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五彻底吓傻了，她是一个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人，即使对上夜倾城，她也没有多少惧意。
    但是对上端木明磊，她只能被迫独自品尝绝望的滋味儿了。
    堂堂的一国太子，做事却完全没有个章法，就是市井无赖，也要甘拜下风了。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就是她眼下的处境了。
    她不能前行，也没有退路。
    如果死后还要遭受那样的凌辱，凤五觉得魂归九泉都是不能瞑目的。
    既然如此，她只能默默承受他一个人的欺负了。
    至少，至少，比不知道落在怎样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手上要好一些。
    她闭着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眼泪不该是温热的么？可是为什么所过之处一片寒凉？
    端木明磊很满意她的表现，这女人不算丑，也不太蠢，留在身边，是个很好的暖床工具。
    他上下其手，很快就脱去了凤五的衣衫。这女人仔细看去，身材样貌都不错，挺合乎他的胃口。
    只是脸上浅浅的泪痕多多少少破坏了他的兴致。
    这种事情，自然是要两情相悦的才有意思，哪怕是装出来的。
    他用力捏着她的下巴，阴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美人儿，可是委屈？本宫这身份辱没了你？”
    凤五心头一跳，骤然睁开了眼睛，拼命的摇头。
    她特别害怕端木明磊稍有不满，就会置她于更难堪的境地。比如围观，比如把她赏给许多人......
    这么黑暗阴险的人，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所以，这等尽兴的事情，你不要败兴啊，你得兴高采烈、很是期待啊！”端木明磊的手指按住了她的唇角，往两边儿扯了扯。
    凤五笑得比哭都难看，心底把这混蛋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第一次竟然如此的屈辱，这会成为她一生的梦魇。
    眼角含泪，唇绽微笑，当真是梨花带雨一枝娇。
    端木明磊这才得意的勾了勾唇，震去了身上的羁绊，伸手就保住了凤五。。
    凤五不敢哭，不能笑，死死咬紧牙关，准备去承受痛苦。
    端木明磊却蓦然停了下来，一只手抵住额头，半侧的身子悬了起来。
    他玩味的看着她，眼中一片阴冷与凉薄。
    “告诉本宫，你可是完璧之身？”
    如果不是，她连暖床的资格都没有。
    凤五身子一僵，徐徐点头再也不敢与他对视。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摸到夜倾城的床上？”端木明磊一双眼睛扫视她的全身。
    因为愤怒，或者娇羞，她像一只被煮熟了的虾子，他渐渐有了刨根问底的兴趣儿。
    凤五美目落泪，这一晚上她遭遇了两次奇耻大辱。
    老天，还要怎么惩罚她、折磨她？
    “说。”端木明磊就一个字儿。
    却是不容反抗的语气。
    “我是他同门的师妹。”凤五如今宁愿不认识夜倾城，也没有这趟柳城之行。
    有些人有些东西，就是自己穷尽一生都是得不到的。
    她的心心相念、她的痴心不改，在他的眼里就是纠缠，在其他人眼里就是犯贱。
    她就是溪中的水、涧边的花儿，在他的心里连一个小小的角落都没有。执念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与任何人无关。
    “还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人说安王冷面冷心，果然不假。大丈夫谁不是三妻四妾的，就收了你做个偏妃，也是使得的。”端木明磊对着凤五品头论足。
    就好像这是一个物件儿，他要算出她的价值。
    凤五心思一动，既然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儿了，倒不如，倒不如，变被动为主动，至少自己的日子不会那么难过。
    自己已然无望嫁给夜倾城了，那么身边的男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么她为什么不竭力让自己体面一些呢？
    她轻柔的叹息一声，刚才还苦着脸、垂着眸，现下就微微扬起一张脸来。
    “唉，我那师哥，若是有殿下一半儿惜香怜玉的心肠，小女子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凤五的眼睛斜斜的瞟了端木明磊，随即跟受了惊吓的小鹿似的，又是一阵瑟缩。
    她明显想讨好端木明磊，但是心底的惧怕也是那么真切。
    昏暗不明的灯光下，倒有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儿，引得端木明磊心中一阵荡漾。
    “是个识趣儿的。”端木明磊狡猾如狐，岂会看不穿她这小小伎俩？
    但是，男人，更多的时候还是喜欢听女人的温言软语。她们的仰望和崇拜，会让他体会到强大和征服的快乐。
    他一把揽过了凤五柔软的腰肢，纵声长笑锦被就覆盖下来。
    原本对她没有任何的怜惜之情，但是因为她的讨巧，也因为她的身份，端木明磊难得的温柔了几分。
    这女人，对南陵的军事未必熟悉，但是对夜倾城应该是很有了解的。
    他想知道，那冰冷如山的男人，软肋到底在哪里。
    凤五皱着眉头，强自忍着撕裂般的痛苦，却泪中带笑的小心翼翼的对着端木明磊笑。
    她屈辱、她愤恨，想把这个男人大卸八块，弃尸荒野。
    但是如今她做不到，那么就打掉牙齿和泪吞。
    她眼前只有两条路了，要么使尽浑身解数，讨得端木明磊的欢心，自己索性做了他的妃子。
    如果，这个男人不过是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始乱终弃，那么她就寻个机会，要么玉石俱焚，要么自己想办法偷偷溜走，遁入空门。自此，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凤五这个人了。
    “太子殿下，您轻些......”她软软的呼唤，那声音甜得发腻，就连她自己也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取悦人，不是简单的事情，她青涩的很。
    端木明磊倒是很满意她初经人事的模样，几分娇俏、几分害羞，还有几分是惧怕和期待了。
    “那云玲珑是不是比你更有味道？”他躺在床上一边喘息，一边邪气的问道。
    他讨厌南陵，更讨厌夜倾城，凭着自己得天独厚的物质条件，就一副高高在上设施的脸孔。
    那么，他就先夺了他的女人，再攻下他的江山。