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不知道多久的春晚,原本兴致盎然的路淋也渐渐失去了兴趣,在她看着春晚的歌曲开始哈欠打瞌睡的时候,她的手机里叮得一声突然进来了一条短信,很简单又和合适的新年祝福词。
路淋看了一眼这个来电显示,笑了一下,离开了客厅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便顺着界面拨打了回去,不到一秒的时间,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她勾了勾嘴角,笑呵呵恶的调侃,“一条短信就足够表达你对我的新年祝福了吗?舒赢,你这还当我是朋友吗?”
“这样是不是有点没意思啊!”
电话那头的舒赢披着大衣正坐在月色沐浴下的小院矮墙旁边,他抿了抿唇瓣,低低的声音回答道:“没有。信号不好,短信比电话更快。”
路淋有些惊讶的反问,“信号不好,难不成你在山区里?”
“这地方和山区也差不多了。”舒赢看了一眼屋里的灯光,视线再投去了远处的漆黑一片,恍惚中他还能够听见远处狗吠的声音,不是山村但也有着山村的宁静,于是他点了点头的答道:“话说不说了,我有点事情,去忙了。”
“好。”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是那一句话,新年快乐,希望我认识的路淋在新的一年越来越好,也越来越漂亮。”
“你也是,新年快乐。”
快要转针到新年的零点时候,姹紫嫣红又灿烂的烟花突然在她的头顶上空绽放,路淋抬头望去很美,她呆呆得看了一会儿,脑海里又想起了一句老话,烟花虽然美丽但是却很短暂,爱情如同烟花很快就消失了。
突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拿出一看又是一个一个短信的到来,还是刚才短信的那四个字,发送人不是舒赢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打了回去却没人接,那边一直是嘟嘟的声音。
是谁。给她发的新年快乐呢?为什么不亲自打电话和她说一声新年快乐呢?
难道也是在山区信号不好?
在阳台的路淋眯着眼,苦思冥想,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是谁,不打算管是谁,祝福来了她就回了一个祝福回去的时候,她的视线落在了楼下远处马路的某一处,瞬息之间,她的嘴角僵在了一块。
是他的车,是他!
看到是他的车,她的心如同安静了多年的火山到了喷发的活跃期间,突然变得汹涌彭拜起来,她看到车里的那一眼,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却恍惚和黎津南对上了视线,于是她心虚烦乱的移开了视线,转头离开了阳台。
回到沙发陪着林心暇继续看春晚的时候,小品逗得林心暇哈哈大笑,一向笑点低的她却走神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隔着房子和马路的距离,她和他算是在一起跨年了吧,她想亲耳对他说一声新年快乐却发现这样只是徒增烦恼。
而此刻的黎津南正在车里,他对着手机上她发回来的短信,轻轻的启唇说了一句‘新年快乐’,然后他打开车门,站着马路边从西装裤袋里抽出了一根烟,抽了起来,烟圈了了,此时是无声胜有声的寂寞和烦恼。
月光沐浴下的小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脚步蹒跚的走到舒赢的面前,眼神几分呆的看着舒赢,舒赢转头的问,“外婆,你怎么了?”
“圆圆啊,都晚上了,外婆还没有给你做饭的。你肯定饿着了吧。”老奶奶说,“外婆马上去厨房给你做饭。”
舒赢摇头,“外婆,我们已经吃过饭了,而且我一点儿不饿。”
“是吗?已经吃过饭了。”老人问,“那你姐姐洋洋吃了没有。”
“外婆,姐姐在外国,很忙没有空回来呢。”舒赢边说边扶着老人进屋子,“不过外婆你也不用担心姐姐,姐姐也吃过饭了。”
“哦,是嘛。”
“外婆,你乖乖睡觉。不用想着我们吃没有吃。”
“好。”
弄着老人睡着的舒赢也躺在了床上,只不过没有任何睡意的他是躺在床上看着很小时候放在床前的书,看着看着他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电话嗡嗡的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就在舒赢打算放弃的时候电话被那边接通了,是很久听却依旧熟悉的声音,“新年快乐。”
“我刚才有事情,所以没来得及接电话。”
其实舒赢想要给她说其她的话,只不过他潜意识的习惯隐藏自己的想法,所有便话锋一转,低低带着磁性的声音,回了句,“没事,给你同样的祝福--新年快乐。”
“嗯。”
只是一个简单的点头以后,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一般,只有电流滋滋的声音一直在流动,也许再等其中的一个人先说一句话,然后就不会这么沉默尴尬得没有话聊,也许是再等一个人先挂断电话,也可以是结束这种尴尬的一种方式。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三分钟,最后还是舒赢先挂的电话,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长歌永远是在他挂完电话以后才放下手机,。
挂了电话的长歌,看着窗外,孙长歌的心底突然浮现一股说不出的难受,脑袋里像有铅块一般的灌了进来,让她脑袋很心里十分的沉重,突然晕倒。
在 长歌如同风叶般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时,整个人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没有一点点的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已。
这时都忙着看春晚的家人都没有注意到孙长歌,直到她昏沉了十几分钟被趴在地上玩小火车的小土豆看见了,小土豆惊呼的喊着,“姑姑,姑姑---”
“奶奶,姑姑晕倒了。”
医院。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入目便是白色的一切这提醒着长歌一个事实,她此时此刻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目光就那么轻轻的转了一下,她就看了身边围满了自己的亲人,“妈,爸,还有哥哥嫂子,你们---”
她疑惑的开口,“我怎么在医院?”
在看见嫂子和哥哥担心,一向对自己笑容相迎的爸爸板着黑脸,让她想起小时候犯错的的画面时,她一下心底有些咯噔的难受,更是在迷糊又清醒了一下,想起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她—难道家里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毕竟这是医院。
而接下来的反应也的确证实了长歌的猜测。
一向严厉居多的常秋芸反而没有板着脸表现出很生气的神色,而是眼眸里含着一些意味不明的清醒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出去,我想和长歌说一些话。”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孙长歌和常秋芸的时候,长歌怯弱弱,有些心虚的喊了一声,“妈,我---”
原本看着还算是最神色镇定的常秋芸在自己用手心捧着长大的女儿面前,一下卸去了刚才的盔甲,眼泪就这么好不预兆得从眼眶里掉落下来,她看着长歌,实在是疑惑又恨铁不成钢,只有无奈的开口,“长歌,在妈的心目中,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比你哥哥懂事多了,你也从来没有什么瞒着我的,可是为什么怀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你要瞒着我们。长歌啊,你怎么能这么傻啊,这样的事情是能瞒得住吗?”
自知理亏又没有办法的长歌,也因为母亲留下的泪,而泛起了自己眼眸里额雾气,“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的。我只是--”
常秋芸说,“如果不是你今天晕倒在阳台,我们送你到医院,你还打算瞒着家里的人多久啊,你想要让我多担心?”
“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这都不是事情。”常秋芸吸了一口气,对着这个傻女儿真的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是又流泪又叹气的开口,“重点是长歌啊,我们家虽然不是怎么的传统,但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就这么肚子---”
“孩子的爸爸是谁?”
“这个不负责的男人到底是谁,竟然让我宝贝的女儿受这样的委屈。”
“怎么可以!”
第三百四十九章长歌的秘密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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