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咒?!
这两个字其实南疆的人都不陌生,在场的很多人都是身子一僵,百里流清和景澈对望一眼,眼中都有些惊异的神色。
其实所谓的情咒就是情蛊,在南疆蛊术可是只有皇室中人才有资格接触,可见那姑娘的身份定然是不凡的!
情咒是什么东西?东鹿轻声嘀咕了一句,问道,接下来呢?
那老者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情咒乃是蛊术之中绝顶的秘法,也是蛊中最毒的蛊,中咒之人会对施术者死心塌地,忘记前尘过往,眼中只有施术者,彻底臣服于她,这乃是世间奇术,那人纵然武功高绝也不能幸免,他忘记了自己想要什么,一心爱上女子,两人在此地呆了十年,直到有一日,那女子看见那炳剑,是男子最初来到南疆所带的剑,在以前相处的日子里,女子知道他一向嗜剑如命,日日都会以清水擦拭,然而男子舍去了自由,也忘了那炳剑,如今已经生了锈,斑驳的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也不知道那女子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忽然自行解去了男子身上的情咒。
那他们周围人听的几乎屏住了唿吸,那男子中了十年的情咒,一朝恢复记忆,不知道二人结局会如何。
那男子恢复了记忆,自然是大怒!不听那女子的解释,愤然离去,又过了几年,他却又主动回来了,也许是他在离开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到底在哪里,是喜欢自由,还是喜欢只是当他回来的时候,却听人说,那女子在他离开的第二年就病死了,她死之前每一日都在门前等着他,日日夜夜,从未中断过一天
第二天,人们便发现了有人开始动工建造这个通云阶了,整整建了十年的时间,十年间那人便独自居住在他们曾经的小屋里,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只是能听见不断有敲击的声音传出来,直到云梯建成之日,他将城名改为云城,只因那女子名字中有一个云字。
那一天,很多人看见他拿着写好的一张白纸上去了通云阶,却再也未见过他下来,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说到这里,这个故事也算完了,人群久久沉默,明明两个都是有情人,想不到竟然会落得如此的结局,实在让人叹惋了。
蓦地,只听人群中一声长叹,东鹿摸着自己下巴郁闷道,想不到我堂堂智囊,竟然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尾。
这话一出,有人怒之,有笑之。
景澈唰的一声展开扇子,对旁边的少年笑道,这人也算一个活宝啊,竟然还敢自称智囊,不知是不是也来参加这比赛的!
他这展开扇子的声音颇大,也在人群中引起了注意,毕竟大冷天的可没见个人会摇着扇子,连那东鹿都朝那边看了过去,第一眼却落在百里流清身上,眼底闪过一道惊艳的神色。
少年一身白衣,容颜清幽,气质幽冷,与周围的坏境格格不入,看的东鹿几乎是痴了,他去过无数的地方,却从未见过这么特别的人。
回过神来,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哎哎,借过借过!一路挤到了景澈二人身边。
有事?景澈将百里流清挡在自己身后,语气不悦,他方才可是看见了东鹿眼底那一抹的惊艳。
嘿嘿。东鹿嘿嘿笑了一声,目光瞅着百里流清,对着他微微一躬身,敢问这位可是人称无双百里,天骄流清的百里公子?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东鹿
流清身份隐蔽,按理说很难被人认出来,这少年却是一眼就道出了他的身份,显然是有点麻烦。
我?少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咧咧的道,我叫东鹿,人称智囊,今年二十二岁,是北漠人,初次相见,幸会幸会啊!
景澈没想自己只是随口一问,这人就毫无防备的将自己的家底全部都说了,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这样子还能称智囊?
连百里流清都露出清淡一笑,问道,你如何认出我的?
百里流清行走江湖数年,却鲜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来去无踪,这还是除景澈外,第一次被人认出来,在他心中亦是有几分惊异的。
说起这个,东鹿顿时得意起来,天下盛传百里流清惊才绝艳,善于暗器,又通医术,但是无人能描绘出你的具体相貌,但是我东鹿曾在三年的时间里历经千辛万苦找到八个你曾医治过的人,他们虽无一人见过你的真容,但是却有人隐约说出,你的眼角有一点朱砂,当今世上像公子这样有如此气质,且符合那人所说特征,想必普天之下只有一人,所以我很肯定,你就是百里流清!
你找流清有什么事?景澈语气颇为不悦,简直算的上质问了!
