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了,就是这儿,把车停下。”随着男人的声音焦急的响起,黑色的宾利堪堪停住,竟是没有丝毫多挪动一分。
叹了一口气,林清寒揉了揉自己有些迷离的眼睛,看着身边沉默着,身上不断散发出冷气的人一脸无奈道,“我就弄不明白了,你这么着急找王道做什么?不就是在酒吧泡一晚吗?大不了就是和人约一炮,最不济就是他被人给睡了,我说你……好好好,我不说了。”
察觉到好友越来越阴沉的脸,林清寒终于停了下来,心里充满了挫败感。
王道那小子喜欢泡吧他们几个玩的好的谁不知道啊,也没有见到粟歌以前说什么啊。
今天夜里,自己在床上正睡着呢,这电话铃声响如同催命符一般,看到是粟歌打来的,林清寒当即就清醒了一半。
等粟歌说明情况后,他又想要睡觉了。
王道最喜欢去的酒吧是哪一家?开玩笑,酒吧一条街,都被王道玩遍了好吗?他怎么会知道?
更何况,不就是泡个吧嘛,至此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让他一起过来吗?
“我听王道电话里的感觉有点儿不对。”粟歌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一双凤眸落在林清寒的脸上,“怕他出事。”
“好好好。”翻了一个到外太空的白眼,林清寒这算是彻底败下阵来了,都已经到了这儿了,他还能够说什么呢?当下便要下车。
粟歌一看,就开门就要一起去,林清寒一愣,急忙按住粟歌的手,皱了眉头,“你干什么去?”
“把王道带回来。”粟歌平静地扫了他一眼。
“得嘞,你去干啥啊?你不知道王道去的是什么地方啊,里头多少男人盯着呢,说不定就有你粟大总裁的竞争对手,你想让明天的头条出现一个瀚海集团总裁粟歌三更半夜现身gay吧,我还不想看到公司受损呢!”林清寒既是粟歌多年的朋友,也是海外合作公司派过来的驻华地区经理,在粟歌出国的时候便认识了,对于自己这个朋友的取向还是清楚的。
听了这句话,粟歌眸子沉了沉,王道喜欢男人他知道,他不是同性恋但是他也不歧视同,而且王道自己是学心理学的,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而他也认为,只要一个人知道自己真的追求什么,不给别人造成灾难,那都值得尊重。
如果以前王道真要来酒吧玩,他也还是不会管的,毕竟是人都有自己的自由,但是想到可能的一些导致王道出来玩的原因,粟歌心里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
更何况王道在电话里的声音的确有些不对,他哪里能够真正放下心,横竖睡不着,倒是不如出来找人了。
说起来,粟歌这倒的的确确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高度的自律性让他不想来放纵,便是再怎么睡不着也没有想过来这种地方。
眯着眸子打量了一下各色各样的酒吧招牌,粟歌的脸色在车里看起来无比的阴沉。
林清寒没辙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你就出来看着也行,但是你别跟过来,看到了那边那些酒吧没?那些是普通的,这边一条是gay吧,你把车稍微开过去一点儿,然后看着我行了吧?”
“嗯。”这一下,粟歌倒是点头应下了。
摇了摇头,林清寒下车朝gay吧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王道,想着他什么日子不挑,非要挑粟歌找他的日子去耍。
还是这样一个下着雨,他连伞都没有带的夜里!
林清寒不知道粟歌有些下雨夜便不能够睡着的情况,哪怕林清寒是粟歌的好朋友,王道知晓是因为他是一个心理咨询治疗师,和朋友没有关系。
就好似,顾唯辞陪睡师的身份,哪怕秦喻和她的关系再如何亲密,也并不知道一样。
每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秘密,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只是很多时候被厚重的云层遮挡住了,谁也不知道。
又或者,也不想让人知道。
走出车门,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身上,粟歌的眸子瞬间变得沉了三分,目光随着林清寒的身影远去,眉头一点一点随之皱了起来。
对于这下雨天,如今的粟歌都觉得自己似乎变得有些麻木不仁了,除去越来越严重的睡不着觉告诉着自己,粟歌甚至告诉自己他可以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为这贵如油的春雨叫声好了。
如今的天已经到了三月,男人一件白色的衬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宽大的下摆随着夜风时不时飘动一下。
此时已至凌晨,三三两两的人从酒吧里出来,在看到这道身影时都忍不住下意识的望了过去。
然而哪怕男人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贵,哪怕看到了他身后的宾利在黑夜中突兀得耀眼,也没有几个人敢真的上去搭讪。
钓男人,那也看看自己的能力,这个世上自不量力的人不少,但也不会到处都是。
至少今夜看到粟歌的男女,心里的想法琢磨来琢磨去,最后在男人视若罔闻的目光中也终究歇了心思。
这个男人……他们惹不起。
林清寒一边在肚子里诽谤,一边在各大酒吧的门口处张望,恨不得把王道立即拖出来好好骂上一顿,也看看什么时候,大半夜的发酒疯。
好在没有过几分钟,在一处拐角里,林清寒便看到了一道颇为熟悉的身影七扭八拐的朝自己这边的方向顺了过来。
男人低着头,步子有些许不稳,但是那头亚麻色的头发却告诉了林清寒那个人是谁。
叹了一口气,林清寒几步跨了过去,一把抓住王道的手,“你今晚发什么酒疯啊?来酒吧里买醉?还拖上粟歌?”
