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初阳。
    从他的身上，可以闻到淡淡的酒香。
    听到门开的声音，季初阳稍稍的侧过身，正对上凌小浅的双目，他的眼里有一丝迷离，她的眼神却显得淡冷。
    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季初阳慢慢的转身，他知道她不会留他的，不走难不成赖在这里？
    凌小浅没有动，看到他连走路都有些不稳，迟疑了一下，她把铁门打开了。
    “进来吧。”
    留下一句话，她没有等他，就自格转身往房间走了去。
    季初阳虽然觉得晕沉晕沉的，但脑子还是清醒的，那三个字他听得很清楚，心里一阵喜悦，她终于还是心软了。
    可是，当他走进来，看到她手中的那张纸，还有她的话…
    “如果没有问题，那就签了吧。”
    看到希望，却瞬间消失，那种感觉，比没有给过更让他痛苦。
    “为什么？”他看着凌小浅，痛苦的质问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非要看到我这么痛苦，你才开心吗？”
    凌小浅没有说话，想转开身，季初阳却伸手握住她的双臂，强拉住她。
    他是清醒的，又带着淡淡的醉意，也许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直接摊开的跟她说清楚。
    “你知不知道，你的漠视比身上的任何一处伤，都要痛好几倍。”
    凌小浅依旧没有开口，却没有甩开他，偏开头没有去看他。
    “你这样很开心吗？这样的当我不存在，真的很开心吗？”季初阳用力的晃动着她的身体，看着她当然没事一样，一句话也不说，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的心真的好难受。
    如果可以选择，他真的情愿她恨他，而不是这样的，直接当作不存在。
    他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就这样的在她心里，抹杀得干干净净？
    “凌小浅！看到我这么痛苦，你很开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