东鹿也感觉的到,从自己出现的时候,这人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不过他也不在意,一双灵气的眼睛在景澈银发上停留片刻,轻轻一笑,若是没猜错,想必这位就是逍遥侯。
哦?景澈挑了挑眉,我若说不是呢?
不可能!东鹿斩钉截铁的说道,虽然我却没有前去南陵,却也听说过,逍遥侯常伴于百里流清身侧,而两人的关系天下众说纷坛,素闻逍遥侯喜于风月,为人风流,阁下的气质散漫,虽不能与百里公子相比,但是也异于常人,所以我猜你定是逍遥侯无疑。
什么叫不能与百里公子相比?要拍马屁,也得两个一起拍吧!
景澈横了他一眼,我看你这智囊真是浪得虚名,谁给你封的,连话都不会说!话说如此,心中也是觉得这忽然冒出来的东鹿,其实还是有两把刷子,毕竟轻易能猜测出自己和百里流清的身份,并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由此可见,此人心思极为慎密。
这个嘛提起这个,方才还一脸认真的少年却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轻声说,这称唿是我自己给自己封的!
这么说,无人认可了?景澈摇了摇手中的紫扇,调侃道。
听他的话,方才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少年却忽然抬起了头,灵气的眼睛黑的发亮,他徐徐说道。
是,现在无人认可,但是总一天我会得到天下所有人的认可,即使千百年后,也有人记得我东鹿的名字!
这话说的景澈与流清二人皆是心中一动,似乎是被他说话的气势所震。
不少人都侧目相望,似乎是看得人多了,那股气势却弱了下去,东鹿摸了摸后脑勺,问道,你们相信吗?
其实他并没有指望眼前这二人回答,从小在村子里长大,这虽是他自小就立下的决心,却从来没有相信过他,即使在江湖闯荡了数年,他依旧是一事无成,默默无名。
唇角泛起一丝苦笑,也许这个世上真的没有人会相信自己,毕竟这实在太难达到了,然而就在他满心失落的时候,耳畔却忽然传来一句清冷的话语,我相信你。
他勐的抬起头,却见白衣少年定定的看着自己,面上无悲无喜,眼中却是一种凝定认真的信任,东鹿知道,百里流清并没有认为自己口出狂言,他的那句话是出自真心的。
流清说的对,其实本少爷嘛,也相信!景澈勾了勾嘴角,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去抢,总有得到一天!哈哈
不知道为何,东鹿在这一刻忽然很想哭,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支持过他,相信过他,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他甚至有些明白,为什么百里流清和景澈为何年纪轻轻就能名震天下,他们,真的和旁人不同!
抹了抹眼睛,伤感的情绪被东鹿收敛起来,他缓缓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百里公子。
三年的时间不短,仅仅是为了找到百里流清所医治的人问出他的线索,这已经是极为的难得与有毅力了。
你找我有何事?百里流清语气温和。
我想追随公子。东鹿眼中有崇拜的神色,信誓旦旦的说,当初南陵之乱,公子不废一兵一卒让护城河十数万守军不敢妄动,轻易结束内乱,公子睿智,东鹿自知不及,虽然东鹿并无什么名声,但是在这普天之下,唯有公子一人能让东鹿臣服,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我答应你。百里流清神情凝定,应了他的要求。
当真?东鹿欣喜若狂。
流清都答应了,自然是当真了。景澈酸不熘秋的说道,想当初自己为了能呆在流清身边废了多少脑细胞啊!这人可好,不过是初见!不过是几句话,就能追随在流清的身边!
多谢公子!东鹿郑重对少年一拜,算起来,其实他是比百里流清大,但是少年手段、气度,却足以让他折服!他寻了百里流清数年,想不到竟然能在南疆这里遇见,真是老天所助啊
对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东鹿忽然出声问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想知道。
请说。
东鹿笑了笑道,敢问公子,不知道您与逍遥侯是什么关系。
南陵事后,天下人对百里流清与景澈的关系有诸多的猜测,只是没有确实的定论,怕是无数人都好奇,当然东鹿也不例外。
这个百里流清脸上有些郝然,他虽然接受了景澈的感情,但是心中到底有些别扭的,他一向脸皮薄,实在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亲口说出与景澈是何关系。
他不说,自然有人说,景澈一声冷哼,显然是不满少年的迟疑,忽然揽过他,猝不及防的在他精致无暇的侧脸上轻轻一吻。
颊上一热,百里流清马上就意识到了景澈方才做了什么事,如今可是大庭广众,他没想到景澈胆子竟敢这么大,所以对他毫无防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东鹿瞪大的眼珠。
现在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吧?将流清放开,景澈将扇子合上,对东鹿邪气道,有时候行动总是比言语更有说服力的。
公、公子东鹿心中纵然有所猜测,但是这一幕真的出现的时候,他还是被震惊到了。
他看见原本神色清冷的少年如今白皙的额头却有青筋浮现,显然是生气了,不过东鹿注意道,百里流清并没有开口去反驳什么,这生气也许是气的是逍遥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轻浮的举动。
想不到这清绝如斯的少年竟然真的如传言一样,是断袖者,只是他实在想象不出来,这样的人是怎么甘心雌伏在同性身下呢?