突然被人制住,王道的酒便醒了一半,正要挣脱,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整个身子索性便靠了过去,“老子今晚不爽,喝点儿不行啊,睡不着还不让我玩?有没有天理?”
林清寒一脸郁闷的看着边嚎边呼气的王道,想要把这人推到地上去却终究是做不出来,只能够耐着性子道,“行了,你也别嚎了,能够让咱们粟大总裁到这种地方来接你,也算是你小子的荣耀了。”
粟歌这樽大神一出来,王道现在是酒又醒了一些,眨巴了眼睛,“粟歌来接我了?”
“对啊。”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林清寒也跟着眨了眨眼睛,颇为阴阳怪气道,“现在他在车上,要不要让他到这里来接你啊?”
“别!”嘿嘿一笑,王道摇了摇头,“咱们回去,马上,立刻!”
开玩笑,粟歌到这种来,他要是还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那他的心理学白学了才是!
“让开!”顾唯辞看着挡在自己和秦喻身边的几个人,一脸冷然道,也没有怎么看秦喻喝酒,怎么就醉成了这么一副狗样?
刚刚还没有发觉有人跟着,现在居然碰到这样的事情,顾唯辞不知道自己今日到底是造化好还是运气背到了家,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居然碰到了这种事情。
“哎呦,这位美女这么不给脸啊?”一位染了黄色头发的男人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顾唯辞,尤其在那开叉的裙摆处逗留了一会儿,摸了摸下巴道。
顾唯辞一边稳住有些东倒西歪的秦喻,脑子飞快运转着要怎么处理眼前的局面。
这三个人,明显是盯上她们了……
“小唯辞,怎么不走?姐姐要睡觉啦……”被顾唯辞稳住的秦喻一边嘀咕,一边将头在顾唯辞的肩膀上蹭了蹭,短短的头发瞬间变得乱糟糟的。
顾唯辞心里又是气又是好笑,无奈的垂眸看了一眼不知身在何地今夕是何年的人,开口道:“还睡觉呢?咱们摊上事儿了。”
让秦喻心情不好就来这种地方,索性今日也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这位美女,你姐姐说要睡觉呢,我家的床大,不如一起睡?”男人们互相看了一眼,哈哈的笑了起来。
在酒吧里的时候,他们便看中了在舞池里的秦喻,那腰身扭的怎么看都怎么痛快,后来才知道居然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这样美艳的尤物!
这一下子,是怎么都挡不住内心叫嚣的欲望了。
“摊上事情?”秦喻一听,酒立马醒了一半,小脑袋“噌”的一下弹了起来,“谁要做什么?小心我让秦墨……”
“哎呦,小野猫醒啦?”那些人一听到秦喻半迷糊的话立马乐了,怎么听秦喻的声音都是让他们酥到了骨头里。
顾唯辞眉头皱了皱,正要说什么,一道带着痞意十足的声音瞬间从身后传了过来,“哎呦,哥几个做什么呢?欺负我女朋友呢?”
正疑惑着,一只手径直别过秦喻的胳膊,将人拉了过去,顾唯辞心里猛然大惊,正要说话,耳朵边却传来一道声音让她瞬间停止了动作。
秦喻陡然跌进一个宽阔的怀里,不同于顾唯辞身上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又蹭了蹭。
林清寒感受着自己胸口处乱动的脑袋,瞬间在心里喊了一声姑奶奶,他不敢保证这姑娘蹭下去,自己会不会和对面那几个人一样啊……
他的性取向和一般大众是一样的,而且他从来不压抑自己的情欲,不像王道是个弯的,也不像粟歌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
虽然他也觉得这被人纠缠的两个女人都长得很好看,而且尤其是这个一身黑色开叉长裙的女人刚刚镇定自若的模样更是颇有一番味道,但是他还真的没有多管闲事的心。
来这种地方,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就要有面对这种情况的觉悟。
他和王道两个人倒是来过不少次这边,虽然一来就一人走一边,但是不妨碍两边都能够看到这样的事情。
可是再怎么不想管,他今天也捱不住身边有个想要见义勇为的热血青年啊……
第六章酒吧街初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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