就进了卫生间,然后换了一身更方便活动的衣服出来。
宫崎佑树看她从卫生间里出来,提醒道:“仅仅只是要我作证的话,我们两个在一个房间里,证词可是会打折扣的。”
“这样就足够了。”贝尔摩德说完,便悄悄的打开了房门,无声的出了门。
当晚凌晨三点二十一,游轮上响起了警铃。
宫崎佑树从床上坐身走到了门口打开砰砰直响的房门。
侍应生愣愣的看了眼身穿浴衣,眼神带着些危险和烦躁的宫崎佑树。
同样站在走道上的久远·希斯利抱着手臂一眼扫了过来,正好就看见乐宫崎佑树将那副模样瞬间收敛了起来转化成了有些无奈的温和感。
“有什么事吗?”
侍应生迟疑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游轮上出事了……威廉先生被杀害了,我是来通知各位请尽快到大礼堂集合的。”他顿了顿,低头看向了手中的纸张,“克丽丝·温亚德小姐应该也是住这间……”他的声音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里,脸红耳热的看着那个出现在宫崎佑树身后的女性。
贝尔摩德穿着和宫崎同色的浴衣,领口大开,露出了白皙的身体和小半边饱满的胸部。她将手臂穿过宫崎佑树的腰,把身体贴了上去。美丽的脸颊贴在男性的肩膀处,嘴角挂着魅惑的笑容,嗓音性.感地说道:“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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