若非不是因为爱,又怎么能坦然接受?
东鹿心中一声叹息,像他们这样的感情,必定艰辛,需要历经千苦万难
在他们的说话的时候,比赛也迫近了。
密集的鼓声持续响起,震天动地,压的人心头发慌。
一个红衣老者手握拐杖,走到通云阶下,随着老人的出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了过去,似乎在这城中他颇有威信。
这老人面色皱纹纵横,苍老到甚至看不出具体的年岁,而他的表情也是异常冷漠。
据说啊,这老人在城主离开不久就忽然出现在城中,而每年一次的比赛也是他举行的,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就住在以前城主和女子的房中,与两人似乎是认识的,平时很难得见他一面的,不过每逢比赛的日子他都会准时出现。东鹿咳了一声,似乎想要打破方才的尴尬。
景澈看了他一眼,他倒是发现东鹿这小子,消息颇为灵通,又偷偷的看了眼身侧的少年,一脸的冷若冰霜,顿时头疼起来,生气了呀!在心中稍稍做了一个反省,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为百里流清而存在的,自己对他的感情包含了前世今生,而对于他而言,他相识自己不过数月,两人一起历经多事,以他心性如今能坦然能接受自己,已经是颇为不易了,还是不宜将他逼的太紧了。
话说如此,可是呆在他身边,就忍不住的想要亲近他景澈只能暗自叹息。
听前方有人说话,便将注意力放在前面,毕竟这比赛对自己也是颇为重要的。
老人冷漠着脸,沙哑着声音开口,每年都有比赛,多的话,老朽就不多说了,今年的奖励与往年不同,并不是以金钱作为奖赏,而是六十年前,这建造通云阶的主人,花费了十年的时间所制造出来的东西。
这话犹如惊雷一般投到了周围的人群中,人们纷纷交头接耳,猜测着到底是什么宝贝。
并没有理会底下的骚动,老者的语气波澜不惊,不论你使用何种手段,凡是参加了比赛,生死自负,能将通云阶顶端的的东西取下来给我,就是胜者。
他顿了顿,声音勐地拔高,现在,比赛开始
第一百二十章 较量
老人话音一落下,人群中顿时炸起来了无数的声音。
想不到奖励竟然是第一任云城城主耗费十年做出来的宝贝!
是啊是啊,不知道是什么?
早知道我也去参加就好了!
就你?恐怕爬不上几阶就被人踢下来了,还是别去送死了
嘿,有你这么说话的嘛!
说实话也不行?有空瞎想,不如动动脑筋,今年谁赢得冠军的可能性最大?
我看是阿鲁,他那块头一看就知道体力很好,听说为了这个比赛在家里修炼了三年呢!说不定真的能破纪录!
哈哈,不如我们开个赌局如何?
好主意!
在他们讨论的时候,无数围观的人已经向登云梯冲了过去,个个都是身形彪悍,身板稍微小一点的,没爬上几阶,就被人徒手拉下,跌落在地面上。
不少人从云梯上掉在地上哀嚎,但是这并不能阻挡他们想要得到冠军的决心,只要还能动,就悍不畏死的继续向上攀登。
妈的,给老子滚!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很快就上到了近五十阶,稍稍剔了一眼自己脚下的人,当下毫不客气的踩在那人的手背上。
那人显然不是好欺负的主,口中惨唿一声,另一手却迅速巴上了大汉的腿,想要拖着大汉下去给自己垫背,却不想,这大汉在云阶上纹丝不动,反而他自己遭受了一股大力,只觉得喉间涌起了一抹腥甜,一口血直接在空中喷了出来,直接从通云阶坠了下来。
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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